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精心人为剪辑后,天使虚影凶残狡诈的一面,展现的淋漓尽致,相反作为敌人的肖恩,一直在为了教廷领民的安全进行一再的退让,虽然最后还是进行了轰炸,但是已经尽可能快的结束战斗,以防止更多的教廷信徒,被天使虚影拽着死亡。
这个宣传短片中,永夜军领强行摧毁教廷圣山的举措,固然会刺激这些教廷信徒,很可能让他们对永夜军领更愤恨。
但是他们信奉神灵的,无耻凶残嘴脸,对他们造成的冲击震撼更大。
这种情况,绝对不会出现在魅魔领主苏内拉沃这样的恶魔信徒身上,因为那些邪教徒一开始便知道自己信奉对象的真实嘴脸,并且以狡诈邪恶为荣。
但是教廷信徒就不一样了,无论是真理之神,还是作为真神神侍的天使们,都是光明。圣洁的象征。
现在突然告诉他们,他们的真神早就死了,还是死在这些真神神侍手中,他们原本贡献给真神的信仰,全部被这些人窃取利用,并且视他们为可以随意收割的工具,这就让他们接受无能了。
若是换成以前,那些教廷信徒们,绝对不会相信永夜军领的宣传,并认为这是蛊惑人心的异端学说。
但是现在,却由不得他们不信,因为他们身边就有数量不少的人,在圣山被轰炸的时候,无病无灾的,突然暴毙身亡,很多就倒在他们的身边,这些人或是他们的血脉至亲,或是他们生活多年的邻居,或是在一个教堂中起到的教友。
根据永夜军领事后不完全统计,天使虚影在彻底破灭前,足足从教廷帝国收割了一百五十万到二百万的灵魂。
先前已经说了,这种信仰收割灵魂的方式,除了距离的关系外,还与信仰有着密切的关系,虔诚度越高的,灵魂越容易受到影响,第一时间被牵引到教廷圣山,给天使虚影,给教廷圣山陪葬。
换句话说,天使虚影拽着给自己陪葬的这一百五十万到二百万灵魂,是教廷最虔诚信徒,是对他们最忠诚,对永夜军领抵触抵抗之心最重的一拨人。
这种特性,让死亡人员出现了严重两极分化。
有一些地方非常集中,比如那些修道院,那些狂热的教廷骑士团,基本上在一瞬间全灭,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有人发现这里,已经变成了一座坟墓。
剩下的则分部十分广,只要有教廷信仰存在的地方,或多或少会有这样暴毙的例子。
真正让他们相信的,还是很多人的亲身感受,他们同样也受到了天使虚影的召唤,有的是没有及时响应,有的已经做出了响应,但是在他们的灵魂意识被牵引到圣山之前,这里就已经被摧毁,或者牵引力道大幅度减弱,他们的灵魂意识又被重新打回了身体中。
这些人心中的后怕,估计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他们差点也成为了无缘无故暴尸街头的一员。
若不是永夜军领的宣传短片,他们到现在都蒙在鼓里。
他们中的不少人,受此影响,彻底背弃了对教廷的信仰,成为不折不扣的无信者,他们以后只怕很难再信奉侍奉任何一名神灵。
也有数量不少的愚民信徒,在各种明证面前,依旧不相信,认为这是永夜军领的阴谋,所谓的记忆短片,都是捏造伪造出来的,为的就是让他们背弃信仰。
就连那些暴毙的人,也不是他们信奉的真神所谓,而是永夜军领攻击教廷圣山所造成的,永夜军领才是制造着一切祸事的罪魁祸首。
这些人虽然存在,但是愚昧,并不狂热,很多时候,他们只敢躲在暗中窃窃私语,并不敢真的拿起武器反抗。
那些愚昧而又狂热的教廷信徒,多数存在于那暴毙的上百万教廷信徒中。
