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可真是称得上败兴而归了。
明明见到妙寂很是欣喜,现下就只剩烦躁了。
她回了荔棠阁,今夜买的东西都已送到,她没什么心思拆了,就坐在大堂里唉声叹气。
清月怒气冲冲地回来时,本来被木桃今天这身打扮惊艳到,一走近却见她愁眉苦脸,不由担忧问道:“怎么了?阿桃。”
“没什么,就是累了。”木桃不欲多说,只是恹恹地摆摆手。
清月从未见她如此,一时也不敢多问,木桃就打个招呼起身上楼洗漱了。
她睡觉之前,还想着妙寂直接走掉的样子,心里难受的不行。
第二日临近闭店之时,清月好似接到了全宝钱庄的消息,喜滋滋地打赏了人,转头来同她商量:“阿桃,明日陪我去趟菱水市罢,乔霁的病有眉目了。”
木桃今日忙忙碌碌,暂且把妙寂之事放下,听清月的要求便欣然应允,稍稍安排了一下明日店里的事务。隔日便同清月乘了马车去了菱水市。
只是到了那碧瓦朱甍的暖花阁前,木桃还是不可思议地回头望向清月:“这……好似是烟花之地罢?”
“对症下药,烟花之地才有良方嘛。”清月红着脸小声道。
木桃虽然有些惊讶,听她这么说也觉得颇有道理,也不再多言,同她一起踏进了暖花阁。
与木桃想象中不同,阁内并无不妥的景象,虽舞乐不停,推杯换盏,美人衣着大胆,但男女之间几乎只是在谈笑,并未有什么狎呢下流的举动,说是寻常酒楼也未尝不可。
很快便有一衣着端庄的女子迎上来,恭敬地询问:“两位姑娘需要些什么?”
清月红着脸示意她附耳过来,那女子便低下身耐心听清月耳语,片刻后做了个请的手势,微笑道:“姑娘请随我来,马上为姑娘安排。”
木桃随清月一起跟在那女子身后,低声问道:“这里还可以接待女子啊?”
“是,我得来的消息。暖花阁不仅接待男客,亦将许多英俊男子收入阁内供女客挑选。”清月拉着木桃凑近悄声回她。
她们跟着那女子一层层地上楼,到了一幽闭的花梨木门前,门上浅雕云纹,典雅大气。那女子停下,便见她朝着那两旁婢女一颔首,两位婢女立刻持半块令牌置于一侧的圆环处,那令牌一归位,咔嚓一声,她们便拉开那道门,低头请清月一行人进去。
那里头原来才是别有洞天,一踏进去,她们两人就闻见一股不同寻常的幽香气味,又暖又媚。这居然是一条曲折的密道,每处都有拐角,好像另有天地。四面俱是色彩浓丽的壁画,中画莲花藻井,其余便皆是一些体态娇娆的女子同不同男子交媾的春宫图,千奇百怪,可谓淫邪下流。
清月霎时红了脸,又忍不住好奇地瞅两眼。木桃倒是十分平静,宫中这类春宫虽是禁书,但她跟着小方子也没少瞧。
她们一边走,隐隐听到一些暧昧的声音,只是不甚分明。
这时恰巧过一转角,有一侧道的壁画却好似被吹起,露出一道掩映的花梨木门,里头是一精致的房间。定睛一看便瞧见一体态健硕的男子赤裸地跪在一成熟妇人面前,身前饱胀的性器挺立,那妇人坐在那低矮的木雕玫瑰椅上,下身不着寸缕,双腿大开,一双纤纤玉手按着那男子头,傲慢道:“往那儿舔,嗯……对……”
“好生伺候我,好处便少不了你的……嗯……用力……”那女子闭着眼,保养得当的脸上满是享受与快意。
男子头颅埋在那羞处,上下蹭动,那啧啧的舔弄声和那女子舒服的娇吟不绝,直令木桃和清月惊骇不已,她们默契地迅速转头,猝不及防又瞧见对面的光景。
同样是一身材不错的男子赤裸躺在织花绒毯上,一年轻女子同样浑身赤裸地坐在他的脸上扭动身体,身前还另有一英俊青年跪在她身侧吮吻她那圆润的胸乳,性器高高挺立,却只双手环住她的腰,好似在揉弄那肥臀。
“窝囊废!还不好好给我舔?”那女子似是不满身下男子的动作,娇喝道,自己便更加大力地颠弄身子。
