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是她的事,我从未给过她错误的信号,这两年,我从未去过她屋子,她也没有进过我的房。除去一些必要的应酬,平常我们几乎不见面。”
这倒是真的,宋将迟确实冷心冷肺的很,这两年本就是一份契约绑定,他给她尊重,她帮她镇家,两人礼尚往来,互不相欠。
“所以,你究竟搬不搬去我屋?”
“我一个花楼女子,将来要做你的大太太是不是太不够格了,会被人耻笑吧。”她很了解这个阶级观念根深蒂固的社会,人人都有两张脸,一张脸对上,一张脸对下。
高高在上和不屑嘲讽可以无缝连接,看菜下碟做的无比自然。
“你以后是我宋将迟的太太,谁敢耻笑你?我倒要看看谁有那个胆子,万一有哪个不长眼的来你面前瞎说,你别怕,我杀鸡儆猴,让大家见着你都只能规规矩矩的笑着。”
“这么霸道的吗?”苏婉捏了捏他的鼻子,玩心大起还左右摇了摇,被宋将迟一把按住,“他们面上不说,私底下肯定讨论的紧呢。”
“那怎么办?我出个告示?”宋将迟佯装苦恼,“不然到时我给你一场轰轰烈烈的婚宴,大摆宴席,酒水鸡鸭,让大家闭嘴?”
苏婉有些说不出话,靠近他,抱着他,埋在他的肩上。
宋将迟也不说话,拍着她的背。
“这几日我有些忙,你还是像前几日那样,暂时先不要出去,等我忙完了,再给你一场婚礼,怎么样?”
这几天每日早起晚归的,局已经布的差不多了,只等着大猴子自己跳下去了,到时他就可以拿着铁锹挖土掩埋,彻底断了他的念想。
“好。”
“真乖。”
宋将迟亲一下她的头发,眼睛看着围墙一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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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论了半天还是没有讨论出究竟去不去他屋,苏婉想了想,都到这份上了,应该要抓紧时间培养感情了,于是自个儿让丫头们收拾收拾,提着个箱子,自己先去了他的住处。
他这几日看着很忙,都亲到那份上都没要了她,她有些疑惑,他笑着解释,时间太短,不够。
苏婉一个黄花大闺女,刚开始没听懂,但好在她实践经验虽然不足,但是理论知道丰富,稍微转了个弯就明白了。
!!!
臭流氓!
当自己是一衣七次郎呢!
一把年纪了!你可悠着点吧!!
搬过去的时候碰巧撞上了林嘉佩,苏婉见着她有些尴尬,毕竟她现在名义上还是个姨太太呢,稍微多说两句都像是在耀武扬威似的。
于是她聪明的笑笑,打算绕过她就走开。
“五姨太可真是厉害了,”林嘉佩的声音在后面响起,“才短短几个月光景而已,元帅就被你迷的全然没了以前的原则。”
瞧,她想躲着点,可别人偏偏往上撞。
林嘉佩继续,“你一个花楼女子谁给你的脸面?”
以前的端庄优雅都是装的,为了能在众人面前留下一个好印象,她包裹起了自己,给了大家最完美的一面,对姨太太也好,因为这样更能衬出她的大度,如今,似乎真的不需要再装了。
苏婉撩了撩头发,回头,“自然——是将迟给的咯。”
“你很得意?你得意什么?你以为他会对你产生几分兴趣?又会维持多久?你能看的也就这张脸了,你这张脸又能维持多久?他日黄花败落,你又能怎么样?”
苏婉:“大太太,你现在仍称你一句大太太,是因为我尊重你,但请你也尊重我。”
“一个花楼女子要什么尊重,简直可笑,要不是我当日打牌输了,你现在又不知会在哪里。”
“莫非在你眼里,女人的价值只有一张脸?还是只能依附在男人身上?我知道大太太身世良好,受过高等教育,可是我也是读过几年书的,夫子难道没有教过你,‘人是要为了自己而活’吗,我和元帅在一起是因为互相喜欢,你说的那些固然是原因,但都太过于肤浅了。”
“难道你以为元帅不喜欢你,是因为你不够美吗?”
“你!”林嘉佩气愤难堪,被如此直接的指出来她很难接受,也不能接受,她自认自己是唯一能配的上宋将迟的人,所以两年前才会同意那份契约,两年时间那么长,她有自信。
她控制住了自己想要上去直接撕了她的心,忽然脸色一变,哀怨哭泣道,“小婉,我求求你了,把元帅还给我吧,我好爱他啊,你知不知道我爱了他多久了,我做的一切都是因为爱他啊,你这么美,一定能再找到一个好男人的,我帮你也行啊,求求你,把我的元帅还给我吧。”
她满脸的眼泪,头发也凌乱了,往日高高盘着的头发今日有些塌了下来,抓着苏婉的手死死的扣着。
几个丫头都在收拾东西,这里又是一条小路,一时间,苏婉被缠的脱不了身。
忽然,她颈部一痛,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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