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还出了层热汗。
听到身旁有翻页声,我微微侧过头,见盛珉鸥靠在床头,正在看一本法学方面的专业书。
我看了他一阵,开口叫他:“哥……”嗓音又沙又哑。
盛珉鸥翻页的动作一停,朝我看过来。
“要喝水吗?”
我摇摇头,急着和他解释:“那只猫,我会另外找人领养的,不会留它很久。”
他神情并未因我的话有一丝改变,看了我一会儿,将注意力重新放回书上。
“随你。”
我从被子里伸出手,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
“我只要你一个就够了。”
他看着眼前的书页,似乎在,又似乎没有。
“你是觉得我连一只猫都容不下,还是怕我伤害它?”
我扯着他衣袖的动作更大了一些,几乎要把他的手从书本上扯开。
“不,是我不想要它……”我盯着他从书本后露出的小半张脸,吃吃笑道,“我只要你。”
盛珉鸥久久没再说话,也没有翻页。
“哥,亲我一下好不好?”我仍然扯着他的袖子,像个生病的小孩般,跟他撒着娇。
过了片刻,好似拿我没有办法,他将书倒扣,弯腰俯身,在我唇边落下一个吻。
我攥住他胳膊,刚想仰头回过去,他又毫不留恋地退开。
“还有些烧,你最好再睡一会儿。”
他再次拿起书起来,一点没有与我继续温存的苗头,我瘪瘪嘴,朝他靠过去,将脸埋在他腰侧。
“那你陪我。”我抱着他道。
第70章 大白鲨
萧蒙惹了这么大的祸,虽然萧随光极力与他撇清关系,但他身上仍然留着萧家的血,他获重罪,对美腾如今处境毫无益处,萧随光终究没忍心对他弃之不理。
盛珉鸥自立门户前,美腾在清湾有别的合作律所,后来合约到期,萧随光打算改签盛珉鸥,便没有再续约,不想合同都走得差不多了,就出了萧蒙这档子事。两家闹掰,萧随光只得又找回之前那家律所,并且承诺若是能打赢萧蒙的官司减轻影响,就会与对方签订十年长约。
“不是说不一定给得出钱吗?”去法院的路上,吴伊一路与我科普着目前形势,盛珉鸥则安静地在一旁用手机处理公务。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金泰律所利益至上,有钱什么案子都能接,估计是给了预付款的。”吴伊转过一个绿灯,将车驶进法院大门,“金泰的陈顺来,野兽中的豺狼,鲨鱼中的大白鲨,你可要当心点。”
“很厉害吗?”我瞥了眼专心发邮件的盛珉鸥,故意道,“比我哥还厉害?”
吴伊瞬间卡壳:“呃……律师这个职业不能比较的,又没有等级划分是不是?老师才成为庭审律师没多久,知名度上和打过的官司数量上肯定有所差距的,这很正常。”
我点点头:“所以陈顺来比我哥厉害。”
吴伊又是一顿,声音更轻:“他是教科书级别的人物……”
既然是教科书级别的人物,旁听他的辩护自然受益良多,吴伊与我们在庭外分道扬镳。我与盛珉鸥前往候庭室等候传唤,他则进到法庭旁听案件。
候庭室里,易大壮早已入座,怀里抱着台电脑打两个字拧眉思索一阵,再打两个字。
“做什么呢?”我踢了踢他的脚。
易大壮猛然回神,合上电脑与我们打招呼:“枫哥,盛律师,你们来啦。没什么,就是写稿子呢,憋半天才憋出五百个字,愁得我头秃。”
候庭室里的椅子一排排连在一起,有点像公园的长椅,我在易大壮身边坐下,靠在椅背上升了个懒腰。
“我说呢,怎么觉得你最近憔悴了,原来是头发少的缘故。”
易大壮一惊,赶忙掏出手机打量自己,不停拨弄刘海。
“真头发少了?”
我暗自发笑,也不回他。
兴许不想挤一起,盛珉鸥没与我们坐一排,选择坐到了我的前面。
易大壮在那臭美,我向前趴到他椅背上,歪着头在他耳边小声道:“哥,你是不是第一次坐这边?紧张吗?”
盛珉鸥回完最后一封邮件,收起手机,环着双臂往后一靠。
“该紧张的不是我。”
他意味深长地说完这句话,法庭方向传来要求全体起立的人声,庭审开始了。
通往法庭的厚重木门上,悬挂着一只圆形挂钟,当庭审进行到二十分钟时,法警拉开木门,告知法官传唤易大壮上庭。
易大壮颇为紧张地站起身,整了整衣襟,从那扇门里走了出去。
门再次被关上后,我凑到跟前贴耳过去,想听听外面的动静,却只能听到含糊成一团的声音。
“听到了吗?”身后盛珉鸥问。
我悻悻回头,坐到他边上:“没有,什么都听不到。”
盛珉鸥直视着通往法庭的那扇门,好像视线能穿透实木门板,看到之后的一切。
“知道上庭律师与不上庭的律师有什么区别吗?”
我仔细想了想,吃不准他要的答案,只能老实摇头。
“不知道。”
“区别在于上庭律师把法庭当做舞台,把证人当做道具,把自己当做主角,把陪审团当做观众。你要演得动情,才能使观众相信你说得句句属实。”
怪不得他演技了得,总是能把我骗得团团转,原来是职业优势。
“好的上庭律师,各个都是影帝级的演技……是吗?”
盛珉鸥似乎听出我的言外之意,眼珠斜睨过来,唇角略微勾起。
“你猜?”
他这种不知是挑衅还是挑逗的行为,实在很容易勾起男人心中的火焰。
我缓缓靠近他,目标明确,直奔他弧度美好的双唇。
“这里有监控。”盛珉鸥没有避让,也没有迎合,眼皮微微上抬,注视我后方某个位置。
“那我……亲快点?”说着我一手撑住椅背,倾身印上他的唇角。
本来没想深入,贴上去小心地舔了舔他的唇缝,尝到点甜头我就想撤离,结果才退开他又追过来,直接攻城略地,与我唇齿交缠,丝毫没有介意监控的样子。要不是地点不允许,或许就要发展成什么少儿不宜的运动了。
又过了二十分钟,易大壮被法警送了回来,神情恍惚,面有菜色,仿佛经历了场惨无人道的严格审讯。
见他如此,我心中警铃大作。这陈顺来真这么厉害,都把人问傻了?
“陆先生,请跟我来。”法警客气地请我上庭。
我回头看了看盛珉鸥,他抬抬下巴:“去吧。”
此次案件的检察官年纪不大,正是满腹干劲儿,想要做一番成就出来的时候。之前他曾多次约我和盛珉鸥去他办公室询问案件细节,看得出对萧蒙的案子极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