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们所有人‘非法监、禁’了你吗?”
吴哲茂脸色铁青:“你这个目无长辈的东西!”
唐艺惟别过目光,和严修筠对了一下眼神,并没有理会吴哲茂,而是径直从吴哲茂身边走过,站到了严修筠方才站着的位置。
严修筠则有意隔开了她与吴雅兰。
唐艺惟用视线扫过在场每一个人,提高了音量:“各位对我可能并不熟悉,我在此,先向各位介绍一下我自己——我叫唐艺惟,而我的本名是‘吴艺惟’,在场的这位‘神秘东方投资客’,是我血缘关系上的父亲,而大家所知道的这位著名的吴雅兰女士,从血缘关系上,应该算我姑姑。”
吴哲茂脸色阴沉,刚要有所动作,就被几个大汉彻底堵住了去路,面色十分不虞却也没敢妄动,而是直接朝吴雅兰投去了眼神。
吴雅兰眉一横,看向严修筠:“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严修筠并不看她,“唐艺惟小姐想要和大家说两句话,我认为我们该尊重其他人‘把话说完’的权利。”
吴雅兰被他这句话噎得脸色发青。
而唐艺惟已经接收到了严修筠的眼神,继续她未说完的话。
“我本姓‘吴’,后来改成了我母亲的姓氏,并且坚决和吴哲茂此人断绝关系,原因并不是像吴哲茂说的那样,是因为我‘目无尊长’,而是因为……”她短暂的沉默了一下儿,而后扫视全场,发现所有人都屏息凝神地把目光投向她的时候,她才点明的原因,“我母亲唐女士、吴哲茂的原配夫人,也曾是额前叶切除手术的受害者之一!而当年带他去接受这个毫无人道主义可言的手术的人,就是她一直以来信任的丈夫——吴哲茂!”
“额前叶切除手术”几个字被反复提及,在场诸人虽然并非都是专业人士,但是还是有那么几个人,对医学发展中的阴暗面有那么些研究的,而就算身边站着的人并不懂那是什么,发达的现代科技已经足够他们去搜索答案。
那个答案在人群中不断被普及,等到唐艺惟再次说出这个手术时,在场诸人的表情已经是显而易见的恐慌了。
吴哲茂终于意识到事态的失控,他看了看周围,扬手怒斥道:“你信口开河!你……你母亲明明是死于手术后的并发症!”
他说完,顿时愣了一下。
“你也承认我母亲逝世前的手术是导致她死亡的直接原因了?”唐艺惟厉声质问道,“将近二十年以前,你重逢了你妹妹吴雅兰。而刚才那个女孩儿母亲的经历也已经表明了,你妹妹吴雅兰女士,和‘额前叶切除手术’手术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你却恰巧在重逢她不久之后,就让自己的夫人接受了这个手术?!”
吴哲茂的嘴唇动了动,苍白的辩驳却被唐艺惟堵了回去。
“你的用心之歹毒已经超出了我的想象,但是这都不是最恐怖的。”唐艺惟把视线从吴哲茂身上移开,看向在场每一个人,“我只想用我母亲的经历告诉大家,‘额前叶切除手术’——这个曾经用于治疗精神类疾病的残忍手术,明明早就应该被废除了,而在某些人的主导下,这个手术一直都在秘密进行!甚至于进行了长达二十年之久!二十年!这期间,绝不止只有我母亲和Lisa小姐的母亲两个受害者。”
场面一片哗然。
二十年这个漫长的时间,到底还是触动了在场每一个人,他们虽然见过更多的黑暗,但是说到底,人这个物种的存在,还是基于“人性‘这种看不到摸不到的东西,反人性的东西,总是会威胁一个人最本质的立场。
而唐艺惟并不打算住口,而是准备给这件事再添砖瓦:“二十年已经是个足够漫长的时间,而在这期间,首相女士明显已经具备了足够的时间,去调查她重要的‘合作者’到底才从事着什么样危险的不人道实验,可是这位女士她没有,她的基金会负责人利用这个手术打击报复他厌恶的人,她的重要合作者利用这个手术给为他哥哥做帮凶,而首相女士的基金会,却是执行这些手术的医疗机构的投资者!这件事已经说明了,这些事情,她并不是一个不知情者!”
“甚至于,她默许了这些事情的存在,她究竟想利用这种可怕的研究做什么?!”
这声质问令所有人不寒而栗。
唐艺惟深吸了一口气,她的手在颤抖,却强迫自己的语气冷静下来。
“我还想问一问,这种不人道的研究,在首相女士投资的医疗机构中,究竟是个例,还是……普遍现象?”唐艺惟说,“首相女士之所以受人尊重,是因为她所在的工党主导推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