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祯正埋头在办公室写着演习总结报告,心头窝了一团火,堵在那烧得他口干舌燥。
他站起来撒气一般猛地拉开窗子,已经夜深,一轮玄月孤零零地挂在天边,凉风夹带着桂花香气飘过来,他深吸两口气,却助长了体内火苗气焰似的,火燎得更旺了。
军事演练,本来就是敌我泾渭分明,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事。
他带领的一分队,趁夜偷袭,把敌方指挥部给端了,又伪装对方总指挥发布命令,不动刀枪地把对方枪械都缴了。
当然是大获全胜。
总结会后贺增建搂他肩膀,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又气又笑:“你小子,活像你爸!”
人都还没散尽,有几个也笑着附和,夸聂祯后生可畏,大有前途之类。
聂祯笑笑没说话,刚刚的总结会,可是要求他写总结报告,检讨自己“不尊重长官”、“诡计多端”。
对面的指挥官比他大十多岁,军衔又高一级,被他带着一帮在这些人眼里乳臭未干的新兵蛋子,从行军床上拉下来绑了。
可战场上又哪有年龄军衔之分。聂祯实在是有些憋屈。
坐在那大半天,写了两行字。
办公室电话铃突然响起,强行把他从烦闷里拉出来。
聂祯插兜站在那看听筒震动,扯了扯衬衫领口,才慢悠悠接起。心里也在猜想,这大晚上的是哪位领导打电话。
却不想接起来是贺一容婉转着音调的嘟囔,“聂祯~你怎么不接电话。”
他这才发现,是白色的普通电话响了,并不是红色那部军线电话。
聂祯紧绷的身子倏地放松下来,他手臂往后撑着,懒洋洋地靠在桌沿。
把听筒拿近了,她的呼吸声都通过电流清晰地传过来。
聂祯觉得嗓子眼儿更干了,“下午开会手机静音,放兜里忘记了。”
他伸长胳膊去拿自己的外套,摸出许久没碰的手机,金属外壳冰凉,毫无温度。
屏幕点亮,果然有好几个未接电话,隔半小时一个,都来自贺一容。
自从贺一容走后,他拿手机的频率都骤减许多,聂祯正想着措辞要道歉。
贺一容好像并不在意,她压着声音,似乎是在被子里滚了一圈,窸窸窣窣的,混着她轻浅的呼吸声。
鼻尖的桂花香气越发的浓。
聂祯觉得堵在胸口的那团火躁动不安起来,有火星跳起,升起来又“啪”地炸开,火势终于喧嚣起来,烧着了他全身。
她藏着笑意,声音愈发小,听起来像是在耳边呢喃:“国内十点多了。”
“你身边没人吧……”
聂祯朝窗外看了一眼,何止没人,这个时间大概除了值班的士兵,方圆几里都没人。
“嗯。”
贺一容静默了几秒,手指扯着被子,头窝进温暖的被窝里,呼吸潮热,转个弯再打到她的脸上去。
她从嗓子眼儿发出一声轻吟,聂祯没听清是“嗯”还是“哼”。
聂祯转了个身坐在椅子上,下半身被桌子遮住,他低头看着那里布料逐渐紧绷起来,印出棍棒的形状。
他把话筒拿远了,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我睡了个午觉,做了梦……”
聂祯顺着她的话问下去,“嗯,做了什么梦?”
她嘻嘻笑着,又翻了个身,“白日春梦。”
贺一容说完这句话就情不自禁地夹起腿,腰臀轻微扭动,摩擦感聊以慰藉。
以前也没觉得,分开这两叁个月,贺一容却不止一次的想起这些事。
一开始还有些羞怯,可次数多了她也就把那些矜持扔在脑后。
聂祯握着话筒的手心都沁出汗来,凉风更甚,呼啦啦灌进来,可根本带不走他身上的躁意。
他艰难控制着呼吸,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些,可豆大的汗珠从额角低落,洇湿了大腿上的布料,豆大般地湿意悄无声息蔓延开来,变成个怎么也忽略不掉的圆。
“你……”
贺一容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聂祯,我想要。”
聂祯额角青筋跳动,他终于认输,向她认输,也向自己认输。
“你等一下。”
他站起来走到窗边,有些焦急地关上窗户,再拉上窗帘,贺一容只听到动静颇大的声音,再就是聂祯拿起话筒,再也不控制的喘息声。
她脚趾蜷起,脖颈缩着,刚伸到身下的手停住。
闭着眼想象着聂祯埋在她颈边细细亲吻,故意对着她耳朵吹气。
聂祯解开腰带,将憋得痛的阴茎释放出来。自己也是万没想到,仅仅是听到她的声音就能勃起,憋了这一会儿,那里就隐隐有些肿了。
他关上灯。
“自己脱衣服。”
贺一容将手机放在耳边,轻轻往下扯开小裤,布料卡在大腿肉上,空隙已经足够她伸进去一只手掌。
刚碰到阴唇那两片软滑的肉,她就轻叫一声。
聂祯身子向后仰,闭着眼摸向阴茎顶端,那里已经有点滴湿意。
指腹粗糙,不小心划过马眼就刺激地他一个激灵。
“湿了吗?”
