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酸涩。其实父亲待她算好的,虽不善言语,但毕竟是心头肉,只是有的时候,用错了方式,加深了那道原本就不存在的隔阂。
再之后呢?
还没从消极的情绪中缓过来,早晚归了好几天的宋晨锐带着律师,交给了她一份离婚协议书,当然她没有损失什,宋晨锐表示净身,一分钱不带走,包括关于她生活的污点。
原本是不想意的,毕竟曾经享福共患难,即使打一开始就知道他目的不纯,不过三年的磨合,这个男人已经劈开了她冰凉的心,硬是往那石板里钻,跟条毒蛇一样,爬过之处,滑腻无比,令人难忘,她中了他的淫毒,所以,为之颠倒,为之轻狂。
女人混成这个样子还真是失败,她其实很讨厌受制于人的感觉。
然而,就像她说的,爱了,终究是爱了,所以希望己所爱之人变得强大,过得比己好,那时看到他眼中浓得化不开的绝望,不否认地,纵是常年冷漠的她,也不忍心了。
于是依他所言,签了离婚协议书,从此之后,夫妻二人,形陌路。
到最后,还是她先褪无名指上的结婚戒指,推到他面前,看着他满怀歉意,一些话憋在胸,想想,也没了说来的价值。
不如不说,就这样一直沉默去。
快到结束的时刻了。
赵玲突然读懂了那天霍连夜寓意深邃的眼神,不由得唏嘘一把。
那个男人早就料到了是不是?不,或许他所看的,不只是家庭破碎这简单——
这是赵玲倒去之前最后的想法。
望着天花板,璀璨的水晶灯似乎在诉说着昔日宫廷的繁华,她眨眨眼睛,耳边竟是没有了一点声音,只觉时间过得越来越慢,越来越慢,慢到她听到见路边鲜花无声怒放,窗外海棠堆积,日升月以地星辰变换,不知不觉,竟是闪过了一年季……
然后鼻子也失灵了,银簪掉在一边,黑发铺开,犹如曼陀罗的花瓣,包裹住她愈加瘦弱的身体,脑后流淌着粘稠的液体,仿佛有什东西从己体内抽离,随着那流淌中的温热,慢慢消失,慢慢远去,她想叫宋晨锐的名字,张开嘴,却发不一点声音。
真是吝啬啊,她都没有怪他,为何他还是不愿意露面……让她见最后一面都不以。
那时她要用己所有的筹码保宋晨锐的时候,霍连夜眼中的无奈,似是在惋惜她的痴傻,但他还是一句话没有说,成全了她的选择。
正犹如她此刻倒在地上,回忆之前所有的谈话。
“想彻底摆脱赵氏这个烂摊子,你必须先处理你亲爱的岳父大人。”
“他身体那个样子,反正也活不了多长时间了,稍微动动手脚,别让人看来就行。”
“跟那个女人离婚,放弃一切产业继承权,不要贪恋。”
“把她带到这里,然后,做了她……赵氏的残留财产全部划到你名。”
“现在的赵玲已经是绊脚石,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