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晃有很多事没来得及细细交代。

    譬如说，勘定命盘之时，命盘之主和辅佐之人的前尘种种俱将再现。

    他之前想让裴逢春来辅助卫蓁蓁勘定命盘，便是想让两人能一起回忆起叁百年前种种情深。到时候此世续缘，了他心愿，便该是水到渠成的事。

    如今换成了卫琅······应该也不会出什么岔子。并肩而立让他总瞧着有些不对劲的男女，不过是对兄妹罢了。就算前尘牵扯的再多，又有什么相干呢。

    王晃自己安慰自己。

    他处事从来都不讲究，入了幽思殿便拿出星炉点了香。

    “殿下只需嗅着这香气小憩片刻，半个时辰之后自会醒来，到时候您的命盘便可安稳无虞。”

    王晃不敢看卫蓁蓁，只是一味瞧着殿中自星炉渐起的青烟。

    卫蓁蓁不在乎王晃看不看她，她只是不知道卫琅葫芦里又买的是什么药。说什么要勘定命盘······她甚至不知道这木讷的道士到底靠谱不靠谱。

    好在那紫金鎏铜的香炉中燃起的青烟极为有效。她只嗅到若有若无的草木清香之气，便已经昏然睡去。

    一旁的卫琅照着王晃的意思，饮下一杯清茶，又嗅了嗅那青烟。

    ············

    依旧是幽思殿中的青纱幔帐，卫蓁蓁宫装裹身，妆容端整，垂眸瞧着那纱帐外男子的一双玄色滚云靴。

    她心中再没了波澜。一如那日满地散落的东珠，滚落到谁也找不到的昏暗狭缝里。

    帐外絮絮叨叨来吐露心思的男子是她的皇兄卫琅，也是轻易便将她弃之不顾的负心人。他总是如此，听凭自己的心意，一时对她好的不像话，一时又要将她嫁与旁人。

    荒唐到明日送嫁的队伍便要从宫中将她接到简王府去，他却又来找她说些什么愿不愿意留在他身边的话。

    卫蓁蓁不愿意。

    她胡乱说了些话，怎么能让卫琅生气死心便怎么说。

    譬如她已经有了心爱之人，譬如她不想留在他的身边。

    从未被人忤逆过的男子果然忍不住，提着剑冲了进来，逼得她又将谎话说了一遍。

    “我喜欢的从来都是洛水之畔遇上的世子周羌。他温和善良，一定会是天下最好的夫君。皇兄尽管放心，蓁蓁以后会好好做他的妻子，不会再跟皇兄胡闹。”

    她仰着笑看卫琅。

    世子周羌若是温和善良，那卫琅便该是最恪守礼法的兄长。

    卫琅果然受不得她激。指着她的剑尖晃了叁晃，就被他随手掷到一旁。

    卫琅又压了上来。如同第一次被他逼着褪去衣衫，任由他将手伸进她腿间那般，卫蓁蓁没有反抗。

    她只是顺从的环住卫琅，被他抱着扔在榻上也一言不发。

    男子的手摸进她腿间，在那里粗略搅弄了几下，便换成了更为粗大坚硬的东西抵了进来。

    “怎么了？不是让我不要胡闹吗？皇兄倒是自己荒唐起来了？”

    卫蓁蓁弯着眼睛看着卫琅紧绷的脸。

    身下有些刺痛，紧接着就变成细碎的浪拍江岸般的酥麻。

    “你闭嘴。”

    卫琅不想再听到她说话。

    或许他只是不敢。

    “皇兄不也知道自己血脉污秽吗？难道你也想让蓁蓁如您的母亲一样生下有着肮脏血脉的孩子，再因为厌恶自己的兄长而死去吗？”

    卫蓁蓁夹着卫琅的腰，在他耳边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