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她一句话也不说,闷着头吃,想来撑得难受。
何必呢。
孟峄剥开一颗薄荷糖,放进嘴里,“节省时间,尽量在午夜前到酒店。”
事实证明他们估计错误。高速新通车,车子出乎意料地多,九点多前面两公里追尾,路上堵得水泄不通,许多男的趁着夜色在高速边撒尿。
还好席桐没喝很多水,就顺了孟峄几颗抹茶巧克力,偏他爱管闲事,说晚上吃甜食怎么怎么不好,不许她吃太多,她只好气鼓鼓地闭目养神,一闭眼就睡过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扯她的睫毛,她迷迷糊糊地嗯了声,揉揉眼睛,“到了?”
窗外是明亮的灯火,夜晚的三线城市显得比白天繁华,酒店大楼矗立在十字路口,马路上车流稀少,行人寥寥。
门童殷勤地迎上来,孟峄做了个拒绝的手势,自己打开后门,弯腰问她:“在这里睡还是回你家睡?”
席桐从宽敞的皮椅上撑起身子,“几点了?”
“一点零五。”
合同期过了。
她无辜地望着他,眼睛水汪汪的,懒洋洋地窝在座位上。
孟峄知道她不想动:“身份证给我。”
席桐一边找证件一边想,她太困了,要立刻睡觉,来不及回家,必须得在这将就一晚上。
于是她表现出困得连眼皮都撑不开的样子,走路东倒西歪,孟峄只好牵着她去办入住,到了前台把她搂在怀里,正大光明地递信用卡过去:
“两间房,谢谢。”
前台经理:“……”
现在的总裁都这么正人君子吗??微博推送的沙雕玛丽苏文果然是假的!
前台想着要学雷锋做好事,刚要开两间相邻的套房,只见被总裁搂着的姑娘瞬间清醒,把信用卡一抽,拿出支付宝,豪气干云地让她扫码:
“一间套房一间普通大床房,高层安静的,钱我来付。”
又对孟峄说:“当车费了。”
前台:“……”
这又是什么套路?果然是她跟不上时代潮流了!
席桐付了钱,不忍心看余额,心滴血的同时觉得自己很牛逼。大床房在15层,套房在16层,她先拖着行李箱出电梯,冲了澡躺上床,困意反而消匿得一干二净,总觉得还有什么事没做。
躺到三点钟还没睡着,脑子里灵光一现,对,合同!合同结束时甲乙方必须在场啊。
她揣着这个充分的理由,理直气壮地乘电梯上楼去。
还担心孟峄已经睡了,孤零零站门外给他发微信:
【我有事情跟你说。】
【你要是睡了就算了。】
【你是不是还没睡啊。】
【很重要的事情。】
【真的。】
【你不回我那我就睡了哦。】
【我回房间了。】
【晚安。】
然后看着一连串的“撤回”,觉得自己不是牛逼,是傻逼。
孟峄肯定已经睡了,他早上要开会。
但如果错过今晚,她可能就不能再单独和他说话了,她上午就得回家,跟他分道扬镳。
可是打扰别人睡觉很不礼貌啊……
席桐在门口纠结了五分钟,盯着走廊尽头昏暗的灯光,正准备打道回府,房门突然开了。
孟峄披着丝绸睡袍倚在门框上,抱臂道:“什么事?”
席桐在那一刻居然忘了要说什么,和他对视将近半分钟,才紧张开口:“合同你带着吗?”
他让她进来,从包里找出一个文件袋,抽出两张纸给她。
席桐终于想起来腹稿:“合同开始的时候双方都在场,那么结束的时候也应该都在场,一起把它的电子版删除。电子版在你那儿,我没有。”
孟峄态度很好地打开电脑,找出她要的文件,拖到垃圾箱,彻底粉碎。
粉碎的时候席桐垂下眼,没。 有看屏幕。
孟峄好心提醒:“还有纸质版,你是不是觉得在纸质版撕毁之前,合同都有效?”
她心里很乱,嗯了一声,手上捏着纸,抖啊抖。
孟峄觉得她抖到天亮都撕不下去。
正这么想着,席桐骤然抬头,两手将他大力一推。
她动作太猛太快,孟峄毫无防备,身体骤然往后一倾,条件反射护住裹着纱布的右肩,坐在床上皱眉:“你干什么?”
席桐紧跟着就爬了上来,毅然决然地拽开他睡袍带子。
孟峄大脑空白了两秒,左手按住她的肩:“不是结束了吗?”
她赖在他大腿上,软乎乎的小手伸进来,生涩地往下摸,耳朵红透了,仍然硬气得很:“房是我开的,你当初是我睡的,做人不能虎头蛇尾,要善始善终。”
孟峄被她握住,抽了口气,喉结滑动,眼神逐渐变得凶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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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正倒计时:2(736374)13
关于炸活泥鳅:我外婆都是这么做的,小泥鳅放水桶里养三天,滴点油让它吐净泥沙,直接下锅炸就可以了,不用处理。炸到骨头酥脆,两口就能吃一条,非常香。坐标长江边。
我会
席桐继续镇定地说:“所以,所以你就再让我睡一次,然后,然后我就把合同撕了,咱们以后井水,井水不犯河水。”
孟峄:“……你真厉害。”
“过奖。”她扬起下巴。
手里那根东西肉眼可见地变大,变粗,她快握不住了。她脸颊滚烫,先把他的衣服扒了个干净,然后往床中央推搡。
孟峄很想翻身把她压在下面,可她第一次这么主动,他不好扫她的兴,于是松松地单手环住她的腰,斜靠在枕头上,等她上来。
席桐磨蹭了半天都没坐上来。
“要帮忙吗?”他体贴地建议。
“我会!”她气势汹汹地叫道,“谁没看过片?”
孟峄要开口,席桐立刻捂住他的嘴:“你不要说话,不许说话,你不要看我,把灯关上!”
孟峄听话地闭了嘴,关了灯。目不能视,感官更加灵敏,她柔滑的小手抵在腹肌上,指头划来划去,摸得他胀硬难忍,他拉开抽屉,翻出酒店自备的套给她,让她帮自己戴。
那玩意他摸黑也能戴上,用不到几秒钟,可席桐把塑料包装撕开,弄了半天,一手抓着硕大的器官,一手拿套,滑出来好几次,怎么都戴不上,只听见他喘的越来越急。
……一看就会,一上就废。
“还是开下灯吧。”席桐心虚地说。
孟峄耐心地开了床角的读书灯,她已经脱了裙子,长发柔顺地披散下来,嫣红的两点在乌黑的发丝间若隐若现。她弯着腰,蹙着细细的眉,仿佛在抱怨他怎么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