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砚痛的手捂胸口直冒冷汗,眼前发黑,脑子也有些浑浑噩噩,只听到仙子夫人惊叫了一声,然后喊道:“昱儿,你干什么!
快住手!”
昱儿?墨砚觉得这个名字有点熟悉,但一时却想不起来究竟是何方神圣?
他还没缓过来,便感觉腰间又被人踹了一脚。
不过这次的力度不是很大,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仙子夫人阻拦的缘故。
“昱儿!你太无礼了!”雪衣拦在大男孩的身前,高耸的胸脯不住的起伏着,白玉般的俏脸艳若桃李,如明珠染晕,虽是气愤
至极,却是别有一番明艳。
陈佑昱看得一呆,稍一愣神,才发现那个狗奴才已经在仙子舅母的掩护下相距甚远了。
见机会已逝,小晋王世子可真是气坏了,不过,当他看到面前的仙子舅母同样气愤难耐的样子后,便又下意识的有些惴惴不
安。
他以前在仙子舅母面前可一直都是乖孩子的形象,今天这样,会不会让仙子舅母留下不好的印象啊?
可是,刚才那个小子真是好猖狂啊,这样的狗奴才若不教训一番,日后定是欺主的货色!仙子舅母心软,他自应挺身而出,为
她惩戒这刁奴。
这么一想,陈佑昱心气一壮,刚刚有点软的腰杆又重新挺直。他理直气壮的道:“仙子舅母,你没看见,刚才这狗奴才竟要亵
渎你,还好被我及时发现……”
“够了!”世子殿下的表功还没说完,就被他心念着的仙子舅母给打断了。“昱儿,你的教养呢?是谁教你不分青红皂白就这
样打人?还不快向人家道歉?!”
“道歉?!”陈佑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一直敬爱的仙子舅母在说什么?
竟然要求他向一个低贱卑微的奴才道歉?!
这,这……
晋王世子出离的愤怒了!
他又羞又愤,感觉自己受到了莫大的羞辱和委屈,如果面前是其他任何人——哪怕是他的父亲,他这个时候也早就咆哮起
来。
可是,他现在面对的是他最最敬爱的仙子舅母。
然而,也正是因为提出如此“非分”要求的是他最最敬爱的仙子舅母,陈佑昱才格外的难以接受。
看到小少年那愤怒和憋屈的样子,雪衣才惊悔自己的失言。
做错了事情要道歉,这在后世是个再普通不过的道理,但在眼下这个世道,却并非如此。
因为人分三六九等。
上等人又怎么需要向“下贱”的奴才道歉?
不仅不需要道歉,反而像她这样要求一名贵族向奴仆道歉的,才属于道德所应谴责的。
想明白了这点,雪衣不禁深悔自己失言。她有心想要道歉,但心中固有的道德准则又告诉她并没有做错。望着强压愤怒的少
年,没有了道义优势的她不禁有些进退失据,她抿了下嘴唇,转而说道:“昱儿,你,你为何要,要出手伤人?”
陈佑昱已经出离愤怒了,嫉妒、委屈、愤怒……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他脱口而出道:“舅母,你为什么要袒护这个狗奴
才!?为,为什么要羞辱我?”
“……没有,不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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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不是什么?你竟然要让我向这个低贱的下人道歉?!”小世子得理不饶人,一步步紧逼上来,那鼻翼喷出来的愤怒气息已经
喷到了仙子的胸口上了。
这种场合下,气势真的很重要。叶雪衣方才气弱一分,如今被小外甥欺上近前,并义正辞严的质问,气势更是一降再降,俨然
像是犯了错的一方。
而眼见仙子舅母步步后退,小世子气焰愈盛,面前的仙子摇摇欲坠,犹如要乘风而去,娇美的脸庞如晚霞染玉,娇艳妩媚得不
可方物。
她的胸脯剧烈的起伏着,可见其情绪也在剧烈波动中,却不知是因为他的不逊而愤怒,还是在感到委屈?
