近越来越奇怪了,她在心里大声地说:“求你继续保持最开始冷冰冰的状态别跟我说话!”
不过她脸上却一点不敢表现出来,只能露出一副假笑说道:“……指挥官,这样我没办法给您刮脸了。”
墨尔德斯点点头不再说话了。
正当她聚精会神的干活儿马上就要完成的时候突然响起了敲门声,她的手一抖……
墨尔德斯“啧”了一声,抬手摸了摸被刮出来的那道血印。
沈云疆手里拿着剃须刀当场呆住了。
墨尔德斯皱了皱眉头,口气颇为不好地说道:“去开门。”
沈云疆如获大赦,敲门的是克莱因,他走进来,向墨尔德斯行了下军礼然后递给他两张纸说:“指挥官,这是这个月月底的处决名单,请您过目一下。”
墨尔德斯漫不经心地翻了翻,然后回到书房拿出一个鹰章盖了上去。
他这随意敲的一下,就意味着数百人即将失去性命。
克莱因拿回文件说:“换季的制服已经做好送到了仓库,等下我会派人将您的送过来。”
沈云疆听着他们的谈话,眼珠转了转很狗腿地说道:“要不我帮您去取吧。”
“去吧。”墨尔德斯被她划破了脸,以为她是想讨好他,也没说什么就让她了。
沈云疆亦步亦趋地跟在克莱因身后,不动声色地将这条去仓库的路径记了下来。她准备做一个比较周全的计划,以便逃脱的时候可以增加成功率。
没有什么办法比假扮成党卫队士兵更保险也更容易出集中营的办法了,所以她想知道他们存放制服的仓库在哪里以备不时之需。
很快,克莱因带着她来到一间大仓库的二楼,走到一间房门上用德语写着“制服”两个字的屋子,然后掏出钥匙打开门锁推门而入。
沈云疆状似不经意般打量了一下这间屋子,这里面摆满了制服、头盔、手榴弹之类的东西。
克莱因很快将墨尔德斯的两套制服找出来,然后递给她说:“这是给指挥官量身定做的,应该不会有不合身的地方,你拿回去之后要先洗好熨一下。”
“我知道了。”
沈云疆抱着这两套制服慢慢地走出门,准备下楼的时候突然听到了克莱因地呵斥声:“你这头波兰蠢猪!滚出去!谁给你的权利进来的!去向办公室汇报领罚去!”
她躲在楼梯拐角偷偷地往里看,克莱因一阵拳打脚踢把一个人赶了出来。
她看了看那个连滚带爬跑出来的男人,看样子是个囚犯,不会有囚犯无缘无故地跑到这种地方来的。想到这里,她嘴角扬起一抹笑容:“终于找到了。”
沈云疆在那个楼梯口堵住了那个波兰男人,“你是准备去自首吗?”
“你是谁?”
“你不用管我是谁,让我猜猜,你是不是在下个月的处决名单里?”
波兰男人面露警惕,“你怎么知道?”
看来是猜对了,毕竟准备逃跑的,大多数都是在生命最后一刻孤注一掷的。
“刚才那个人看到你身上的编号了吗?”
“应该没有。”波兰男人看她穿的女仆装,长相又不是德国人,说道,“他打我的时候我假装害怕捂住了。”
“那就不要去自首,你去自首就是死路一条,都不用等到下个月的处决了,你就正常干活,说不定他很快就忘了你这个人了。”毕竟克莱因每天要做的事情那么多,想必也不会把这个小插曲一直惦记着,况且,他们普遍都认为这群囚犯根本不敢违抗他们的命令。
“为什么帮我?”
“当然不是无缘无故的,如果你要逃,我们可以合作。”沈云疆说着,听到克莱因关门的声音,加快了语速,“如果你想搏一条生路,找机会的话到指挥官的房子那里去干活,到时候细说。”
她说完转身跑下了楼,那个波兰囚犯也一溜烟跑到了仓库一层的粮食运输处,钻进了装面粉车的队伍里。
沈云疆回到别墅的时候,墨尔德斯已经将自己整理清爽了,可是脸上的血印还是有点明显。
他正在吃早餐,还好这里的餐具是刀叉,沈云疆做饭的时候就直接给他分切好了,用左手也不耽误。
她将门关好,捧着这两身衣服问道:“你要先看一下吗?”
“不必。”
“那我就直接给您清洗了。”
因为胳膊受了伤,墨尔德斯这些天都没有再出去视察了,也没有办法弹钢琴于是只能喝喝咖啡看看报纸,偶尔在阳台上看一眼,看看有没有偷懒的犹太人。
他的生活如此单调乏味,完全找不到需要人的地方,眼看着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沈云疆决定制造点机会。
“指挥官……卫生间下水道堵了,您要不要找个人来修理一下。”
很快,来了一个瘦小的犹太男孩,不到五分钟就疏通了。
“指挥官,大厅有个电灯开关坏掉了,要不找个人来修理一下吧。”
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