若是天使虚影知道自己当初同归于尽的手段,等于间接为永夜军领的入侵扫平了最大的障碍,不知道他会不会气的坟墓中跳出来,若是再来一次,他还会不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这件事情,再次充分的印证了那个老道理,任何事情都有两面性。
永夜军领固然损失了数以百万记的潜在领民,同样也失去了数以百万记敌意十足的潜在敌人。
究竟有利还是有害,谁也说不清楚。
永夜军领这边打着苏菲丽雅的旗号,大规模侵占周边的领地,收拢这里的领民。
教廷帝国自身也彻底的崩溃撕裂,大量教廷帝国高层以及虔诚信徒的死亡,让其彻底瘫痪停摆,庞大的教廷军队群龙无首。
被教廷压制依旧的地方贵族趁势而起。
其中以盘踞在卡尔特军领的巴克大公为最。
这条老蝮蛇,堪称是一名政坛的常青树。
劳瑞国王主政的时候,他是首相。
劳瑞国王暴毙,伊妮德王后掌权的时候,他还是首相。
当教廷帝国成立,圣乔治教皇当权的时候,他依旧被封为了首相。
不仅因为,他身后有着卡尔特军领为他提供财力、军力支持,还因为他是老牌贵族的代言人,为了拉拢那些旧有贵族,维持整个帝国的稳定,圣乔治教皇对他就算是再不感冒,也不得不动用他。
他能够在动乱的政局中屹立不倒,自身也有着过人之处,至少审时度势的能力,绝对是超人一等。
在这个三朝首相位置上,巴克大公没有为自己收笼络政治资本。
当教廷帝国崩溃后,嗅觉无比敏锐的他,再一次转换了旗帜,将不满五岁的兰斯洛特王室合法继承人诺曼王子给推到了前台。
诺曼王子正是伊妮德王后为劳瑞国王诞下的遗腹子。
为了彰显自己的光明,伊妮德王后将王位禅让给圣乔治教皇之后,并没有出现暴毙宫中的事情。
她顺利的将肚子中孩子诞生下来,一直生活在王都瓦莱丝塔原先兰斯洛特王室王宫中,依旧享受着大量产业的供养,哪怕是大灾五年,哀鸿遍地,他们的日子依旧过的相对不错,只是人身自由受到了极大限制罢了。
伊妮德王后躲过了教廷的****,却没能躲过信仰之劫,她的灵魂意识成为了教廷圣山毁灭的陪葬品,暴毙在兰斯洛特王宫中。
与诺曼王子有着一定血缘关系的巴克大公,自然摇身一变,成为了这个小王子的监护人。
当小王子被推上王位,他成为新王庭的摄政王,自然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并顺势接管了大量没了归属的教廷军队,他们中的很多人,都是出身自王庭与教廷共同组建的王庭新军,对王庭有一定的归属感和熟悉感,一切同样顺理成章。
巴克摄政王正在试图将,永夜军领对教廷帝国发动的反击战,再次变成拜伦联盟模式的王位之争。
因为那种模式,他不仅更熟悉,同样也清楚那就是一个烂泥沼,一旦陷进去,就很难彻底扯清楚。
毕竟诺曼王子与苏菲丽雅是血脉至亲,打来打去都是自己人。
可以一边打一边谈,只要他们没有被摧枯拉朽的铲除掉,一切就有缓和的余地。
而永夜军领确实很难做到将教廷帝国一口吞下。
别的不说,物资供给就是一个巨大的难题。
雅各布江流域虽广,汇入支流虽然不少,但是水流通常都不大,大型船只无法通行,难以通过水上运输补给,一旦下了船,就面对难行的烂泥地。
而大灾五年,早已经将教廷帝国上下给榨干,别说是就地取粮,永夜军领的大军每到一地,都得分出一部分粮食来救灾。
陆上推进速度,想快都快不起来。
瓦莱丝塔王都又成为了永夜军领通过雅各布江快速推进的拦路虎,若是不将这里拿下,永夜军领的舰队就没有办法继续南下。
就算是在不动用超凡力量与远程位面打击的情况下,凭借永夜军领内陆舰队的强大火力,就足以撕开王都瓦莱丝塔的城防。
