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秒,这才拿出手机。
见到楚洮父母后,他就把手机调了静音,所以之后的消息他一概没有收到。
沈晴打了电话,江戚风也打了电话,整整十二个。
沈晴还难得给江涉发了语音消息,他们之间上一条语音还是在半年年。
沈晴问:“你去哪儿了,家里没人?”
江涉一直也没回。
沈晴后面又发了一条,但是被她及时撤回了,江涉没看到是什么。
江戚风倒是锲而不舍,不发语音,也留了好几条言。
“出去跟朋友玩了?”
“电话打不通,到你家门口了,结果碰到你妈了。”
“航模和蛋糕是你妈送的,电脑是我送的,我们等了一会儿,联系不上你,就放你门口了。”
“什么时候看见了给我们回个电话。”
“生日快乐,儿子。”
走廊里的灯感觉不到声音,时间一到,便自然而然的灭了。
漆黑的空间里,只剩下江涉的手机屏幕亮。
楚洮只扫了一眼,就知道了大概。
“你爸妈来这里等你了。”
江涉眼睑微颤,屏幕的光亮映在他脸上,幽幽的蓝光遮盖住他的情绪。
江涉的手指轻轻擦过屏幕,快速退出了微信,哑声道:“难得他们等我一次。”
他们的音量不足以震亮声控灯,黑暗中,楚洮仿佛嗅到了蛋糕盒子里的豆沙香。
他轻声道:“至少这次,他们在努力记着了。”
江涉沉默片刻,又低又闷的应了一声:“嗯。”
亮黄色的灯光大开,走廊里又恢复了明亮,江涉用指纹识别打开门,和楚洮一起,把门口这堆东西搬进屋里。
航模是楚洮拿的,他拿在手里颠了颠:“挺重的,你妈要搬上来也不容易,还有一个三层蛋糕呢。”
江涉扯了下唇,轻笑道:“她做过一线刑警的,撂倒几个成年男性都不在话下,更何况这点东西。”
沈晴年纪轻轻能走到这个地位,当然是有过硬的实绩的。
楚洮若有所思,问了一句:“阿姨是Omega吧。”
江涉立刻回道:“当然,不然怎么生我。”
又是一阵静默,江涉把电脑搬到书房,他原来已经有一台外星人的笔记本电脑了,其实也不知道多一个要做什么。
也可能江戚风实在没有什么可送的了,就挑了个相对昂贵的。
航模还得自己拼,里面的零件是散的,暂时被搁置在了阳台。
最后只剩下那个三层高的蛋糕,张扬的立在餐桌上,一副‘谁也吃不完我’的倨傲姿态。
楚洮围着那个蛋糕转了一圈,估量了一下,如果江涉自己一个人吃要吃多久。
显然沈晴不是给江涉一个人准备的,她大概想着,楚洮会在,江戚风也会来,四个人吃的话,就不显得突兀了。
可惜她还是没等到。
其实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很公平,以前江涉等不到她,所以现在她也没那么容易等到江涉。
虽然科学告诉人们,天上只有大气层,大气层外,就是虚无缥缈的太空,没有鬼神,也没有上帝。
但总是有种力量,冥冥之中把持着平衡,让人不会永远充满希望,也不至于彻底失望。
江涉没有楚洮这么心思细腻,走过来,问他:“想吃吗?”
楚洮其实已经吃的很饱了,在四季春里,当气氛变得尴尬时,他就习惯往嘴里塞东西。
但他还是鬼使神差道:“想尝一块。”
江涉乐呵呵道:“馋猫,等我给你切。”
他弓着腰,附身去解蛋糕上的彩带,全部拆开之后,打开盒子,撕破装着蛋糕刀和塑料碟的袋子。
豆沙蛋糕相对较硬,薄薄的塑料刀显然没有那么强势,江涉努力了好一会儿,给楚洮切下来一角。
蛋糕里面,是浓郁的水果夹层,色彩斑斓,格外精致,饶是他已经吃饱了,但也被吊起了兴致。
楚洮拿着叉子,叉了一小块,放在嘴里。
豆沙清甜,口感沙沙的,混合着水果香,有种别样的风味。
“好吃。”
江涉靠在桌边,双手撑着桌面:“你喜欢就给你带回去,我不怎么吃甜的。”
楚洮却挖了一块,喂到江涉嘴唇:“尝一口。”
江涉歪着脑袋躲开:“不吃了,太腻。”
楚洮硬是捏着他的嘴,让他张开唇,塞到了他的嘴里。
江涉含糊嚼了一下,稍微一愣。
不腻,只有豆沙天然的甜意。
楚洮淡淡道:“知道你不喜欢吃甜的,所以没加什么糖。”
他把那一小块蛋糕都吃了进去,胃已经撑的鼓鼓的了。
江涉还在发怔,楚洮把碟子放下,拍拍手:“我去洗一下,你等我。”
楚洮独自去了卫生间,打开灯,关上了门。
江涉眨了眨眼,这才又拿出手机,看了看沈晴和江戚风的信息,很短暂了回了两个字。
“回了。”
浴室里响起淋浴的声音,细细密密的水珠敲打在地板上,仿佛炒栗子的脆响。
江涉立刻把手机放下,好奇道:“宝贝儿,你洗什么呢。”
水声太大,门又被楚洮关的死死的,江涉的声音完全被压了过去。
江涉只好悻悻的站在门外等着。
或许楚洮觉得餐厅里的饭菜味道太浓了,沾在了身上,熏的难受。
江涉看了下表,已经快要十点了。
还有两个多小时,他的生日就过去了。
沈晴和江戚风又发了消息过来,沈晴简单的说了“生日快乐”四个字,江戚风则承诺,十一带江涉坐游艇出海玩。
江涉就没再回了。
不到十分钟,楚洮头发湿漉漉的,套了一件校服短袖出来了。
淮南一中的校服普遍肥大,楚洮又清瘦,没有裤子舒服,校服下摆能遮到大腿根。
他揉了揉潮湿的头发,抬起水汪汪的桃花眼,望向江涉。
江涉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浴室内雾气升腾,弥散在每个角落,就连镜面都覆上一层模糊的水珠。
门一打开,水汽争先恐后的闯出,就连江涉也感觉到了潮湿。
楚洮光着腿,踩着拖鞋走出来,身上带着干净,清新的水汽。
他大大方方的搂住了江涉的脖子,用一种非常坦然且无辜的眼神望着江涉,被水雾熏得润红的唇微微张开,轻声道:“江涉,成人礼。”
江涉激动的每一寸骨节都绷紧了,他一把搂住楚洮的腰,将他按在怀里,肆无忌惮的在他唇上咬了一口,随后低喘道:“真的可以吗?”
楚洮被他咬的嘴唇发疼,但这点疼他一点也不在乎。
“江涉,我也是alpha,也会想和喜欢的人做
亲密的事。”
alpha的需求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