陈佑昱突然感觉心头热热的,身体也变得热热的,嗓子变得干干的,仿佛入了魔一般,他鬼使神差的伸出双手,一把揽住了仙
子舅母的腰身。
“呀——昱,昱儿,你,你做什么?”美丽的、优雅的、娇弱的仙子舅母发出一声惊叫,却轻盈如羽毛般,如羽毛般的拂过
他的心弦,让他的心不由自主的战栗了一下。
战栗的心灵让他情不自禁的将身体向仙子靠拢,让两人紧紧贴在一起,他的双手搂得愈发紧了,并在抱搂中充满感受到仙子舅
母腰肢的纤细和柔韧。
真的好细,他甚至觉得自己单手就能合拢过来。
也好软,好像轻轻一用力就能折断。
还好香,清新幽雅的兰花香上还多了几分清甜幽郁的桂花香、香醇浓郁的奶香,甚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百合与栀子混合的香
气……
“昱,昱儿,你,你放开我!”圣洁高贵、美丽出尘的仙子竭力的挣扎着,但她的力量在少年面前,却是那样的微不足道,不
仅没有撼动少年半分,反而让他感受到何谓欲拒还迎、何谓半推半就……
然而就在这时,一股巨大的力量从他身侧传来,陈佑昱一个站立不住,被推了开来,踉跄几步才站稳了脚跟。
他定睛一瞧,却见那个方才被他一脚踹倒在地的小花匠,此时不但站了起来,还“狂妄”的站在了仙子舅母的面前,双臂张
开,拦在了他与仙子舅母之间。
不用说,刚才推他的人定是这个猖狂无礼的狗奴才!
陈佑昱怒气勃发,戟指一伸,道:“好狗才,好大的胆子!”他一边怒喝,一边就要上前将这奴才推开!
他飞起一脚,使足了力气,踹在小花匠的腿上,却见那奴才身体一晃,闷哼一声,却又挺了起来,丝毫没有半分挪动。
倒是他身后的仙子舅母,却惊叫一声,然后连忙拽着他的胳膊要把他拉走,一边绕上前背向自己,将他们两人隔开。
“你快走!墨……小花匠,你快走!听到没有?!我命令你赶快离开这里,离得远远的!”
墨砚心有顾虑,但看到心中的仙子如此紧张、焦虑的望着他,他心中又是感动又是感激,他想要像个男人一样的留下来,但理
智告诉他,此时他离开才是最好的选择。
“走呀!快走呀……再不走,我以后都不见你了!”
他咬咬牙,满心都是不甘,最终却还是跺跺脚,蒙着头跑开。
隐隐约约间,他还听到身后传来的对话:
“舅母,你为什么这么护着他……他只是个奴才!下人!”
“在我这里,没有什么下人和上人的区分,只有分工的不同……他是个花匠,公侯王孙不比他尊贵,优伶娼妓不比他低
&nbs
p; 贱……”
墨砚听得心头一阵,眼睛一热,泪水便滚了出来。
他胡乱擦了擦眼睛,没有回头,脚下却仿若生风,走得愈发快了。
而另一边,尊贵的小世子被仙子舅母的“奇言怪论”惊呆了,一时竟也忘了追人,忘了生气。
这倒是让气氛和缓了下来。
看到墨砚已经走得远了,雪衣松了口气,看着面前又气又急、又呆又愣的小外甥,心里不禁一软。
虽然她不赞同人分贵贱的理念,但却知道,在当世,这才是主流的观念,认真说来,倒是她才是真正的异类。眼前的小少年有
这样的想法才是正常的。
也正因如此,对于他的不理解,雪衣怀有更大的宽容。
之前局面紧张倒也罢了,如今气氛弛缓下来,圣洁高贵的仙子便先缓了口气,主动低头道:“昱儿,刚才舅母气极了,说话有
些重,你不要放在心上,舅母在这里给你赔个不是。”
抛开价值观不论,这对舅甥之所以闹到方才这般地步,说来说去,无非还是因为一个“情”字。
因为对仙子舅母有“情”,所以,年轻的外甥在看到其与外男坐在一起谈笑时才会心生妒意,待见到那人是个低贱的花匠时,
心中才会格外的压抑不住怒火!
