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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我们’永安’。知道吗？”</p>
好啊，永远平安。</p>
过城墙，再到小吃街边，封路凛说有好东西要给他试试看。</p>
车辆双闪靠边，风堂又在车上等了他十分钟，远远就看到封路凛拎着塑料袋子，急切地往这边赶。</p>
这么大个人……</p>
拎了小零食，在冬夜里的马路上，望着你笑。</p>
“奶糕，尝尝。”</p>
封路凛上车匆忙，安全带还来不及系好，递一块儿过去，吃得风堂眉眼弯起来：“奶味儿好重，齁甜。你还真有好事儿都想着我。”</p>
被夸了的男人掐他下巴：“亲一个。”</p>
风堂毫不犹豫地吻他。</p>
奶糕买完，他们顺着满城的飞檐廊阁，望斗拱、走角亭，看大街四四方方，体会这里真正的依山傍水。</p>
风堂在这里逛得舒服，揉揉肚子又喊饿。他忽然想问封路凛为什么毕业之后没有留在这里，但想想，又将话语咽了回去……好像是与自己有不小的关系。</p>
在老家街灯照耀下的封路凛，显得更近烟火气了。</p>
风堂看他站在街头一处元宝顶建筑下抽烟，头顶掠过风捎来的叶。他以吹灭烛火般的动作长吁出一团白雾，沉酣了，抿住唇角，望着风堂笑。</p>
他给风堂指屋顶上做的押鱼，说这些都是兴云作雨，灭火防灾的神。说我们这儿的狍鸮昼伏夜出，遇到人会吃，你得乖点儿一直跟着我。</p>
风堂踩踩地面，扬起脸，问你们这儿城下河里有龙吗？封路凛在大街上，也顾不及其他，悄悄搂他腰，说你想要的，这里都有啊。</p>
被逗得耳朵一红，风堂想踩他脚，一脚踏空在地上。</p>
封路凛使坏，又轻飘飘吹一句，这儿往哪儿一踩都是个墓，你别乱跺脚。</p>
风堂吓得一激灵，随即镇定道，哥不怕！</p>
九点多钟，两个人逛得实在饿了，封路凛找了家餐厅，说得先把人给喂饱。</p>
菜端上来，全是风堂没见过的菜色。他看封路凛给他倒汽水，舔舔嘴唇，新奇道：“这都什么，好甜。”</p>
封路凛给他递纸巾，挑眉一笑：“甑糕吃过没？糯米铺蜜枣、红豆，用大火蒸……你们那边糕点都用竹叶子蒸，熊猫似的。”</p>
风堂哼哼：“我们个个都金贵么……”</p>
他爱吃甜食，封路凛知道。</p>
等一碗一碗的菜单独上了，封路凛忽然咳嗽一声。风堂抬头瞧他。</p>
封路凛一字一句地说：“我们这儿婚丧嫁娶要吃九大碗。家里招待不了你，我招待你。”</p>
风堂看桌面上摆的条子肉、米粉肉、小酥肉，不禁食指大动。他拿筷子戳戳大烩菜，又夹根粉条，心里软成一滩。</p>
他眨眨眼，认认真真对着封路凛说：“凛哥，你特别好。”</p>
第57章 七百里（二）。</p>
老家有座闻名遐迩的塔，塔前修过一处广场。</p>
封路凛说那里的音乐喷泉特别漂亮，休息过一晚之后第二天中午十二点，还没吃饭就带风堂往广场赶。</p>
风堂一直笑，说自己还没怎么看过这些……市里不爱搞喷泉。只有市中心广场有，还喷得特别缓慢，不敢与城市塑像比高低。</p>
“音乐喷泉应该是他们这一代不少人心中的童年记忆了，你常去看吗？”</p>
