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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保护她,帮她。但你却没有立场,如果你感恩之情不再了。反咬我一口怎么办呢?一个随时可能变卦翻脸的盟友,我恐怕是信不过的。如果世子爷没有别的缘由。就请麻烦看在内人的面上不要插手吧。”</p>
叶限被他这么一堵,差点说不出话来。他语气有些不快:“陈彦允。你还想怎么样?”</p>
“世子爷觉得到了这个关头,我还想做什么?”陈彦允笑了笑,“陈某没这么运筹帷幄,我也怕失败,我甚至在给家人安排退路。所以世子爷现在说的什么嫉妒、狭隘,我已经没空考虑了。并不是我不在意,而是在生死存亡的关头,说这些没有意思。”</p>
“如果世子爷是为了长兴侯府复兴,为了给你父亲报仇。我恭候大驾。”陈彦允轻轻道,“当年萧游设计你长兴侯府,你真的认为你只是他和睿王的手笔?世子爷有鸿鹄之志,忍辱负重也是为了以后有手刃仇敌的时候。世子爷好好想吧,陈某就在这等着。”</p>
叶限想了一会儿,脸色才变得凝重起来。</p>
父亲中箭的画面,萧游在他弩弓下倒下的画面……这些都历历在目。</p>
他不是不记得仇恨,他总觉得一切都有时间。而他还年轻,有筹谋的机会。</p>
还真是眼界太小了。</p>
他脸上不见原先漫不经心的神态,而是淡淡地说:“陈大人倒是聪明得很,我从来没说过这句话,却也不得不说一句,我心里服了。你先走吧,我一个人想想。”</p>
陈彦允并没有多停留,实际上他也没有时间了。赵怀今日从陕西回来,两人要谋划事情。</p>
不过他心里知道,叶限是不会反悔了。</p>
他跟叶限道别,从茶寮里出来。外头杨柳树上已经长满新叶了,满街的青色。</p>
……</p>
顾锦朝知道这件事却不是从陈三爷那里,因为周浒生被抓后几天,整个北直隶就传遍了,连她们这种内宅妇人都听到了风声。张居廉包庇纵容侄子行凶一事,更是传得绘声绘色。</p>
传的速度如此之快,背后没有人在暗中做推手,肯定是不可能的。</p>
顾锦朝立刻反应过来,这就是陈三爷开始动作的征兆。她细想了一下,觉得这件事做得相当聪明。三爷当时就应该留下张居廉的把柄了,虽然这样的事不会对张居廉造成实质伤害,却能够破坏他的声誉。他是当朝首辅,没有声誉自然是不行的。</p>
等陈三爷回来。她还特地问了他。</p>
陈三爷在书房里练字,听了锦朝的话停下笔,点点头:“自然是我。不过李大人也够倒霉的,这些天明里谏他的暗里杀他的多得很,我派去保护他的人寸步不敢离身的……”</p>
顾锦朝知道李英。原来的户部侍郎,父亲的上司。</p>
她挽了袖子帮他研墨:“那李大人处境危险吗,要是出意外怎么办?”</p>
陈三爷道:“他本来就抱着必死的心……能躲过一劫最好,要真是出意外,残害忠良的名声张居廉是逃不过了。”</p>
顾锦朝心里暗叹,这局其实相当缜密。</p>
这是个两头难的事。</p>
如果任由李英继续。张居廉会怕他挖出更多内幕,拖自己下水。但他要是害了李英,又怕朝堂、民间的舆论压力过大,自己落个陷害忠良的下场。左也不是右也不是,杀不杀都头痛。</p>
陈三爷把毛笔搁下。跟她解释说:“所以也只有上谏李英了,不过李英这个人一向清正廉明,家里也处处符合规制,他们揪不到错处。”</p>
顾锦朝听着点头:“那这岂不是很好?”</p>
陈彦允摇摇头:“也好也不好。”</p>
张居廉已经找他说过好几次话了,旁敲侧击地打探这件事。</p>
看来他也有点着急,如果再这么下去,恐怕他就要强硬动用手腕了。</p>
所以还不能继续查下去。</p>
他说了一句就没有继续说下去,顾锦朝也不问了。她看了看陈彦允练好的字。是一篇静心的佛经。笔锋遒劲,浸透纸背。看来其实他心里是不平静的。</p>
顾锦朝把纸收入箱中,陈三爷又由丫头服侍着洗了手。准备要吃晚膳了。</p>
有护卫过来传话,说陈老夫人今天去看陈四爷了,他们不知该不该阻拦,但是老夫人大病初愈,却又不好拦。两人在屋子里说了好一会儿话。陈老夫人出来的时候,眼眶红肿。人也不太精神。</p>
“……四爷还说了,想见您一面。他有话要跟您说。”</p>
陈三爷只是淡淡嗯了声,继续喝着丝瓜汤:“以后老夫人去看四爷。不用拦着。至于四爷说过什么话,一律不用转述给我听。”</p>
护卫应声退下了。</p>
难怪今天傍晚去定省的时候,半竹畔里没有人……</p>
顾锦朝暗想着,又给陈三爷盛了碗汤:“这几天母亲总是问起你的起居,说您好几日没去看她了。您要是有空不妨也去一次。毕竟要是有什么误会,当面说清楚也好。”</p>
“有空再说吧。”他这些天忙着早出晚归,也无暇顾及母亲那边。</p>
母亲想去看老四就看吧,毕竟陈彦文也是她亲生的孩子。他再怎么残忍,也不能切断人家母子的情分。</p>
锦朝也心疼他的忙碌,而且又是这个时候,还是别让家里的事烦心他了。</p>
她就不再说陈老夫人的事了。</p>
第二天去请安的时候,陈老夫人正在问陈玄新几人的功课。她每几天都会问问,要是有谁没跟上先生讲的功课,她会额外叮嘱几句。秦氏正笑着看献哥儿答话。</p>
陈玄越站在几个兄弟的最后面,正百无聊赖地看着黑漆的地板。</p>
顾锦朝投去疑问的一眼,他就朝她无奈地笑笑。</p>
等陈老夫人问到他的时候,陈玄越答得吞吞吐吐,很不熟练。谁都知道他傻了十多年,这才恢复清醒不久,自然不能一下子什么都懂了。</p>
陈老夫人对这个孙子始终没什么感觉,就是看他病才好,便要多关照几分。拉着他叮嘱了很久,顾锦朝才知道陈玄越为什么那副表情。他不喜欢听别人多说话。</p>
太聪明的人好像都是这样,叶限也是。(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