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多年,他上学那会的很多事我都记不清了,就记得高中好像因为早恋被叫过家长?”
“爸,”邵郁承都不知道他爸拆他台是不是认真的,“这会说这个不太合适吧?”
“啊。”邵康应了一声,他太久没看到儿子吃瘪,这时候竟然挺想看的。邵郁承从小不算懂事,有时也不服他的管教,但你不管是打是骂,他都一副不肯低头的倔强样子。他曾跟梁正黎的父亲交流育儿心得,梁正黎就跟邵郁承截然相反,认错特别快,只要能避免“毒打”,举手发誓都有。邵康有时候都觉得儿子是不是有意跟他作对。
许如忍不住笑了出来,“叔叔,这事我也听别人说起过,不过据承哥说,那都是误会,事实不是那样。”
“是吗,那可能我们记错了?当年到底是什么事,只有当事人最清楚,他要那么说,那你就那么信吧。”
邵母发现自己丈夫今天说话有点奇怪,在桌下踢了他一脚,邵康看了她一眼,可算消停了。
饭没吃多久,门铃竟然响了。
阿姨走到门口看了看,回过头来道,“逸伦少爷过来了。”
听到这个名字,其余三人倒是没多大反应,许如筷子却停了停。上回在邵逸伦订婚宴上的见面的场景还历历在目,许如首先想到的便是邵逸伦的父亲,那时候她就对邵郁承跟他二叔家的关系有了诸多猜测,只是邵郁承情绪藏得好,她一直无法证实。
“今天有客人在啊?”邵逸伦进门换鞋,提着个纸袋走了过来。
“这位是你哥的女朋友,小许,上回你们见过面。”邵母笑容和煦,让阿姨添了一副碗筷。
“我记得。”邵逸伦笑了笑,把纸袋递给阿姨,“还是热的,直接装盘就行。”
“带的什么?”邵康闻了几下,觉得味道很熟悉。
“上回您不是说想吃卤鸡腿吗,今天我开车路过小吃街,顺手就买了,”邵逸伦笑着说:“我没有哥那么好的厨艺,想做点什么孝敬您,又觉得自己手艺拿不出手。”
“你别客气,”邵康道,“以后过来吃饭空手就行,就把这里当自己家。还有你哥,手艺好也没见亲手给我做过什么菜。”
许如看了邵郁承一眼,他唇角抬了抬,皮笑肉不笑地对着邵逸伦道,“逸伦一直对爸很有心,比我这个做儿子的还称职。是不是我以后得每周给爸做顿大餐才能弥补了。”
“哥说的哪里话,我对大伯好,不也是因为心里觉得亲吗,在我心里,大伯跟我爸地位一样高。”邵逸伦端起茶杯对邵郁承举了举。
邵郁承笑了一下,不置可否。
桌子底下,许如悄悄覆上邵郁承的手,感受到他的僵硬,手指在他手背上划了几下,紧接着就被他紧紧握住了。
邵母对邵逸伦这番话实在喜欢不起来,可又不能表现在脸上,否则邵康也难做,没想到一向闷不吭声的邵康这次却开口了,“逸伦啊,你父亲毕竟才是亲生父亲,你对我太好了,他不吃味么?我这个弟弟可不是多大方的人啊。”说完他笑了笑,仿佛刚刚几句只是玩笑话。
邵逸伦表情一僵,“大伯说的是。”
但邵郁承可不是您亲生儿子呢,邵逸伦眼睛眯了眯,到底没说出来。
饭后不久,邵逸伦找了个借口要走,到门边了又想起什么似的折了回来,从口袋里拿了两张票出来,给了邵郁承,“你看我这个记性,本来想把票给大伯大伯母的,既然你跟嫂子在,就送你们了。嘉嘉明天在明珠剧院作为嘉宾有演出,希望哥能赏个脸。”
邵郁承却不给面子,“我们不像你志趣高邈,不太爱听昆曲,怕亵渎了艺术。”
“怎么会,俗话说一好百好,哥做生意这么厉害,听个昆曲不至于暴露领悟力。”
许如皱了下眉头,替邵郁承伸手接过来,“谢谢,我们会准时到的。”
“那就先谢谢捧场了。”邵逸伦似笑非笑地看了眼二人,转身同邵康两人道别。
他走后,邵郁承被邵康叫进了书房。
邵母见许如干坐着无聊,便拉着她去了后院看她种的菜。
书房里。
邵康端坐着,邵郁承站在书桌前,人也是笔直。
邵康望着面前的人,心里陡然一阵感叹,虽然邵郁承跟他没有血缘关系,但是有时候,两个人性子是真的像,谁都不肯先放软姿态。
“爸,什么事?”见父亲不说话,邵郁承开了口。
“郁承,这些年爸对你不好吗?”
“没有。”
“那为什么……”邵康顿了顿,“你在逸伦面前总像被踩了一脚、被惹急了的猫。你公司业务比他熟练,人脉也有,在他面前为什么会没自信?”
“因为是您看到的。”
“什么?”
邵郁承说:“因为有您在场,我就算爪子再锋利,也不愿意挠伤他,他是您亲侄子,而我只是外人眼中您的儿子。”
“你一直这么想?”邵康眼睛发红,“要不是当初你母亲在我书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