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有趣味的“啊——”了一声,把这几个字放在嘴里重新咀嚼了一遍,“玫瑰美容院。”
这个地方,虽是才开一年多,但名声在外。
富贵的名声以及......护体的名声。
虽然宋将迟对这些个女人的地方完全一窍不通,但碍不住偶尔出门应酬时耳边听着的那些个太太们热火朝天的讨论声,有关玫瑰美容院的主要功效,他从她们的嘴里已多多少少拼凑出了个大概。
——舒滑肌肤,挺拔胸脯,紧致......那个啥。
他们家的太太们有没有去过他不感兴趣,但是苏婉竟然能去,他始料未及,这几个月下来他也看出来了,他不去找她,她坚决不会自动出现在他面前,即使出现在他面前,也是一副不小心碰上偶遇的架势,她也不像其她人那样能对她眉目传情,娇滴滴的软着嗓子叫他一声。
好像就只是住在他家的一个客人一般。
此时的宋将迟大概已经忘了这几个月自己无缘无故的对着她发脾气以及故意对她视而不见的偶遇了。
本来他迎她进门无关爱情,无关美人,只是一场赌局的愿赌服输,他给足了她时间去思考接受和拒绝,他无所谓家里是否多一个人,无非就是多一副碗筷,每月多花一笔钱,但他不屑做出强人所难的事情,如果对方不愿意,他绝不强迫。
他不是绅士,但他也不是强盗。
“我去接吧,反正我现在刚好闲着没事,”宋将迟用手碾灭了烟,起身跺跺脚,“你帮我去备份礼物给奉霖,他二姨太今天刚为他产下一位公子。”
“好的。”
宋将迟满意的点点头,走出门,手里抛接着钥匙,坐上驾驶位,疾驰而去。
————
苏婉百无聊赖的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翻着书,这里有些是外文书,有些是文言文,有些是娱乐杂志。
包罗万象。
“哟,这不是我们的五姨太吗?”
苏婉抬头,文岚扭着腰肢,穿着一身紧身暗红旗袍,旗袍开叉至大腿,一双大长腿岔开钻出下摆,靠在门口抽着一支女士烟,吐着眼圈正看着她。
她走到苏婉身边,学她一般坐在沙发的另一边,翘着二郎腿,大腿侧边一片白腻露了出来。
“你也来这里?”
苏婉合上书放好,“看不见?”
文岚召来一个员工,将烟递给她,“帮我去扔了,”然后她靠在沙发扶手上,“这里的服务怎么样?今晚打算□□?”
苏婉:“和你有关?”
文岚短促的笑了一声:“当然有啊,既然元帅今晚归你了,那我今晚就自己洗洗睡了啊,”她忽然靠近苏婉低头在她身上嗅了一下,“这么香,啊,可真是下了血本,我祝你成功啊。”
“不过——”她靠了回去,“你这花楼女子的出身——元帅接你进门前就明言了,没兴趣。”
“你还真是挺幸运啊,一个花楼女子,靠卖身为生,竟然能成为元帅的五姨太,想必,你的床上功夫绝对不差吧,下次有空的时候,你可得好好教教我,我这人笨,这辈子也只有元帅这一个男人,没的地方可以提高技巧,可得靠你了呀。”
“以你为赌注设的赌局,我可是也在现场的,还好大太太牌技不佳,不然你可就成了元太太,林太太了,这些哪有宋太太好听呀。”
“........”
文岚说着说着就说不下去了,她发现苏婉这女人定力很好,不说话,就端着一张笑了两分的脸,靠在沙发上,歪着脑袋,盯着她看,无论她说什么,她都看似脾气很好的笑盈盈。
她这绞尽脑汁的说着话,苏婉懒懒散散的坐着,偶尔她说的中途口干断了一下,她还召唤员工帮她要来一杯水,让她喝点润润嗓子,然后做个手势点点头示意她继续,她听着呢。
活像两个人在友好交流。
真的是气死人不偿命。
文岚闭了嘴,有些看不透苏婉这个人。
看着柔柔弱弱的,但是做出来的事却不像这个人,看着什么都不在意吧,又来玫瑰美容院这种地方,但看似在意吧,她说了那么多她也一点都没有表示。
敌人过招,怕的不是打不过,而是对方不接招。
棋逢对手,或者更胜一筹,才有对战的兴味。
她可以接受将对方踩在烂泥里,享受胜利的喜悦,但苏婉这老神在在,胜券在握的样子,倒让她有些心里发虚。
于是,两个人开始了大眼瞪小眼。
苏婉这好整以暇的模样,端的久了,嘴角都有些发酸了。
她坐直了身子,笑也冷了下来,“说完了?还有补充吗?”
文岚一时说不出话,当然苏婉也不指望她能说出什么好听的来。
她逼近了文岚,压低了声音,“你算个什么东西?同是元帅的姨太太,你又比我高贵多少?我来这里的目的干你屁事?你心操这么多怎么不留着点去操元帅呢?你这么蠢——”她凑近一些,一字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