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青春期?”
萧炎想了想,然后发出一个长长的“喔”声,然后在他哥沉静的目光之中,双生子中的弟弟缓慢地点了点头,沉下脸很不愉快地说:“……哦是啊…好像是这个,你居然知道啊?李堂那个小白脸还专门买了情侣座——啧,哪天找个理由把他拖回署里揍一顿舒服的再放出来,看他还他妈的敢不敢随便勾引别人老爸——”
萧炎的话说到一半,忽然话语一顿,坐在对面的哥哥异常的沉默让他终于意识到了什么不对——他闭上嘴,努力地回想了下,这才想起好像之前他还听顾雅姿叨念过什么他们原本准备要看的那部电影里有“衍哥的女朋友”……
因为丽莎经常做女二号女三号,所以当时萧炎压根没放心上。
现在想来……
萧炎抽了抽唇角,抬起头又看见他哥异常沉默的模样……心中忽然冒出的猜想让他不安的在椅子上挪了挪椅子——
萧炎忽然发现,搞不好,这一次萧末离家出走,主要责任还真不在他……虽然,从本质上来说,其实没什么区别。
正想说些什么进一步确定自己心中的猜想,却在这时,萧家二少爷突然听见坐在他对面沉默良久的萧家大少爷问:“李堂带萧末去看电影?”
“……嗯。”
“看的是'爱情青春期'?”
“……嗯。”
“………这部电影我投了二千万。”
“……………”
“我没跟老爸说,用的也是我私人的账,只不过是用萧家的名义,”萧衍那张向来缺乏表情的脸上空白了一会儿,随机路出了个头疼的表情,“电影的盈利我直接拿去做场子的运作费用了,赚了不少,每个堂口几乎都有份分红,所以这件事李堂知道。”
“………”萧炎唇角哆嗦了下,路出了个同样放空的表情,深呼吸一口气后,他觉得自己抓住了重点,用难以置信的语气问他哥,“你意思是,李堂那王八蛋拿了你的钱,转头用你的钱买了两张情侣座的票约我们的人出去看电影不算还顺便在电影院里阴了你一把?”
“……………”
“哥啊……”
“……………”
“老子都不知道从哪说起好了……”
“那就闭嘴。”萧衍冷着脸,心中十分后悔刚才怎么就没用刀疤男的枪一颗子弹崩了李堂清理门户。
萧炎想了想后忽然觉得现在这场对话已经没什么下限可言,于是干脆问:“丽莎坏了你的种?”
萧衍面无表情地扫了他弟一眼:“你有病?”
萧炎回给他哥一个“你才是真的有病”的眼神:“那你花两千万给她买角色?”
“我和丽莎说好了,这是最后一笔钱。”萧衍揉了揉眉心,看似头疼地淡淡道,“就当是报答十三年前那个站在教堂的门后给了我们俩兄弟面包的小姑娘。”
“……你怎么不直接跟老爸说?”
“你不也是被抓包之后才坦白自己为什么跟顾雅姿出去?”
“………”
看着萧炎瞬间僵硬的脸,双生子中的哥哥面无表情地刚刚自己膝盖中的那一箭射了回去:“而且坦白了萧末也没信。”
萧炎蹲在椅子上,整个人脑子里都是那句“no zuo no die why still try”,萧衍也跟着安静下来,重新举起那杯已经凉了一半的咖啡喝了口,咖啡是美式咖啡,没有放一点儿糖和奶,苦涩的味道顺着舌尖蔓延开来,萧家大少爷下意识地轻轻敛眉。
良久。
这才放下咖啡杯,用云淡风轻的口吻说:“知道我现在想做什么么?”
萧炎冷笑:“把李堂那个小白脸剁碎了一半塞下水井盖里一半拿去喂狗。”
“嗯。”
难得兄弟思想如此一致,然而萧家兄弟二人却并没有谁表示欣喜……萧衍微微敛下眼,遮去了琥珀色的瞳眸的阴郁,等了一会儿,才对坐在自己身边蠢蠢欲动的弟弟说:“其实我今天看见萧末了。”
“……………………不好笑。”
“没开玩笑。”
“…………”萧炎看上去有点儿受不住这接二连三的爆炸性信息了,“哪?人呢?”
“在青龙堂管的那条街,跟着一群底下的兄弟,装社团新人,学人砍架。”
萧衍停顿了下,像是想到了当他在车窗之中远远就看见了的黑发男人在他下车的那一刻像是做贼似的躲在人家身后的模样似的,眼底的阴郁稍稍散去,连带着,就像是即将要路出个微笑的表情似的轻轻翘了翘唇角。
表情很是龙溺。
能让人活生生起一身鸡皮疙瘩。
“……你就让他去砍架?”萧炎像是看神经病似的看着他哥,“他那样的经得起砍几下?”
“我看着,能出什么事?”
“不行,他吃哪住哪喝哪?”萧家二少爷噌地一下从椅子边窜起来,“他人在哪,我去把他弄回来!”
“现在把他弄回来,他还会再跑第二次。”萧衍坐在桌边淡淡地说,“这一次我能遇上他,下一次谁知道还有没有这个运气?”
“不然怎么样?”萧炎阴沉着脸,“就让他在外面胡搞?”
“玩够了自己就会回来,”萧衍屈指敲了敲桌子前,“你觉得萧末养尊处优那么多年,挨得起几顿饿?”
萧炎:“要是他妈的他宁愿饿死也不肯回来怎么办?”
“放心吧,”萧衍淡淡地说,“在他决定饿死自己之前,我再亲手把他抓回来。”
萧家大少爷一边说着,一边站起来走到窗边拉开了窗帘——此时,阴沉沉的天空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飘起了鹅毛大雪,天气预报说今年的K市很冷,可能是十年来最寒冷的寒冬。
屋内,萧家双生子一个站在桌边一个靠在窗边,拥有着一模一样英俊面容的高大年轻人双双陷入沉默,仿佛是陷入了各自的沉思之中……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
此时此刻,他们脑海之中被反反复复想了几百万遍的男人,在他们的理想中理应很凄凉地饿死自己的男人,此时正这会儿正乐颠颠地靠在平价超市的冰柜旁边,一边打电话一边挑拣里面被冻住硬得能当武器的猪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