老谋深算的巴克大公也知道,武力上他们很难与永夜军领对抗,只能攻心为上。
所以,被他赶到城墙上守城的,并不是那些士兵们,而是手无寸铁的瓦莱丝塔市民们。
轰炸教廷圣山是一码事,炮击王都瓦莱丝塔,众目睽睽下杀死大量的瓦莱丝塔市民,又是另一码事了。
他们在这片土地上,拥有的敌人已经足够多了,他们不能将唯一能够投降自己怀抱中的那一撮人,也给推走。
投鼠忌器之下,这里进入了僵持状态。
而这已经是教廷圣山毁灭之后,八个月的事情了。
而这只是永夜军领开启全面战争中的两条主线之一。
另一条主线,不用问,自然是在奥丁草原方向。
说这条线,就要从头说起了。
肖恩前脚在库克荒原丢下了二十五枚东风五号,看到没看结果的,就跑去了教廷圣山,对这里来了个导弹洗地。
并不是他不关心库克荒原这边的情况,而是为了争分夺秒,将自己的组合拳威力发挥到极致。
完成对教廷圣山的轰炸后,肖恩马不停蹄的通过空间之门,再次跳回了库克荒原,对这里进行了挖地三尺的搜索,防止魅魔领主苏内拉沃也成为漏网之鱼。
在库克荒原上,等待肖恩的,是一个酷似倒扣碗状的冰山。
当初丢到这里的二十五枚东风五号,全是冰属性的。
而魅魔领主苏内拉沃撑起的地狱之锁,又将将这里变成了一个狭小的密闭空间,瞬间释放出来大量压缩水元素,一点也没跑,全都被封在这里面了。
这种由纯粹水元素凝结成的元素冰,比普通冰更坚固,想要融化它们,需要的热量更多。
肖恩在教廷圣山耽误了将近十个小时,回来的时候,这座冰山仅仅融化了薄薄一层。
魅魔领主苏内拉沃就算是没死,也会被冰在冰山的最中心。
天使虚影还有可能利用教廷圣山,与神魂之间的独特联系逃跑。
苏内拉沃绝对没有可能,因为她自身就是地狱之锁的眼,被捆的结结实实,地狱之眼不彻底解除,她没得跑。
元素冰山的形状,充分说明。
二十五枚东风五号元素能量全部释放出来的时候,地狱之眼还没有彻底崩溃。
哪怕是烈日炎炎的大夏天,这座元素冰山彻底融化,也整整用了将近三周,它化成的元素之水,灌浇到周围的库克荒原,让这里平添了几分绿意。
在这三周中,至少有不下于十波规模巨大的奥丁兽人游骑接近这里。
用意不用问也知道,是前来寻找会盟的乌兰巴日陛下。
等待他们的就是一座硕大无比的冰山,以及周边那个狗啃了一样的营地。
这种凄惨的情形,自然在西奥丁帝国大军中引起了极大震动,然后派出更多的游骑前来寻找乌兰巴日的行踪。
“还没有找到陛下的踪迹吗?”
“没有,除了那座不应该存在的冰山,我们将整个库克荒原都搜遍了,依旧没有发现陛下他们的踪迹。”
“难道说,陛下真的已经遭遇了不测,被人冰到了那座冰山中?”
“不许胡说八道,人力怎么可能制造出那么巨大的冰山?”
“不是人为造出来的,你告诉我这么巨大的冰山,大夏天的,从那里冒出来的?总不能从天外飞来的吧?”
“若是陛下真的遭遇不测了,我们怎么办?究竟是继续东进?还是撤回奇迹半岛?”
“现在撤回奇迹半岛,那就是找死,你们没有听到后续赶上来的部落人说吗?今年雨水虽然充足,但是过去五年中,草原被我们祸害的太厉害了,很多地方的草根要么彻底干死,要么就是被牛羊从地下拱出来了,今年的牧草依旧十分稀疏,绝对无法支撑我们所有人熬过今年冬天,东进势在必行,只有那里才有足够牧草,养活足够多的牲口,让足够多的族人生存下来。”
“问题是,若是找不到陛下,就没有人能够将所有的部落酋长联合到一起,我们就是一盘各自为战的散沙,到时候,东面就不是我们的生路,而是我们的埋骨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