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的女主人,尽地主之谊的同时也进退得宜,既能在空暇时分陪大家搓个麻将热个手,也能在元帅有事之前就安排妥当,让人感觉如沐春风。
这一日下来,就连奉霖都夸赞宋将迟娶了个好太太,林嘉佩大方的笑了一声:“奉先生谬赞了。”
将所有人都送出了门,宋将迟脱下了身上的大衣递给了林嘉佩,拍拍她的肩道,“今日辛苦你了,早些歇息吧。”
林嘉佩动了动有些酸涩的脚脖子,抚平了大衣,“不辛苦,这些本都是我的分内事,身为你的妻子,不交给我还能交给谁?”
宋将迟正在满院子找人,到处都是丫头小厮们收拾屋子的人影,想找到那抹嫩黄色并不容易,难道是已经回屋了?宋将迟心里想着,没怎么听清林嘉佩说话,也并不想耽搁,随口道:“去歇息吧。”
像是打了一记哑拳,林嘉佩察觉到了他的心不在焉,垂眸往前走了片刻,回头问道,“元帅不一道去休息吗?”
宋将迟盯着她片刻,不说话。
林嘉佩自觉失言,脸上失落一瞬,很快被掩去,轻声说道,“元帅也要保重身体,我先走一步。”
宋将迟点点头。
宋将迟也不打算找人了,唤了个小丫头,让她直接去请人来他的书房后,便迈开了腿,朝着林嘉佩相反的方向走去。
元帅府是清朝一大官手里遗留下来的,被宋将迟买了下来,占地不大不小,府里这么多人住着还有余,嫌清朝房子样式老套,就命人请了设计师来按照国外的小洋房模式重新推到重建了。
其他几位姨太太住哪苏婉不知,但苏婉站在宋将迟的书房里四处打量后得出结论,原来和这里一比,她那住的地方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他一个收房就比她整个一层楼屋子都要大了,更何况他一人就占据了这三层小洋房。
苏婉撇撇嘴,一个人住那么大的地方,住的过来么,况且这么多位太太,不得一三五,二四六的安排妥当了么。
不过也好奇怪,她来了这么久,倒真没见过那几位姨太太,今日推她的不知道是谁,不过看她那穿衣的样子,她细细想来,应该是其中一位太太吧。
可无缘无故推她做什么?
恶作剧?
还是她挡了谁了道?
这可真是冤枉了,她今日和那几位太太搓麻将时说的那些似是而非的话,都是唬人的,她不得宠整个元帅府都知道,能挡了谁的道?
她哀怨的一屁股坐上了书桌一侧的沙发上,“都说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多,我都这么低调了,还能找我麻烦。”
“谁找你麻烦?”
一道声音自门口传来,惊的苏婉立刻挺直了身。
宋将迟脱下了大衣,只穿了一身暗白条纹的线衫,还有一圈白色的衬衫领,以苏婉现代的眼光看来,当真是时尚的不得了,袖口卷到了手肘处。这大冷天的,苏婉身穿一件大棉袄都有些发冷,她盯着他裸露在外的手臂,只觉得鸡皮疙瘩都被冷风吹的全体起立了。
宋将迟无视她有些拘谨的模样,坦然的走过她身边,将她身后的窗户关了。
绕回她面前,双手环胸,居高临下的睨着她:“说吧。”
苏婉被看的不自在,像是白白被人瞧矮了半个头似的,往后退了一步,不明所以,“说什么?”
宋将迟当她是明知故问,嘴角勾了些嘲讽的笑,“今日这从早到晚唱的是哪一出啊。”他逼近一步,眼神黑的吓人,“还是你进门这几个月,我从没去过你屋里,安捺不住自己的性子了?寻思着来我眼前现现身?”
苏婉再往后退一步,板起了脸,这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讽刺她是个花楼女子呢,“我什么性子?”
宋将迟好像听到了一个玩笑话,“你什么性子你自己不知倒来问我?”
苏婉回呛,“我还真就不知了,倒不如你来说上一说?”
宋将迟停顿一会:“这张嘴倒是伶俐的很,比我屋里的那只八哥还要再尖锐。”
苏婉生气,这不可一世的模样倒是和没追上宋离的时候很像,虽说她的任务是攻略他,但是她又不是个没有感情的生物,欺负到她头顶上了她还能笑嘻嘻的人家谈情说爱,她才没那么贱呢,“那你何必要保我?后来又为何要唤我进屋?”
左不过一个五姨太而已,顺了奉霖的意唱个曲也不过是个小意思,且随手送了人在这个时代都不是一件什么大事,何必为了她把这局面弄的一触即发的,要不是她心里拎的清,倒真要怀疑他的动机了。
宋将迟退后几步在沙发上坐定,一条腿搁到另一条腿上,坐的闲适懒散,“苏小姐可真能想象,虽然我不在意你,但你怎么说也是我的五姨太,冠着宋姓,他奉霖想要把你当个歌女舞女的助助兴,这不是打我的脸么,我何时让人这么下脸了?”
他缓了口气,继续说道,“至于后来的唤你进屋,可不是我的吩咐,还记得奉霖小女小禅吗,她挺喜欢你。”
“.......”这么一本正经的解释,真叫她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