而雪衣呢,也正是因为对他有“情”,真心将这个小少年视作可亲近的晚辈,所以才在见到他犯错时如此生气,并严厉斥责
他。
这两人彼此有“情”,却也正因为有“情”,反而彼此闹了矛盾。
只不过虽然彼此都有“情”意,但这“情”的内涵却是大不一样。只是这两个人,一个天性善良纯真,虽屡遭男人亵渎,却仍
以真善美的眼睛却看人;而另一人,因年纪幼小,心中之情虽已变质,却仍懵懂不知,只以为自己喜欢亲近舅母是因她人美心
善,仍以为自己的喜欢是长辈与晚辈之间的喜欢,却不知“喜欢”与“喜欢”也是不同的……
陈佑昱今年11周岁,按照民间的习惯,说是12岁也可。也不知是生活优渥还是历代遗传所致,抑或是纸醉金迷的糜烂生活环
境的影响,陈明皇室的男子大都发育早熟,加上深宫大院的淫靡环境,十一二岁就懂得男女之事的王子王孙大有人在。
陈佑昱其实也懂得这些东西了。
只不过他父王对他要求严格,而他也是个心性高傲之人,王府中那些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妖娆佳丽,在他眼中都是些俗脂艳粉,
根本看不上眼。
而他年纪还小,所以,无论是晋王还是晋王妃,也都没有向他身边塞女人的意思。所以,虽说是在上层贵族圈这个大染缸里,
他早就见识了男女交媾之事,但自己却并非亲身体验。
所以,虽说是懂了,但也只是“懂”了,却并不曾融会贯通,也不曾学以致用,于男女之事上,还差一个引子,才能真正
的“开窍”!
而现在,这个“引子”已是近在眼前。
因为眼前他所敬慕的仙子舅母,这个外表高贵圣洁、空灵出尘宛如上界下凡的仙子神女,实则是千年难得一遇的极品尤物,她
看似超凡脱俗、尊贵高洁俨然神圣端庄不可侵犯,但实际上在她倾国倾城、羞花闭月般的绝色美貌下除了高贵如仙的优雅气质
外,又有着一种混杂着大家闺秀、江南佳丽、书香才女所特有的弱质纤纤、我见犹怜的娇柔美感和婉转媚态,只要是正常男人
见了都有一股恨不得马上把她搂在怀里甜言呵护、轻
怜爱的冲动。
而这时,她那圣洁高贵、清丽如仙让人不敢亵渎的优雅气质反而成了一种催情剂,让人恨不得想把她狠狠压在跨下奸淫蹂躏,
看一看这圣洁高贵如仙子般的绝色丽人在身心都被男人占有和征服下那种芳心含羞、欲仙欲死的娇柔媚态……
而愈是靠近她,愈能感受到仙子身上这种独特反差所形成的致命诱惑。
而这还仅仅是她气质上的魅惑,她的身体,更是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极致的诱惑
那看似冰清玉洁、仙姿玉质的绝美身子,早已被男人的精液、精制的秘药调教得无比淫媚,就比如她那如兰似桂的绝妙体香,
闻之馥郁清雅,比世间任何花香都要高雅纯净,但实际上,这曾经确实无比纯洁的体香早已“变质”成诱人情欲的媚香!
在男人的精液滋润后,那曾经冰清玉洁的玉体所竭力掩盖的内媚便被彻底激发出来,让她的身子一日比一日变得淫媚多情,而
如此淫媚之体,又怎么会有纯洁的体香呢?那仿佛只是比处子之时浓郁了些、甜蜜了些的清雅兰香,早已变了性。
雪衣这天生的“兰香之体”,可以说是千年也难得一遇的罕有体质,其香性也极为殊异,若是处子之身,则其体香沁人心脾,
有宁心养神、驱除杂念、浸润筋骨之奇效。然而一旦被人开苞失身,则这体香就会渐渐“变性”,由清心安神变成催人情欲,
由浸润筋骨变成恢复气血,由之成为男女交媾时最好的助兴之物!
而且男人的精液滋润得愈多愈频,精液的来源愈丰富,这媚香的效用就愈发明显。可怜雪衣性本贞洁,却因这绝色容颜和尤物
体质,不知招惹了多少男人,也被这些男人滋润得愈发淫媚,由是这体香也变得愈发催情,为她引来更多的男人、更频仍的侵
犯。
偏偏这催情体香虽是效用明显,但却并不霸道,多是潜移默化,加上雪衣仙姿玉色,美得倾国倾城,男人见上一眼便要神魂颠
倒,拜服在她的石榴裙下,如此心智失守之下,又哪里能料到甚至堤防这诱人体香的催袭?
而除了这催情体香之外,还有那柔若无骨的体质,带着蜜糖味儿的香汗,幼嫩弹滑的肌肤,清泠中带着娇软的嗓音……都是既
美又媚,最是男人不能拒绝的诱惑。
这些诱惑单个拿出来,就足以让高僧破戒,君子犯淫,更不要说是组合在一起,所产生的化学反应,足以让人伦颠倒!
而现在,一个勉强算得上少年的男孩子,就在面对这样的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