那男子乖巧地躺着,被训斥后立刻努力地动作,微抬着头,吞咽声更为清晰,那上方的女子这才露出些满意的神色,目光微微迷离。
这次她们便彻底将那淫声浪语听了个清楚。清月同木桃对视一眼,两人皆在对方眼中看见了“原来这才是烟花之地”的惊讶。
是了,这里头才是暖花阁的本来面目。
那领路的女子倒是习以为常,不动声色地将那门拢上,低头道:“二位姑娘放心,我们暖花阁的保密性绝佳,这只是客人们玩闹着无意打开了门,请不必担忧。”
她们两人还未回应,那女子已停下来道:“到了,二位姑娘请。”
木桃和清月走了进去,是个雅间,看上去同一般的女子闺房并无二致,只是那床榻宽阔精致些,只是那书桌前也挂着一副笔墨潇洒的山水壁画。
那女子请两人坐于一壁画前,便按了按那壁画上一株碧草,轻轻一声,那壁画便向两侧收起,露出一脆熬琉璃制的门,里头是数十个赤裸男子并排而立,皆高大俊美。瞧见她们两人,通通低头行了个礼。
“清月,你这是干什么?”木桃这下真的被吓到了,以为清月也要挑人玩闹一番。
“不不不!不是!我只是挑个人观摩一下。”清月涨红了脸,拉着木桃着急道:“全宝钱庄的人说,暖花阁对男子壮阳之事颇有心得,乔霁不举,我便想瞧瞧要如何让男子那个……”
“那你要我在这做什么?”木桃大惊失色,她不想看啊。
“我一个人不敢瞧。”清月恳求地望着她,拽着她的胳膊不放。
“两个人你就敢瞧了吗?”木桃皱着脸无奈道,想掰开她的手。
“对啊对啊,陪我嘛陪我嘛,求你了阿桃,阿桃你最好了,求求你了。”清月不断朝着她撒娇,木桃受不了她,来都来了,现在也没法走,勉强点点头。
“那你挑吧。”木桃生怕清月让自己挑人,赶紧抢话道。
清月红着脸瞧了瞧,便挑了中间那个最为英俊的,塞给那女子几张银票,又耳语一阵,那女子殷勤地答了,笑着按了机关,合上壁画,领命下去了。
不过片刻,那男子便披了身黛蓝外袍进来,笑着道:“两位客人好,唤小人云郎便可。”
木桃不自在地别过眼,清月红着脸点点头,小声道:“那云郎你、你开始罢。”
“遵命。”那云郎生得一双含情目,笑起来时便另有一番风流。他重新站在壁画前,与她们二人保持了一定距离,而后便利落地脱下了外袍,露出一副肌理匀称的身体。
木桃还垂着眼,清月就又扭了扭她,逼得她不得已一同抬头瞧着那云郎。
云郎似乎瞧出了她们二人的拘谨害羞,也不多言,只低眉顺眼地脱完衣裳,右手轻抚上那胯下沉甸甸的长物。
清月开始聚精会神地瞧,瞧着云郎是如何从顶端抚到柱身,又是如何上下摸索动作,如何让那性器一点点挺立起来。
木桃也被迫看着,看那云郎细细抚慰那胯下之物,贴着那壁画,微微喘息,那紫红色的性器开始渗出粘液,他上上下下地动作,脸上有些许沉浸的快感。
木桃却挑剔地想,这个人长相不如妙寂俊美,腹肌也不如妙寂的漂亮,喘息声亦不如妙寂的声线沙哑动听。
她不自觉想起那最后一夜,妙寂被她捏住命脉,浑身湿漉漉地靠着墙,那修长匀称的身体被她掌控着,捏一下便微微颤抖,眼神涣散地瞧着她,偏生又是皱着眉压抑地喘息,一副又痛苦又享受的模样。
她的脸开始泛红,想着妙寂身子也有点热起来,方才那女子还强调过屋内熏得是安神香,没有客人允许不会擅自放催情香。可木桃现下却又觉得定是那香有问题,眼里瞧不见那正在动作的云郎,满脑子都是妙寂动情时低声喘息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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