耳边音乐声起，许多小孩也在喷泉旁已蓄势待发。因为是大中午，阳光充足，尽管是冬日，偶有水花溅上脚踝也没有关系。</p>
风堂和封路凛远远坐在树荫下的长凳上，看莲花朵朵、云海茫茫各自阵型变化万千，看数米高的“波涛”汹涌蓝天，水火雾交融，连广场中叠水瀑布也与共璀璨生辉。</p>
被水雾冲得爽利，风堂想用舌尖舔一卷在阳光下泛彩的水珠。</p>
他摸摸封路凛放在身侧的手，“你小时候会跟他们一样吗？夏天的时候穿着凉鞋，喷泉一来，就跑到泉眼去踩水，蹲着去摸水。我们那儿偶有小喷泉，都不少小孩儿这样做。”</p>
“我小时候装深沉，对这没多大兴趣。每次被家里带着来看，就站得特别远，觉得那些踩水的小朋友都特别傻。现在大了才知道，是怕自己融不进去，”封路凛说话速度越慢，声音越沉了，“现在倒是想像他们一样，冲进去先走一遭。”</p>
“夏天吧，夏天穿拖鞋，”风堂逐字逐句地说，“我陪你啊。”</p>
封路凛全听进心里，反握住风堂的手，用指腹摩他的手背。</p>
摸来，摸去，他嫌灯光太亮，又侧过身挡一点，抿紧唇角，掩不住喜色。</p>
坐在身边的风堂已经将余光全落在他身上了。</p>
他看着封路凛高兴，自己心里也舒坦——就像在河床里开一处小孔，看喜欢化作水流，有时静静地淌，有时凶猛地冲，旋进孔内，成一个小涡，不停地转。</p>
一直到看完喷泉去吃饭，风堂都还惦记着方才封路凛的表情。</p>
从他认识封路凛起，到后来在一起，这种发自内心的“傻笑”越来越多了。</p>
一切都很好。</p>
新烤的羊羔肉端上桌，风堂嘴里还塞着辣味的油泼面。</p>
他几下吃完半碗，又拿筷子去搅臊子面，吃得快两眼翻白。风堂和贺情一样，算是个一见着美食就走不动路的主，以前在市里还怕吃得太辣封路凛不习惯，结果现在他才知道，这边的辣是真的辣，又燥又得劲儿。</p>
和封路凛的段位比起来，比吃辣，他简直就是人机都打不过还想打排位。</p>
“你这点比应与将强多了，”风堂喝一口汽水，“每次贺情要吃特别辣的东西就叫我陪他，然后我俩吃得嘴唇都要肿了。嗳，有次你知道多过分吗？应与将来接他，贺情把嘴巴撅起来说今天吃了爆辣，要应与将亲一口。”</p>
封路凛在给他拌面，“然后？当你面撒狗粮了？”</p>
“应与将转头就走，拉着他说先冷静一段时间再亲……笑死我了，他也是北方汉子，但特别怕辣。”</p>
封路凛也跟着乐：“首都么，那边不爱吃辣。我倒是从小吃到大的。”</p>
饭吃一半，风堂还真发现这边男人普遍都比自己那边要高半个头，长相也大多偏粗旷型。</p>
他眼神乱瞟，没忍住落了别人脸上。</p>
一来二去，封路凛自然瞧见了，咳嗽几声，没把人眼神拉回来，不满极了，“风堂！”</p>
“嗳……我就看看，”风堂咬咬筷子，浑然不觉，“你们这儿人挺俊啊。女孩儿都英气。”</p>
封路凛抛眼刀，“你这么夸，我该高兴还是不高兴？”</p>
“当然是高兴啊。”</p>
风堂看他眼神，味儿过来了，在桌下翘腿，有一下没一下地用脚尖点他的小腿肚，面上笑得灿烂：“不过还是城墙根角封家的大少爷最俊。”</p>
封路凛舒坦了，被撩拨得轻喘一气，揉揉喉结，也不知道是损人还是夸人：“你最近车开得挺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