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坐在副驾驶,竹竿拿了根绳子,还没研究个清楚明白,萧维景的视线就扫过来了:“还要绑我?”
竹竿摸到了藏在身后的麻醉剂针管:“不绑也行。”
不绑的话,直接一针强效麻醉剂下去,保管动弹不得。
还更安全。
萧维景沉吟片刻。
这也是游戏的一部分吧。
“算了,”萧维景主动地伸出手,“绑松一点,别弄坏我的衣服。”
竹竿:“……”
铜铃眼目瞪口呆,过了好久,他偷偷地给竹竿发短信——
「宋小姐让咱们绑的萧维景是这一个吗?」
竹竿:「是他,对过照片,错不了」
铜铃眼:「我咋感觉他比我们脑子还不好使呢?」
两个人嘀嘀咕咕发了半天短信,直接再去绑棠柚。
要绑棠柚比绑萧维景简单多了。
毕竟单单是从身材上来看,棠柚就瘦怯怯的一小只。
铜铃眼甚至觉着她还不如那条狗重。
经过几天的摸点,两人发现棠柚喜欢在早晨时候带着狗去小区旁边的一家甜品店中买早上第一批刚烤好的蔓越莓曲奇饼。
今天运气好,没看见狗,只看到人。
少了麻烦。
凌晨时分,两人还特意弄坏了这边的两个监控。
车在棠柚身旁停下,车门打开,竹竿眼疾手快,一手捂着棠柚的嘴,一手抱着她的腰,直接拽上车——
还真她娘的轻。
硬生生被抗上车的棠柚直接被吓个半死,等竹竿松开手,她爆发出一声尖叫,试图要往下跳,然而车门已经被关上,她被重重地推到后座上。
棠柚手忙脚乱地想要摸报警器,然而包已经被拿走了,她伸手去抢,猝不及防听到旁边萧维景温和的声音:“柚柚,没事,他们是来接我们的。”
车内气味并不好闻,一股浓浓的烟味,棠柚看向另一边被结结实实绑住的萧维景,再看看这俩黑西装黑墨镜的男人,有些明白了,惊魂未定地问:“黑、社会?”
楚昀似乎说了,这次安排的是黑、社会风格。
竹竿庄重地点头。
棠柚松口气:“怎么不早说?刚刚快吓死我了。”
竹竿颇为费解:“……早说你就不害怕了?”
棠柚没回答,眼看着竹竿拿了绳子过来作势要绑她,顿时皱眉。
她并不喜和除萧则行以外的男人有肢体接触,刚刚被人扯着拽上来已经是她的底线,现在想想都难受。
棠柚伸出双手,不悦:“绑个手意思意思就得了,不能绑身上。”
竹竿压根就没把棠柚放在眼里。
一个小丫头而已,轻的也没有几两肉,又瘦又小的,就算是放她跑也跑不了多远。
敢跑,腿给她打断。
要不是宋小姐反复叮嘱必须要两个人都绑走才行,竹竿早就把这个小丫头片子给扛走八百十回了。
结结实实地绑好棠柚的手,竹竿才擦了把汗,把注射了强效麻醉剂的针管收好。
还是头一次接到这么容易的差事,两个被绑架过来的人简直听话到不像样,甚至连反抗都没有。
他们正好省下了两针管强效麻醉剂。
不然,现在该一人来上一针,再一人喂一片安眠药,再等着宋小姐的下一步指示。
车上就藏着两根粗铁棍,那是竹竿拿来以防万一的。
只要挣扎闹腾的厉害,就一人照着头来上一棍。
棠柚丝毫没有意识阴差阳错之间,让自己侥幸免受皮肉之苦。
两边的车窗上面都贴着黑乎乎的东西,丝毫看不清楚外面景色。
棠柚百无聊赖,开始聊天:“干你们这行的,挺辛苦吧?”
竹竿愣了愣,没说话,铜铃眼接过话茬:“还行吧,就是风险有点大。”
“我觉着也是,”棠柚感叹,“就是瞧着还挺酷的。”
因着这一句夸赞,竹竿将已经拿出来的安眠药默默地扔进垃圾桶。
算了。
还是个小姑娘,屁都不懂。
只是拍拍照就算了,没必要真糟蹋。
不知道过了多久,车子停下来,竹竿给两人在眼睛上蒙上黑布条,这才扯着他们绳子,让下车:“到了。”
棠柚感觉楚昀这次说的黑、社会风格和自己想象中的区别还挺大。
她以为的黑、社会风格,是她是黑、社会大佬;而楚昀的这个黑、社会风格,完全是黑、社会绑人风格嘛。
周遭很安静,棠柚与萧维景最终被带到一个房间中,扯下罩在眼睛上的布条。
眯了眯眼。
棠柚仔细打量着,这房间的布置倒是还不错,家具陈设一应俱全,也挺干净的,看上去像是个书房。
游戏的布景还不错嘛。
棠柚还没买到蔓越莓曲奇饼就被绑过来了,也没有吃早餐,在这个时候,肚子也饿的咕咕噜噜地响。
她直接问竹竿:“有没有什么吃的?”
竹竿一板一眼回答:“没有,饿着。”
棠柚好奇极了,询问:“你们服务态度都这么恶劣的吗?”
活这么大,竹竿还没有见过一个被绑的人来指责绑匪服务态度恶劣的。
他本来还想撒火,一看到棠柚的脸,又忍下了脾气,高冷地应了一声。
铜铃眼忍不住插嘴:“老大,我也饿了,咱们订饭吧。”
竹竿这才问棠柚:“那你想吃什么?”
棠柚毫不客气地开始报菜名:“我要吃炸酸奶煎饺糖不甩卤水鹅椒麻鸡……”
铜铃眼满头大汗:“等等!等等!让我找个笔记来记一下。”
好不容易找到笔,铜铃眼拿了个小本本,一脸认真地问棠柚:“你刚刚说,卤水鹅后面是什么?”
棠柚:“椒麻鸡。”
竹竿一言不发,默默地掏出来小玻璃瓶的麻醉剂,在窗台的边缘处生生磨了一下,用力掰开,吸入注射用针管。
萧维景紧跟其后:“我要一份黑胡椒牛柳意面。”
记棠柚报菜单记到崩溃的铜铃眼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