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他要放很多醋。总说想吃橙子橘子什麽的。”
孙敬池紧紧闭了下眼睛,声音有点哑了:“好,我知道了。这件事你们别跟他说。”
萧阳担心地问:“孙哥,燕哥不会真的病了吧?他从船上回来就一直很不对劲。你们还是带他去医院看看吧。”
“嗯,我们会带他去医院,我先挂了。”
“好,再见。”
萧阳放下手机,睡在他身後的卫文彬马上怪叫:“我了个去,燕飞又爱吃酸的又爱吐,不会是怀孕了吧?”
焦柏舟给了卫文彬一个白眼,萧阳扭头很无语地说:“有种你当著燕哥的面说,看他不撕烂你的嘴。”
卫文彬一把捂住自己的嘴,怕怕地说:“我什麽都没说,没说。”
“我看你是被你家男人压多了,都相信男人能生孩子了。”焦柏舟刺激卫文彬,卫文彬立马炸毛:“谁说是他压我的!我是攻!是攻!”
“切~”焦柏舟和萧阳明显都不相信。是不是受当他们看不出来呀。见没人相信他,卫文彬的脸涨红,大喊:“我就是攻!天下第一攻!”
“自宫的宫吧。”萧阳一句话把卫文彬堵得吐血。
“哈哈哈……”看到卫文彬吃瘪的样子,焦柏舟和萧阳开心的大笑。明明就是个纯受还天天嚷著自己是攻,这不找刺激麽。
这边,挂了萧阳电话的孙敬池用手机上网详详细细地查找有关怀孕的资料。越看他越觉得和燕飞目前的反应吻合,越看他越觉得燕飞是有了。但怎麽可能呢?!飞是男人!
孙敬池咬咬牙,在搜索引擎里输入“男人生孩子”,点确定。一排排的“男人生孩子”出现在孙敬池的眼睛里。他逐一查找,绝大多数都是男人生子的幻想,还有什麽女人变性成男人又生孩子的奇葩事情,就是没有真正的男人生孩子的新闻。翻了四十多页,孙敬池放弃了,没有他想要的。
坐在马桶上沉思了许久许久,孙敬池下了决心。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不查清楚是不是真的,他根本没心思做其他的事情。尽管他的理智在一遍遍提醒他,他是在痴人说梦、胡思乱想,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狠狠搓了几把脸,孙敬池站起来,好似要赴刑场一般,决然地出了卫生间。到楼下找了一个大的空塑料瓶,他摸回卧室。轻轻打开床头的台灯,床上,燕飞踢开了身上的夏被,额头上一层明显的汗珠。这里的晚上很凉快,没必要开空调,只不过燕飞看起来很热。孙敬池把没打开的窗户也全部打开,凉风从纱窗中吹进。给燕飞擦了额头上的汗,孙敬池没有给他盖好被子,而是轻轻脱掉了燕飞的睡裤和内裤。
紧挨著燕飞坐下,孙敬池饶人清梦地在燕飞耳边轻喊:“飞,你该上厕所了。”
睡死的人没动静。孙敬池把塑料瓶的瓶口对准小飞飞,又喊:“飞,上个厕所再睡。”还很过分地发出“嘘嘘”的、通常父母用来勾引小孩子尿尿的声音。
燕飞被孙敬池给打扰到了,孙敬池又轻喊:“飞,上个厕所你再睡,直接尿吧。”
“唔……”
“尿吧。”
孙敬池从未这麽对燕飞的某种体液有如此的迫切和渴望。
燕飞睁开了一双朦胧的眼睛,孙敬池赶忙说:“飞,上个厕所再睡,不用起来,我给你接著。”
燕飞也不知道是还未清醒,还是被孙敬池的“嘘嘘”声给影响了,没一会儿,真的尿了出来。听到液体进入瓶子里的声音,孙敬池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如果燕飞清醒著,他绝对做不出在床上小便的举动,奈何他现在本来就反应迟钝,又还意识不清中。解决完了,孙敬池手指发抖的把那一瓶珍贵的液体放到地上,给燕飞擦拭乾净,套上内裤和睡裤,又盖好被子,轻拍著燕飞睡著之後,他头皮发麻地捧著那一瓶决定他生死的液体进了卫生间,关门、反锁!
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
控制不住地深呼吸,孙敬池把瓶子放在洗脸池上,用力拍打了几下胸口,让自己冷静,可千万不能把那瓶宝贵的液体给弄洒了。可是没办法,心跳不仅没有慢下来,整个身体都有点发颤了。从洗脸池的柜子里拿出他藏在里面的黑色塑料袋,孙敬池把袋子里的验孕棒全部倒在洗脸池上,手指不稳地把验孕棒从盒子里一一取出来。
脑袋发晕、嘴里发苦,孙敬池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把每一个牌子的验孕棒的使用说明都看了一遍,然後他又开门摸出卫生间,到楼下的客厅里拿了一袋子还没开封的一次性纸杯。十一个牌子的验孕棒,孙敬池摆了十一个纸杯,然後两手宝贝地捧住塑料瓶,在每个纸杯里倒入一些。
做完这一切,孙敬池屏住呼吸,手发抖地把一根验孕棒在纸杯里蘸了蘸,然後扣放在洗漱台上,他不敢看。就这样,一根接著一根,每一根他都是扣放在台子上。十一根全部放下了,孙敬池两手握拳支撑在洗漱台上,耳膜轰鸣。他突然怯懦了,不敢去翻看那十一根可能会要了他命的棒子。
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
拍了拍脸,对著镜子又做了好几次深呼吸,孙敬池的右手按在了一根棒子上。咬住牙关,他闭上眼睛,发抖的手指慢慢地翻过了那根棒子。脑袋随著他的动作而轰鸣炸开,孙敬池却迟迟不敢睁开眼睛。如果,如果事实证明他是在胡思乱想……孙敬池腿软地几乎要跪下了,老天爷为什麽要给他这种错觉!
如果有钟表在,那滴答滴答的声音就如孙敬池此刻内心的纠结。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他始终不敢睁开眼睛面对现实。内心已经99%先行否认了他的猜测,可就是那1%的可能让他产生了巨大的希望,而这种希望一旦产生,就对他来带了毁灭性的“打击”。如果不是,他不知道自己该怎麽面对这种巨大的落差。
嘀嗒嘀嗒……呼呼,呼呼……
孙敬池的手指突然一动,被他翻过来的那根棒棒又被他扣了回去。艰难地睁开眼睛,镜子里的人一头一脸的汗,背心後面几乎湿透了。十分钟不到的时间里,孙敬池就如在地狱里摸爬滚打了一圈,整个人虚脱了五成。
不敢看,他不敢看!郁闷地捶了两下台子,孙敬池捂住脸,怎麽办,他不敢看!答案就在眼前,只要他的手指轻轻动作,他就能知道结果。可是,越到临头,他越不敢去证实。
“草!草!”
孙敬池快疯了。在卫生间里徘徊了好半天,他又一次出了卫生间,翻出自己的烟盒。
重新躲回卫生间,他连著抽了三根烟,才再次把手放在刚才的那根棒棒上。闭上眼睛,深呼吸了好几口,这回,他一鼓作气地翻开了棒子,然後在心里大喊一声,豁出一切地睁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