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善张嘴要咬的动作收回,不敢信地抬头:“所以睡在一起?”
他眼角瞥她面色:“你这么慌做什么,我又没说要怎样,那个帐篷我看过了,睡两个人也绰绰有余,最多中间放个包。”
结果等傍晚过去那儿,由专人帮忙搭好帐篷后,林善捏着他的手臂,瞠目问他:“这就是你说的绰绰有余?”
起身顶头就不说了,比她晚上睡的单人床还小一方空间。
但是,碍于帐篷的确是按照房间数分发,别人都没怎么说,林善也就暗自吞了亏,谁让她有眼无珠,每次都信了他的邪。
晚餐是篝火野食,一群人吃饱喝足,癫狂起舞,热汗淋漓。
在临时澡房冲洗完毕,林善早早地进去帐篷,趴在垫子上抬头望外面夜空。
月明星稀,郎朗照地。
看久了,她眼眶又微湿,跟他在一块的日子仅剩无几,还不知接下去几年会发生什么变数。
“想什么呢?”韩津从侧边过来,远远就见她出神,就连走近也没发现自己。
林善见他要进来,让了让身位:“他们都没事了?”
“都几点了,睡觉时间到了。”他先单脚跨进去,头没放低,差点撞得整个帐篷掀起,“我去,这么小。”
林善一副你才知道的表情,趁机劝:“要不我们还是回去睡吧。”
“干嘛回去,挤一挤就是了。”他双腿曲起,收着躺下来,头靠在垫子上看她,“你够不够睡,不够尽管压我身上来。”
她扁嘴:“我可以。”
说罢拉上帐篷拉链,留了一小点缝隙,在一边侧躺下来。
这一躺就显得有些勉强,因为离他几分距离,几乎碰到了边角,带得韩津那边的帐篷微微抬动。
“离那么远干嘛?睡过来。”他翻身将她搂过去。
林善双手抱在胸前,没法抵抗他的怀抱,只能蒙头闭眼,打算这一刻就开始入睡。
许久,耳边有轻唤声:“小善……”
她仍没睡着:“嗯。”
“我后悔了。”
“嗯?”她意识清醒,睁开眼来。
“突然间不想走了。”他手搂着她背脊,摸索到脑后,将她头按至他下巴处,轻吻她发顶,深嗅后突然皱眉,“你几天没洗头了?”
他话题转得太快,她有些接不住:“有……两天了吧。”
“怪不得有味道。”他促狭地笑。
她微微尴尬:“刚才出汗了,这儿来不及洗。”
“洗了也吹不干。没关系,我喜欢这味道。”他再度嗅了几下。
一会嫌弃一会喜欢,林善不知道他多矛盾,又想起刚才他那句略带伤感的话,轻拍他手臂安慰:“说好了要走,别做逃兵。”
他应承:“嗯,我不做逃兵。如果有例外,做你一个人的逃兵。”
“什么意思?”她不解地笑。
他说话的气息喷在头顶:“你以为两年很短,我是原地不动,可你身边有不少人围着你,我照看不了你,也怕你有一天把我抛在脑后,跟别人好上。”
她抬头望他,帐篷内视野朦胧,却寻到了他的眼睛:“不会。”
韩津也低头凝视她,得到这个保证,受到安慰似的裂嘴笑。
“傻子一个。”她再度低头,闭眼轻吸着他身上的气息。
即便周身燥热,也没有挣脱,安静享受着这一刻的相拥。
他得到一个保证,又要求第二个:“那你答应我,会等我,经常跟我联系。”
她背部被他弄得瘙痒,蜷成虾米吃笑:“会。”
他以为是她被迫求饶,停下手来,想听她正经地答:“再说一遍。”
她不知这跟刚才那个要求有什么不同,但还是平缓情绪一字一顿:“我不会跟别人好,只会等你,跟你联系。”
话才说完,她被人彻底搂紧,整个胸腔都要挤压出去似的。
“太热了。”她推他。
“是不是位置不够?”
他拉着她睡到中间,自己翻身压到她上方。
“你要干嘛?”她警醒。
他睁眼说瞎话:“睡觉啊。”
这睡姿来意不善,她往一边挪身子:“我还是躺边上好了。”
人还没动双肩被他扣住,林善眼前一黑,就见他脑袋压下来,唇上一股重力,深深舔吻她,带着粗重急喘的气息。
这一吻相比那天在树林,更加灼热情急,兴许是她躺着的关系,更助他压迫控制,辗转流连难舍难分。
林善有些分不清现状,被他绞缠出舌尖,相互挑弄,伸出双臂搂住他的脖子,反复抓他脑后的短发。
直到她呼吸急促,他才撑起身子松开她,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彼此。
片刻,他再度俯首,头压在她耳侧,单手从衣下伸了进去,见她没有抵触,一手快速掌握到其中一方领地。
她猛然抽气,上身微抬,覆住衣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