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一言不发,一个字都没有和她说过。她有些难堪,趁着醉意在他进了浴室后就溜之大吉了。
而这晚难堪,在她人生里堪称是荒枪走板的一夜,也被她下意识的忘记了,而这一晚因为都处于醉意中,男人的脸晃来晃去的,也没能在她心里留下什么切实的景象,只隐隐约约记得那一双能溺死人的眼睛。
可宋知城刚说什么?
男女朋友?
“我们从......那一夜认识的?”
苏晚看着宋知城的脸色,说话声音也越来越小,她觉得自己就像一个抛妻弃子的渣男一样,在面对一路找来的妻子扬声质问时唯唯诺诺,胆战心惊的。
可明明,她不是啊。
那一晚对于这个成人世界来说,难道是正常模式的谈情说爱吗?
男女朋友会在认识的当晚就滚上床单吗?
宋知城睫毛下垂,头顶的灯在他的下眼睑打下了一层阴影,打着字:【不是,我早就见过你了。】
他扬睫看了一眼苏晚,继续打字:【那一夜的前一个月,森大,医学演讲上,你是费声的学生。】
费声——她的那个导师,去年的六月份,受邀去了隔壁学校去做了一场关于医学上的演讲,她做为他的得意门生也跟着一起在台上坐着,虽然自始至终没有说一个字,但费声为她考虑的周全,想要为她铺路,多认识人,有费声在后面撑着,有的是人要给她面子。
“可是我那一场演讲下来,一句话也没有啊。”只是会偶尔站起身为费老师端杯茶,递张纸,下场为有些同学答疑解惑。
宋知明笑了笑,李白曾有为美人作诗:“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有没有说话又有什么关系?
他没想到他也有为色起意的一天,一见钟情钟的是颜,夜夜回想想的却是情。
他去她学校找她,却得知她那段时间刚好和学校请了假,不知去了哪里,一去就是一个月,他日日期待而去,失望而归,刚巧朋友请他去酒吧,他以前酒吧去的很少,吵闹,头疼,可这次却心有郁积,答应的很痛快。
一去就看见了正在吧台上端着酒杯仰着头把酒当成白开水一样喝的女人,脖颈弧度犹如白天鹅一样细长,诱惑,也确实只有他知道那细细嫩嫩的脖子是有多迷人,他那一夜温柔的吻上去,却贪婪的上了瘾。
用狂喜都不足以来形容他看到她的心情,心里豁然开了一个口子,血液扑腾扑腾的涌了出来,鲜活的给面前的女生浮上表面,飘到他面前。
被灯光打的通红的女人媚眼迷离的望着他。
苏晚记起来了,她那一个月是回了边镇给她母亲上坟了,然后中途又碰到了苏华生,嘲笑、侮辱,刻薄,反正每次苏华生见了她就像是见到了仇人一样,也不知道她是杀了他全家还是断了他子孙根了。
明明自己无辜的又不是强按着他的头逼迫他和自己的目前上床,却要承受他的怒火和攻击。
自己的母亲倒好,生前贪欢,死后安生,把所有问题都推给了她。
她记得他喝的醉意朦胧时,一个长的如同嫡仙一样的人物,温柔的坐了她身边,看着她,不说话。
她这一生,过的何其无聊又索然无味,恶向胆边生,她的心里被喝酒放大了一百倍的胆子突然就撅住了她的心。
她摸索了半天:“你等等,你等等。”
她不想让他走,又怕他走,只能一味的让他等一下,然后终于从包的一个小夹缝里找到了一枚硬币,递给了他:“定情信物,今晚陪我吧。”
终于想起全部的苏晚在门口张了张嘴,又徒然的闭上了,又想说点什么为自己辩解一下,又觉得不管说什么,好像都无法解释那么多。
他说男女朋友好像也说的过去了。
【定情信物】
不就是有情人之间的信物吗?
不过那一晚她的状态能当的了真?
苏晚看了眼面前的宋知城,一双细长的眼睛里蕴藏着柔水的情意,发丝柔软,软趴趴的耷拉在额前,鼻子挺巧,鬓角和下颚连成了一条温柔的弧度,这人不管怎么看,都是温文尔雅,谦谦如玉的。
但很显然的,他当真了。
☆、温柔如你011
苏晚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烙大饼,照理说任务不是完成了吗?
可是她仍然好端端的呆在这一世里,并没有进入下一世。
宋知明还没到爱的程度么?
可这一年的寻找和等待又算什么?
她反复的回忆了一下系统说的内容。
【修成正果】
对,就是修成正果。
什么是正果?结婚吗?
总不至于是要生个孩子出来吧?
可是系统自从那天声音停止后再也没有出现过,是要让她自己摸着石头过河,自己琢磨出什么是正果。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