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男人登上皇位,他便许诺自己一个条件。虽是与虎谋皮,但值得尝试。
看来眼下不适合再说这个,只能等她气消了,自己再去说了。盛长庭揉揉眉心,起身向门走去。
才走了两步,盛长庭眉头微挑,看着迎面走来的男人微勾了唇,沈夜白?
沈夜白与盛戎谈过话后,便问了下人盛漾原先的闺阁所在处,想要看看自己的小妻子是不是在房中。
谁料踏进院子竟然让他看见了盛长庭,再怎么宠爱自己妹妹的兄长,这时候也不适合出现在已然出嫁的妹妹闺阁吧?
强压着心底那种怪异感,沈夜白拱手道:“长庭兄别来无恙。”盛长庭微微颔首,算是回答了,随即便向院子外走去。
“长庭兄看到漾儿了吗?”沈夜白却在背后突然出声问道。
“不知道,不过漾漾从前就野得很,夜白兄还要看好漾漾才是。”
沈夜白眉头微跳,“自然。”
进了屋子,入眼的便是小女儿粉嫩的闺房,沈夜白向里走着,注意到了地上破碎的杯盏,这是谁打碎的?
盛漾从房中出来,直直地跑向盛府西北角的一处湖心亭,这所亭子架在湖中心,离岸上有些距离,看着四下无人,她终于委屈地哭出声来。
混账哥哥,她再也不要理他了!他竟然嫌弃自己脏,又不是她去招惹他的,分明是他来招惹自己的。
也许当初恪守兄妹本分,现在就不会如此了。那样她还能得到作为兄长的宠爱,不像现在这样进退维谷,每天看着沈夜白都愧疚不已。
她已经是沈夜白的妻子了,如果说新婚那晚是个意外,那她再不能对不起他了。如果沈夜白能原谅自己不是处子,那她便好好与他共度一生,如果不能,那她便请求休书一封。
虽然心中已然做好了打算,可盛漾的眼泪却怎么也止不住,眼睛红红地委屈极了。
不知过了多久,盛漾哭得累了,止了泪水慢慢抽噎起来,看着天色快要黑了便向着院子走去。
推开房门,便看到椅子一角处的一双墨靴,她惊喜地抬头,哥哥还在等着自己?
顺着靴子绣着的金丝线看过去,线条分明的下颌映入眼帘,盛漾看清来人,眸色不由得黯淡了几分,“夜白你怎么在这?”
“作为夫君,出现在妻子的闺房中有什么不对吗?”沈夜白看着她通红的眼圈还有衣领处淡淡的茶渍若有所思。
说着沈夜白掏出一方绣帕递给盛漾,“你的领口处有茶渍,擦擦吧。”
男人的声音很沉,像是石块相互敲击发出的闷响,盛漾听着他的话注意到了地上打碎的茶盏。
“不打算解释解释吗?”
盛漾看着男人深邃的眼睛喉头发紧,无数的话到了嘴边想要说出,可是又打了个转咽了回去,“哦,我下午不小心将杯子打碎了,茶水还溅了自己一身。”
这谎蹩脚拙劣得很,看着男人审视的目光,盛漾捂了捂肚子:“好饿啊。”
说着便溜去了一旁的小厨房,吃完东西也不敢看男人,匆匆洗过澡躲进了被窝里。
024 睡不着做点什么
逃避的态度太过明显,沈夜白冷哼了声,沐浴完吹熄了蜡烛也脱了外衫上床休息。
盛漾闭着眼睛,没多久便感觉到了床轻轻地晃动了下,应该是沈夜白躺在了床的外侧。
想着假睡男人应该就不会再追问些什么,她还特意加重了细微的鼾声。
夜晚静悄悄地,只有从宽敞的窗柩处淡淡洒进的明亮月光,皎洁的月色将整个屋子放佛镀了一层银般,适应了这月光后,屋子里的景物也看得格外清晰。
盛漾听着身边人轻微的鼻息声,却怎么也睡不着了,索性轻轻地支起胳膊,侧翻了个身看向沈夜白。
月光照亮了男人的脸,这个男人即使是在睡觉的时候五官也是同样的冷漠,同她那时候见到的一样,小小年纪成熟持重的很,他难道每天都过得不开心吗?
想着,盛漾下意识地伸手轻抚着男人的眉头。
她的手还未碰到男人的眉间,便被男人轻而易举地地握住了。
“你,你醒了?”盛漾像是做坏事被人抓住一般窘迫,尴尬地问着。
沈夜白黑沉的眼睛看着她,开口道:“要听实话吗,被你这样赤裸的眼神盯着,没几个人能真正睡着。”
什么吗?盛漾原本还有些心疼他,可男人出口的话着实让她有些无语,她撇撇嘴道:“哦好吧,那我要睡觉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说完便扯着薄衾想要遮住自己的脑袋,被子还未盖过脑袋就被沈夜白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