贺一容咬着唇没回答,手指拨开阴唇,触碰到更软更刺激的地方,她向上顶臀,手指轻捻,摸到那小小凸起。
她问:“硬了吗?”
聂祯手指圈着的那根东西跳了两下,似乎抬得更高了。
像个诱人的妖精,不依不饶:“我硬了。”
他手指收紧,握着那里上下套弄,另一只手还握着听筒,“嗯,你摸摸,越摸越湿,越摸越大是不是?”
两人都不再说话,只有此起彼伏,隔着千万里的呼吸交缠,想象无尽的春色泛滥。
贺一容难忍地叫唤:“聂祯。”“聂祯。”“聂祯。”
一句一句,催命一样,可却催得她身子越来越热,体内春潮涌动,一波一波冲向腿间。
手指动作越来越快,飞速揉着那黄豆大的肉豆,可怎么也解不了千虫万蚁的痒。
聂祯咬紧牙关,硬扛着要射的冲动,脑中白光闪现,理智的弦随着她一声声的叫唤尽数崩灭。
“下面小嘴儿张开了吗?”
“腿打开,让我看看。”
他说出这种荤话来,可贺一容不觉得害羞,却觉得手下更湿了。
不知出于什么想法,她壮着胆子:“痒,那里好痒。”
本就在情欲巅峰的人,声音更沾了蜜似的,黏黏糊糊弯弯绕绕,只把人引向更深的欲望深渊去。
“有多痒?要我舔舔吗?”
贺一容两只手指摸向那里,听到“舔”这个字眼,心尖儿都揪起来,浑身血液都往那里涌去,敏感异常,水波不断。
她浅浅伸进去一节指腹,就觉得四面八方的软肉裹上来,绞得紧紧的,热潮潮湿漉漉。
她几乎要哭出来,“聂祯~难受……”
聂祯无奈地放缓手下速度,身体放松下来,随意抹了下裤子,将刚刚瞬间喷出的精液擦去。
也不管自己衣衫不整,狼狈不堪。
低着声音哄那边的人,水做的一样,声音都潮乎乎的。
“小嘴儿张开,给我舔舔。”
“再开一点,我要听水声。”
手指化成他的舌头,挤进更深更热的地方去,划过肉壁上的粗砺,贺一容尖叫出声。
“这里是不是?”
“要不要更用力?”
她昏了头,被欲望裹挟着毫无抵抗之力。
“要,好舒服~”“聂祯~”
“好舒服……啊!”
动作加快,啧啧水声虽然细小却清晰。
她的手指还是细了,抽插时噗嗤噗嗤,没有被撑满的小穴像填不满的沟壑。
又添一根手指进去。
舒服的喟叹声让聂祯抓住,“你又……”
可贺一容接连而来的娇吟声却让他责怪的话还没说出口,那偃旗息鼓的地方就又一次跃跃欲试。
“吸一吸,你很会的是不是?”
贺一容虽然不懂具体是什么,但身体跟随欲望走,小腹用力,一紧一松。
果然有更激烈的快感。
再也听不见聂祯说什么,敞开声音,用力顶弄那股潮热,指甲不经意间划过一片粗砺。
如电击般僵住,再重重落下,轻轻颤抖。
她喊了一句,似乎要哭出来。
纵然是深夜,聂祯脑子一片清明。
拿过桌子上的文件纸擦去手上已经冰凉的黏液,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
他稍稍整理一番,去了室内卫生间。
再出来时神清气爽,带着忽略不了的隐隐笑意。
愤懑一扫而光,抽出文件纸来,洋洋洒洒,一气呵成。
自省的检查总结,却满篇阴阳怪气,可细查又揪不出一点儿错。
他满意地将文件纸收起,要关抽屉的手却忽然僵住。
刚刚,最后……她叫了什么?
潮水退去后贺一容倦意来袭,刚要睡熟被手机嗡嗡不停的震动声吵醒。
“你刚刚叫什么?”
她蜷着身子,躲进被子里,耳朵红脸也红,自己也想不通那个关键时候怎么脱口而出喊了一句“老公”。
可这个时候却怎么也不能承认,“什么啊?”
咕哝着声音打了个哈欠,“好困,我熬到好晚,刚刚又……做梦醒了,你别吵我让我睡觉。”
用完就扔,好没良心。
聂祯却笑着放过她:“嗯,你睡,电话不挂,我听着你睡。”
贺一容看了眼时间,“这么晚了?”
“嗯,再写个报告。”
“什么报告?”
“结婚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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