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舒芯第天一早就走了。

    锅里煲了汤，桌上放着一份用大碗温着的早饭。

    凌邵起来时，没看见她人，绕到洗手间和客房找了一圈都没找到人，以为她去了楼超市买东西。

    结果等吃完早饭，准备门都没等到她回来。

    他再去看了眼客房，舒芯的行李箱已经不见了，洗手间里她的化妆包也不见了。

    他拿手机给舒芯打电话。

    电话没人接。

    片刻后，一条短信进来。

    只有短短两个字：

    【走了。】

    舒芯发短信时，人已经坐在回老家的车上，以前她买票图便宜实惠，从来都只买硬座，天专门穿着漂亮的新裙子，给己买了一等座。

    她的心情变了，人也变得鲜亮起来，一颦一都引得周边的男人频频注目。

    回到家里，李德海不在。

    舒芯去上班的地方销假，顺便辞了职。

    老板和事见她回来像变了个人似的，全都看直了眼。

    唯有舒芯得大方又得体，离开时，以前攒了许久才舍得买的玻璃杯和各种办公桌装饰品全都送了边上的事。

    她看开了很，然也舍得了很东西。

    回家收拾行李时，天已经很晚了，李德海还没回来，她把新裙子放在橱柜里，又做了一遍大扫除。

    随后打车去了医院。

    在医院门，她买了两袋水果，第一次没跟人砍价，直接拿了袋子就装，也不问价格，扫了码就付钱。

    老板见她人漂亮，还送了个橘子。

    路上，她剥开那橘子吃了。

    脑海里无端想起吃冰淇淋时，凌邵吻住她的那一刻。

    她心里一颤。

    入的酸味都化作了丝丝甜意。

    李德海母亲从她去南市那一刻就在住院，李德海和他父亲守着她，李德海白天或许还上个半天班，晚上回来就住在医院的看护病床上。

    很辛苦。

    是那种舒芯看了，就觉得整个人生都快喘不开气的辛苦。

    你时候回来的？李德海刚打水回来，看见舒芯，眼前一亮，怎没跟说一声？

    舒芯换了天过来时的鲜亮裙子，只穿着素淡保守的一衣服，手里提着两袋水果。

    她看了眼李德海，眼前的男人不过十头的年纪，却被生活摧残得没了形，他的脸又黑又臃，眼窝凹陷，长时间疲惫缺觉，又或许饮营养也跟不上，他的面部发黄又发黑。

    舒芯从前很心疼这张脸，夜里还会为他做面，次数了，男人嫌烦，她也不愿做吃力不讨好的事。

    而且，面也是她省吃俭用许久才舍得钱买的。

    她其实为了李德海，为了这个家，做过许的努力和忍耐。

    现实一次次将她击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