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一柔无奈,用眼神示意陆叶恭跟着她。
她记忆力惊人,可以说过目不忘,今日逛了一下公孙府後她就差不多记住了,再不济也比某个来了公孙府好几次的人靠谱。
苏一柔内力是绝对不如陆叶恭的,但她轻功身法却是不错。陆叶恭在江湖上出了名的轻功高强,她跟着他竟也显得毫不吃力,反倒在半空中身姿轻盈优美,看得陆叶恭眼中全是欣赏。
不一会,两人已来到公孙夫人的闺房外,在窗户上戳了一个小洞。
苏一柔耳尖地听到一丝水声,又看见房内一些婢子来来回回地走动着,她心下猜测到了什麽,在陆叶恭还没反应过来之际就一把捂住了他的双眼,带着人往後退了好几步。
陆叶恭只觉得这个苏小弟的手有点小,也有点软,同时还带有一丝丝冷香。他抑制住不知为何激动不已的情绪,强装淡定地开口:「苏小弟,这是作甚?」
苏一柔却是误会了他的激动,意味深长地说道:「请少侠非礼勿视!」
陆叶恭一头雾水:「什麽?」
苏一柔:「我知你天性好颜色,但公孙夫人毕竟是前武林盟主的遗孀,如今她丈夫屍骨未寒,还请陆叶少侠不要做出对不起亡者的事。」
苏一柔就差没有指着他鼻子骂道禽兽了。
陆叶恭:「......」
陆叶恭习惯性摸摸鼻子,却摸到了一片滑腻,指尖不由地多停留了片刻,来来回回在那片滑腻上滑动。
苏一柔不动声色地收回自己的手掌,同时退开了两步。
陆叶恭不好意思地清咳两声,又忍不住试探道:「......咳咳,对不起,我还以为是女子的手呢。」
苏一柔看着他不说话,脸上写着「你不必解释了,我都懂你色狼的心态,只是没想到你不但不放过女子还不放过男人」。
陆叶恭:「.......」他不敢开口了,生怕越解释描的越黑。
女子沐浴总是要很长时间,他们等了好一阵直到完完全全一丝水声都没有了才上前,而苏一柔走在前面,似乎只要公孙夫人还在沐浴,她就立马回头让陆叶恭「非礼勿视」。
公孙夫人的确如同苏一柔猜测的那般对於公孙龙的死并不怎麽悲伤,实际上是一点悲伤都没有,因为没有一个女子在自己丈夫死後还有心情哼着小曲儿。
陆叶恭紧挨着苏一柔,在她仔仔细细观察公孙夫人时,他在仔仔细细地观察她。苏一柔的肌肤十分的细腻,比之一般女子还要细腻得多,但她却不像一般女子一般涂脂抹粉,甚至连耳洞都没有。
女子天性爱美,这是怎麽都改变不了的。他见过太多的女扮男装,尽管有些装的很像男子,又表现的十分豪爽大气,但有些细节上还是看得出他们是女子。例如最明显的耳洞,身上的香气,以及有时她们会控制不住往脸上涂些脂粉。
陆叶恭有些疑惑了,难道自己猜错了?
但他内心还保留着一丝怀疑,尽管他不知道为什麽要坚持。
正想着,苏一柔却是轻轻碰了他一下,他顺着她示意地方向望去。
只见公孙夫人突然从床底下拖出一个盒子,抚着那盒子坐在香床上低低地哭泣起来,整个人散发出一股浓郁地悲伤,口中不断喃喃。
陆叶恭精通唇语,他给苏一柔解释道:「奇怪,她在哀悼公孙龙。」
两人对视一眼,这前前後後的变化也太大了一点吧?
房中突然传出两声响动,陆叶恭脸色一变,他来不及和苏一柔解释什麽,架着她一个箭步冲出了墙院。
诸葛无常和昝孟良正在房中等候着他们,一见他们脸色有异,急急问道:「发生了何事,怎麽如此着急?」
陆叶恭却叹了一声:「这下麻烦大了!」
诸葛无常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忍不住讽道:「难道你不是每一次都麻烦大了?」
陆叶恭:「......」
忍不住摸了摸鼻子,他发觉他「......」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陆叶恭神色一变,严肃道:「我刚刚闻到了兰花香。」
这下诸葛无常和昝孟良也齐齐变了脸色,只有苏一柔不明所以。
陆叶恭又叹了一声,才和她细细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