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正好杀杀以前那些老爱嘲你是小太妹的言论,去呗。”
“人说得不假,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以前什么样儿。”
“那你不去我老板也得去啊,你俩可是一个学校毕业的。”
老坪一语成谶,靳译肯的通知收到得比龙七还早。
也是“荣誉校友”,但这含金量比她那四个字要沉甸甸得多,他这三年金字塔顶尖上的主,老师校长捧在手心里的全能优等生,每逢重大场合都是必须被拎回去“谈谈心”的,但她知道要回北番的话都会遇着些什么人,那些受过的冷落,遭过的排挤,扛过的谣言和吃过的言语攻击都活生生在那儿摆着,她最黑暗也最浓烈的一段青春也在那儿野蛮生长过,曾经不是没收到过班级聚会的邀请消息,那会儿忙着拍戏以及与靳译肯分分合合的纠缠,觉得无趣,她理都没理,这会儿官方邀请倒是来了。
手指轻轻地敲桌面,她靠着椅背。
思考。
下午的课不多,结束后,靳译肯来接她。
来的路上把龙二,悟空和七戒都接上了,开了辆SUV,两傻狗在后座探着脑袋吐舌哈气,他在驾驶座俯身开副驾驶的门,把副驾驶上待着的七戒单手抱到后座。
那时候邬嘉葵和班卫的电话杀来了一通又一通,网上盛大狂欢着,周遭学生来往注目,远处停着三两辆狗仔车,她拨着头发上车,置物槽里放着他给买的酸奶,关门后拆吸管,尖头“噗呲”一声戳破酸奶盖,抬膝坐:“今天都忙什么了?”
车子上路,下午四点,天边渐现金色。
“帮我妈搬家,和老坪确认了你年尾的行程表,回了趟你家看剧本进度,和法务拟了几个合同,签了几个新人,想你。”
因为最后两个字笑,靳译肯反问:“你今天忙什么了?”
“和学校协调换了宿舍,醒酒,止疼,缓神,想你。”
车子行驶着,窗户开了小半截,晚风佛进,和车里的暖空气交汇,形成一道特别舒服的“自然风”,她的长发轻轻扬,后座龙二的毛也被吹起。
“你签的谁?”
“都是男生,我这儿只签男生。”他回重点。
“帅不帅?”
“总归比你老公差点。”
她嘁一声,笑过后,徐徐问:“你还记得以前北番那间小黑屋吗,在三楼教师办公室旁边,我老在里头思过补作业,你老在里头等我。”
“你想回去看?”
他一下就懂,回她话,她接着说:“你还记得以前那些人吗,卓清,蒋禀,郁井莉,顾明栋,我表哥,白艾庭……”
顿两秒。
“董西。”他帮她补。
而后问:“郁井莉是谁?”
“普通班的,给你发过性骚扰短信,在校门口堵过我。”
“她堵过你?”他侧头,“我不知道,你不找我?”
“那会儿跟你闹矛盾呢,你跟白艾庭好去了,懒得搭理我,我找司柏林摆平的,没让他跟你说。”
他回忆起来那一段被她甩的悲惨时光了,车子仍在行驶,车速没变,回:“跟我闹矛盾你亏不亏?”
“亏。”
“还闹不闹了?”
“看心情吧。”而后问,“你说神不神奇,我在北番高中,三年,攒了三年的仇,咽了三年的这么一口气,现在有一个特别好的机会让我扬眉吐这口气,搁以前我得抓住这个机会大杀四方,但现在我境界好像不同了,那些人怎么说怎么看怎么想我,搁今天都特别不重要。”
“但有个事儿特别重要。”
“什么?”她侧头。
“学校这次五十周年庆的座位是按毕业时的班级分的,你老公在尖子班,你在差生班,你就算风风光光去了,仍旧要被我碾压。”
……
……
“都特么荣誉校友了还给我分差班??”嗓门一下子大。
“你毕业前在差班是不是事实?”
她没回话,两秒后说:“你带我去尖子班坐呗。”
“你凭什么名目?”
“亲眷啊,带我去尖子班坐着呗靳译肯,我不想坐差班,老坪那会儿肯定喊媒体来,我这就太丢脸了我。”
“你顶多算我法律上的员工,还不是我法律上的家眷。”
那会儿车子已经不知不觉从熙攘的市区马路开进宽敞僻静的环山公路,她问去哪儿,他说兜风,还问:“想不想看双彩虹?”
“没下雨哪来的彩虹。”
他一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