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又道:“朕当然知道,原本朕就没打算让御奴产子,只将他做个奴宠,玩玩而已,可这大半年宠幸下来,眼见他性子越发柔婉,又对朕一片痴心,到叫朕生出些怜惜之心来,你也知道后宫无子,除皇后外,待朕百年后便统统都要打入冷宫,且皇后又因无子日日伤心,朕的确有些私心,但亦是为了他好,诞下皇嗣虽然寄养在皇后名下,可百年之后到是不用打入冷宫了。”
无鸾想了想,“皇上应该明白,皇后之所以选中御奴是为了什么,难道不能换个人选?”
“阿鸾,朕如何不知皇后的心思,他看中的不过是御奴没有家世依仗,位份低又好掌控,可朕却是想利用皇后的求子之心给御奴一个未来,朕之前因着他的身份,只给了一个八品县官庶子的家世,若无皇嗣,要再想抬位份,便是不可能的。”女帝又道:“之前为了催生出极品穴,朕知道必是伤了身子的,眼下朕有心补过,阿鸾能否想法子将御奴的身子调整过来,使其适合生产。”
“此事着实令臣为难,待臣回去和梅峰好生商量一番,再仔细研究一下御奴的调教手册,才能回禀皇上。”
“好吧,朕知道此事棘手,你回去好好思虑便是。”
第五十四章 除夕
除夕夜,宫中设宴,百官同庆,可蓝月宫一片寂静,传旨官只传旨解了德妃禁足,却并未通知德妃参加除夕宴,德妃当然清楚这必是女帝还在冷着自己。
长夜漫漫,本以为除夕夜要一人独自守岁,可到了亥时,竟有内侍监传话说左相妾侍前来拜见,德妃一见,果真是母亲,当下母子抱头痛哭,五年来,第一次见着母亲,又正逢失宠,萧子恒心中委屈,哭的抽噎起来。
“儿啊,今儿进宫参加国宴,你父亲特别求了皇上允我探一探你,听说你病了,身子可大好了?”
德妃含泪道:“无妨了,虽是禁足,可陛下念着清儿,到底不曾薄待儿子,御医每日请脉,母亲放心。”
“哎,那就好,我儿以男子之身承宠帝王,想必十分辛苦,你父亲叫我带了几盒东西给你,助我儿后穴恢复生机!”萧母拿出几个东西,萧子恒一看面色羞赧,知道定是贴身嬷嬷传了消息回相府,父亲这才……
“算了吧,什么助我,不过是想利用我,为萧家在朝廷得到更多的助益罢了。”萧子恒自幼不得父亲宠爱,最恨的便是不能如萧北雄一样娶妻娶妾,偏生要以男子之身承宠帝王,一身抱负困在这后宫中,当下推开这几个东西,萧母立刻收拾起来,却不小心露出胳膊上的鞭痕。
“这是怎么回事?”萧子恒抓住母亲的胳膊,萧母讪讪一笑:“没事,母亲好得很。”
“母亲休要骗恒儿,是不是父亲?”
萧母忙道:“怎么会?”
“那便是大娘了,她太过分了,我如今好歹是皇上的嫔妃,她竟无一丝忌惮吗?”
萧母落泪,叹息着:“儿啊,娘是妾,伺候大夫人出恭舔穴那是娘的本分,大夫人怕我仗着你恃宠生娇,少不得要多用我些,你在宫中也得好好伺候皇后娘娘,莫要和她斗气,咱们大秦,嫡庶尊卑,等级森严,越是豪门大户,越少不得规矩,你这性子又倔,为娘真是不放心。”
“娘就是太老实,休跟我提皇后那个贱人,成天在皇上面前扮娇弱,真不害臊,娘,要不要我跟爹爹说说……你……大娘的性子……”
“你爹爹最近又纳了几个娈童,日日繁忙,哪里管这些琐事,且大夫人惩戒妾侍那是理所应当的,你就别管了,你爹爹只叫我转告你,再不得皇上宠爱便……”萧母想到老爷不禁害怕得直哭。
“便要如何?”
“便要休了为娘!”
萧子恒气急,一拍桌子:“他敢,他若这般对娘,我定告诉陛下!”
萧母拉过萧子恒,握着他的手,“儿啊,听娘的,莫再和陛下怄气了,你好歹是皇长公主的生父,有了这层依靠,后半生怎么都比为娘要强,且你哥哥北雄一直对为娘很照顾,没少替为娘求情,你就别再闹了。”
德妃其实很清楚,陛下又怎么会去管相府的后院琐事,这就是自己的悲哀之处了,再得宠,还是要沦为家族的牺牲品,可恨,可悲,又无奈。
两人正说着体己话,内侍监已催促:“娘娘,夫人该回了,仔细过了时辰!”
后宫妃嫔家眷探亲,是有时间限制的,母子依依不舍,又匆匆交代了几句,下次见面还不定是什么时候。
除夕夜宴之后,皇帝按照祖宗的规矩,只陪着皇后守岁,皇后竟传了赵贵人一同入凤仪宫,御奴只当是皇后喜欢自己,高兴得不得了,三人说笑着,皇后拉过御奴的手:“弟弟,本宫之前不知你性子如此和婉,对你诸多挑剔,原谅哥哥啊!”
“皇后娘娘,御奴不敢,能伺候陛下和娘娘,是御奴的本分,亦是福气。”御奴小心说着,瞟了皇后一眼,见皇后眉宇全是温和,不由得亲近起来。
皇后笑道:“弟弟可有想过为皇上开枝散叶?”
御奴一愣,呆呆道:“这个……御奴不敢想,诞育……宫中自有规矩的!”
皇后莞尔一笑,嗔怪道:“陛下瞧瞧,这傻弟弟竟连这个都不敢想!”
女帝见皇后和御奴相处得十分融洽,也十分高兴:“奴儿进宫不到一年,难免不懂这些。”
皇后嗤笑,剥着橘子,递了给御奴,御奴慌忙起身,皇后见他战战兢兢,十分喜欢的拉着御奴:“瞧瞧,弟弟虽然出身小户人家,却比宫中许多兄弟更懂规矩,今日是除夕,弟弟不必见外,咱们都是陛下的男人,本就是一家人,弟弟身子未进行仪式,自然不能受孕,哥哥冒昧问一句,弟弟可是真心喜欢陛下,可愿诞育皇嗣?”
女帝望着御奴,目光灼灼,似是询问,御奴羞得满脸通红,皇后便道:“弟弟不说话,便是不愿咯?那好,哥哥便求皇上撤了弟弟的绿头牌,从此也不必侍寝了。”
御奴哪里肯依,没了皇帝,长夜漫漫,怎么熬得过去,且这大半年承宠,对皇帝的圣明都看在眼里,对皇帝的王者霸气是又敬又服,一颗心早就沦陷,当下忙分辨道:“别……娘娘,莫要取笑奴儿了。奴儿……奴儿……自是愿的,但奴儿知道规矩,不敢求,只请陛下做主。”
说完,脸红如番茄,女帝哈哈大笑,拉过御奴坐在膝上,冲着俏脸便是一吻,御奴身子立刻一阵淫痒,攀住皇帝,酥软在其怀中发情起来,皇后心中气得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