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不烫了:“要吃东西吗?”
宋玉泽不回答他,像是没听到。
宋镇握着他的手微微收紧,慢慢道:“是我错了,我不该那么对你,你要是恨我,你可以打我。”
宋玉泽还是不说话,也没反应。
宋镇神色复杂地盯着他,迟疑着用手摸了摸宋玉泽软软的头发,然后站起身来,去厨房端了一碗煮好的粥过来。
他把粥放在桌上,然后两只手放在宋玉泽腋下,将他整个抱着坐起来。
整个过程,宋玉泽都丝毫没有反抗。
“我喂你吃好不好?”宋镇舀了一勺粥,放在嘴边吹了吹,不那么烫了,才放到宋玉泽嘴边。
宋玉泽嘴巴动也不动,像是无声的抗拒。
宋镇拿着勺子的手一顿,收回来放进碗里,妥协道:“你是不是不想看到我?好,我把粥放在桌上,你想吃的时候再吃,我出去了。”
说完他站起身看了一会毫无动静的宋玉泽,才开门出了房间。
结果到了晚上,他进宋玉泽房间,就看到宋玉泽已经躺着睡着了,桌上那碗粥一点都没动,冷的不能再冷。
宋镇皱了皱眉头,看了眼宋玉泽,见他一副睡觉都脆弱的不得了的模样,心也跟着抽痛。
他看到宋玉泽这样,心便无端端的难受起来。
将粥端出去,倒了,宋镇坐在沙发上吸烟。
茶几上的烟灰缸里烟灰漫的到处都是,里面好多烟头,都是刚才他坐在外面抽的。
他抽了一整夜的烟,也没睡着。
第二天,宋玉泽还是拒绝吃饭,拒绝说话,像行尸走肉一般。
宋镇看他这样心里又痛又难过,他摸着宋玉泽的脸说:“吃点东西好吗?小泽,你不能不吃东西,不管你想怎么样,你打我也好,杀我也好,总归要有力气对不对?”
宋玉泽任他怎么说,都没反应。
宋镇将粥强行塞进他嘴里,他就吐出来,宋镇拿他没办法。
除了吊水,吊营养针,算起来宋玉泽已经4天没吃东西了。
“好,我不知道你是想折磨你自己,还是折磨我,你都做到了。”宋镇看着宋玉泽,他满脸疲惫,眼神里红血丝严重,好几夜没睡好觉。
他烦躁的走出去,拿了一把刀进来,递到宋玉泽面前:“小泽,你要是单纯的想折磨我,那么换一种法子,刀在这,我也在这,随便你往哪刺。”
宋玉泽还是没反应,坐在那里,眼神黯淡无光,丝毫不想动的样子。
宋镇拿着刀的手颓然地垂了下去,抱着宋玉泽亲了亲,说:“宝贝,你要弄死我了。”
第三天,宋镇已经要疯了。
宋玉泽依旧不肯吃饭,5天了,再这样下去,宋玉泽不饿死,宋镇也要被急死了。
他沉默的看了一会宋玉泽,眼神路出一点凶狠来。
宋玉泽就是属于油盐不进的那种类型,他打定了注意,任宋镇怎么劝说,他都不会动摇的。
宋镇也看明白了,知道他有多固执倔强,一副不饿死自己不罢休的样子。
宋镇一扫之前的温柔低声下气,冷着声音道:“我知道你想饿死自己。既然你不怕死,那是不是我对你做什么你都无所谓了?”
他舀了一口粥放进自己嘴里,然后捏着宋玉泽的下巴逼迫他张嘴,贴上去,将嘴里的粥吐进宋玉泽的嘴里,用舌头将粥抵进他的喉咙口。
宋玉泽被迫喝下了第一口粥,他终于神色变了变,手指微微动了动,但是却还是没有反抗。
就这样,宋镇用口对口的方式喂他喝下了一整晚粥。
最后一口结束,宋镇用手掌压着宋玉泽的后颈,将他整个人压向自己,加深了这个吻。
缠绵了半响,宋镇才放开宋玉泽,微微喘着气,沙哑着嗓子道:“不吃饭,以后我每天这样喂你。”他舔了舔嘴唇,说:“这个方式不错,我很喜欢。”
宋玉泽眼神闪了闪,没说话。
之后的几天,宋镇都是以这样的方式喂食给宋玉泽,但是这种方式只适合喂流食,很快,宋玉泽就消瘦了下去。
他本来人就瘦,现在更是只剩下了一副骨架,抱在怀里都硌手。
冬天的被子蓬蓬的,他睡在里面都几乎看不出里面有人。
宋玉泽瘦了多少,宋镇就瘦了多少,除了和宋玉泽分食粥的时候他也吃了点东西,其余时间他几乎没吃任何东西,整个脸庞显得更加冷硬,眼窝深陷。
宋镇像是在养一个活死人。
宋玉泽越是这样,他越能体会到宋玉泽有多恨他,就像有一把刀每一天使劲绞着他的心脏,疼着,找不到治愈的方法。
还不如宋玉泽真的拿刀刺他几下,他会更好过一点。
他没办法,他舍不得离开宋玉泽,也舍不得宋玉泽这样,只好两人都深深受苦。
马上又是新年了,外面的街道上到处都张灯结彩的,热闹非凡,每个人都笑脸盈盈,快乐的不得了。
宋镇的家里却冷冰冰的,一点人气都没有。
他想起去年过新年,他带宋玉泽去放烟火,去滑冰,宋玉泽冲他笑的模样,他笑起来太好看了,让他想好好藏起来。
他想一直对他好的,明明想温柔的对待他,但是现实却逼着他去伤害了宋玉泽。
除了用暴力的手段,他真的想不出,把宋玉泽留在他身边的办法。
他是真的没有办法。
宋镇买了一些年货回来,是上一次新年,和宋玉泽一起买的那些东西,他都记得的。
就算宋玉泽不会再做火锅给他吃,他也把材料买了,放在冰箱里。
然后,他洗了个澡,把身上的冷气都洗掉,换上干净暖和的衣服,才走进房间。
房间里打着暖气,宋玉泽一个人安静地站在窗口往外面看。
他穿着单薄的睡衣,赤脚站在那里,因为过于消瘦,睡衣显得空荡荡的,精致的锁骨也路在外面。
他的头发也有些长,细碎的散在他雪白的脖子里,阳光一照,显出好看的光泽。
他皮肤呈现病态的苍白,给人一种纤瘦脆弱的感觉,好像一捏就会碎掉一样。
宋镇走到他身边,拦腰将他打横抱起,放到床上,说:“不是说过,不许赤脚站着吗?”
宋玉泽任宋镇把他放在床上,眼里是化不开的冷漠。
宋镇把他有些冰冷的脚放在手里捂热了,才用被子帮他盖好,问:“刚才在看什么?”
知道宋玉泽不会回答他,他接着说:“想不想去外面看看?马上要过年了,很热闹。”
宋玉泽不说话,眼睛看着别的地方,不和他对视。
这种无声的抗议,宋镇看多了,但是还是会难受。
他想,宋玉泽再这样下去,两人都要得神经病,他宁愿宋玉泽发泄出来,也不要他这样闷在心里。
宋镇突然凑过去,在宋玉泽耳边用暧昧的声音说:“小泽,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