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云摇摇头,小声说,“我没事的。”
黑郑里总会活动自己的手腕,发出“咔”的声响之后,就继续折磨他。
而白郑里也总会这样活动手腕,再用他的手抚摸丞云,在他的颈部停留了很久。
郑里看起来越来越奇怪了。
面对着种种异常。丞云很快地瘦下去,脸颊向下凹陷,样子看起来木肤肤的,开始拒绝出门。
现在丞云的样子……已经和画上那个最幸福的他大相径庭。
就像一颗失去水分的干瘪葡萄。
“他们就是一个人吧……”丞云在心里想,“一定是吧。”
“已经越来越像了。
爱/欲与畏惧交缠得丝丝入扣,丞云被一条绳子勒紧。
在一个寻常的晚上,丞云被郑里捆绑出了双手,被蒙住了眼睛,双腿被迫敞地很开。
“阿辛……”
“阿辛……”
丞云无助地叫。
江文洛坐在床位,看见郑里俯下身来,亲吻丞云的颈,又粗暴地进入他。
温柔与病态交错出现,丞云挣动不止,闻着郑里身上的味道,又忍不住贴上去——
他被弄得遍体鳞伤,却还是冲着郑里呜呜地叫,让他抱住自己。
在丞云睡着之后,江文洛看见郑里走去了洗手间,用壁纸刀割化自己的手腕。
他看上去愧疚又自责,可是也因为什么又放弃了。
第二天,郑里为丞云做了早饭,给他端进房间里面,温柔地将粥吹凉。
丞云闭上眼睛,顺从地被郑里喂食。
他吃完之后又要睡下,身体往里面挪,等着郑里也躺下来——
郑里却对丞云说:“云云,我出个门,晚上就回来。”
江文洛看见郑里的眼神留恋不已。
丞云轻声说,“好呀,那我在家等你。”
——丞云肚子饿了也特别听话,他一直望着窗外,从天亮等到天黑,等到星云密布。
郑里却没回来。
丞云茫然地看着时间,觉得郑里该到家了,可是大门还是没有动静。
他有些担心郑里出了意外,便壮着胆子,打开了自己停用多时的手机,拨打了郑里的号码。
关机了。
丞云愣愣地看着电话。
翻看着手机短信记录,这才知道,黑郑里又发了很多条消息给他,全部都是时间地点。
郑里的生活用品都还在,他结婚穿的西装袖子,和丞云的礼服袖子挽在一起,丞云摸摸它,又打了那个电话,却还是关机。
丞云不太敢出门,他担心恶魔就在门外。
房间里面,画中的他都是在笑着,可是现在的丞云却丢了魂一样,看上去死气沉沉。
丞云打开广播,留意着里面的交通事故和当地新闻,可是什么都没有。
他睁着眼睛,在床上躺了一整夜:我好想他,丞云脑海中回荡着这句话。
丞云想:当时郑里与他告别,是不是说的是第二天的晚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