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什么都不要。你起来,挡着我路了。”
几局游戏下来,秦满俨然已经跟程鹏和岳文文打好了感情基础。
“秦满,前面有辆车,我们先开去圈里等他们。”程鹏说。
秦满拒绝:“不了,你先去吧。”
纪燃顶着毒气搜完最后一栋楼,远远便瞧见一个小小的游戏人物正骑在一辆摩托车上,朝他开来。
车子开到他身边,他瞧也不瞧一眼,继续徒步往前跑。
摩托车就跟在他身后,不走也不催。
纪燃跑了一会,皱眉道:“……你血太少了,先吃个药包。”
“我没搜到几个药包,已经用完了。”
秦满刚说完,就见前面那冷酷无情的背影终于停了下来,几秒后,地上多了两个急救包。
他下车捡起来打上血量,然后骑上车子继续跟着纪燃:“你别生气了。”
纪燃没想到他还在提这事。他其实早就没再气了,从小到大他不知听了多少冷嘲热讽的话,要是因为一句“小三”就气一星期,那他早就气升天了。
没得到回应,秦满又道:“有什么让我弥补的办法吗?”
“……我没生气。”纪燃感受到了岳文文身上的八卦气息,忙打断秦满,回过头坐上他的摩托车,“你能不能认真玩游戏?”
“怎么了?生什么气呀?”岳文文立刻抓住八卦的小尾巴,“怪不得这星期都没见到你,你怎么惹到小燃燃了?”
“没什么。”秦满笑了笑,状似无意问,“你还住在他家吗?”
“对呀,我很喜欢小燃燃买的这套房子,浴缸和泳池都特别大……”岳文文顿了顿,“哦,你应该来过了吧?”
“哪那么多话。”纪燃啧了声,“25方向有人,干他们。”
打了一下午游戏,纪燃感觉腹部一阵空虚。
“这局结束不玩了,去吃饭。”
“好啊,我最近发现一家味道不错的川菜馆,正好一块去尝尝味道。”程鹏道。
“又吃川菜!”岳文文话头一转,“哎,满满要不要一块来?我们吃完还打算去搓两圈麻将呢。”
“可以吗?”秦满问,“会不会不方便。”
“这有什么不方便的!”
纪燃凉凉道:“算了吧,我们玩的都是些没营养的东西,哪好意思浪费你的时间。”
秦满说:“你如果不想见我,我就不去了。”
岳文文抬头紧紧盯着纪燃,一脸痛心,眼神里仿佛写着“你这个用完就甩的渣男”。
程鹏道:“啧,还说我呢,你们这比我还腻歪好吧?”
“闭嘴。”纪燃道,“……你想来就来,别搁那装可怜。”
——
“听说那天在酒吧,顾哲找你们茬了?”饭桌上,程鹏问道。
岳文文道:“是啊。准确来说,是找了秦满的茬,不过最后没得逞就是了。”
程鹏点点头,对秦满道:“那你最近得小心点,顾哲那逼特别阴,就喜欢背地里搞人,之前有个人也是得罪了他,顾哲趁夜黑风高,用头套把人套住,打进医院了。最后因为没证据,又是摄像头盲区,那人只能吃个闷亏。”
“我操,还有这事?”岳文文道,“那满满你这段时间还是别走夜路了。你有他把柄在手上,谁知道他被逼急了会做什么。”
秦满笑了笑,语气随意:“没事,他应该不会这么大胆。再说,他如果真敢找上门来……”
岳文文:“你就给他来顿铁拳教育?”
“我就报警。”
纪燃头也没抬:“……那你可真是新社会好青年。”
岳文文叫了个熟识的朋友来,吃完饭后,四人便搭起一桌麻将来。
程鹏是麻将老手了,一听牌,他便去搂小情儿的腰:“宝贝,你来摸牌。”
“自摸,不好意思,我家宝贝手气比较好。”
几次下来,纪燃忍不住了:“你能不能别这么恶心?自己没手抓牌还是怎么的?”
开打四十多分钟了,他还没开过胡,钱倒是不重要,就是闷头一路输有些憋屈。
又到了抉择打哪根牌的时刻,纪燃犹豫了几秒钟,捏住一颗牌刚要打出去,旁边坐着的秦满突然伸出手来握住他。
“不打这个。”秦满指了另一根牌,“打这颗。”
从牌面上看,肯定是打纪燃手里这颗听牌的范围才会更广。
“信我。”秦满道。
纪燃顿了顿,抓起秦满说的那颗牌丢了出去。结果才一轮过去,岳文文就丢出了纪燃的听牌。
自这一局起,秦满就一直给他各种建议,短短半小时,他便盆满钵满,从输家变成了大赢家。
在纪燃又一次摊牌叫胡后,程鹏忍不住了:“秦满你该不会作弊吧?次次都能猜到我们听什么,让纪燃把那些牌藏得死死的??”
“你那小宝贝一抓就是自摸,你怎么不说他作弊?”纪燃反问。
“我、我没有作弊。”
“哎我真的很好奇。”岳文文瞪大眼问,“你前几把是怎么知道我听什么牌的?”
“算的。”秦满笑了笑,“看看你面前打的牌,就大致能猜到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