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眼睁睁的盯着他,直到临出门的时候,朗白才稍微停了一下,低声说:“下星期我会参加你们的聚会的。”
紧接着他一手捂着受伤的肩膀,一手重重摔上门,脚步声很快就消失在了走廊尽头。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接近深夜,朗白开车非常慢,疼痛和情欲让他无法集中精神,好几次他差点把车开到高速公路护栏上去。
把车停在公寓停车场里,朗白下车的时候几乎推不开车门。他踉踉跄跄的从电梯上到自己那层楼,走到自己的房门前,却怎么也没办法从钱包里找出房卡。手颤抖得越来越厉害,卡夹一下子掉到地上,不轻不重的啪的一声。
朗白痛苦的喘息着,用力把自己靠在门框边。
突然只听咔哒一声,房门从里边打开了,灯光一下子从房间里洒出来。一个熟悉的声音问:“——阿白?你怎么搞的?”
朗白勉强抬头一看,惊呆了:“……爸爸?”
袁城只打量了朗白一眼,然后就果断的把他整个人一把拦腰抱起来,也不顾他虚弱的挣扎和反抗,几步就把他扛进了家门。
注1:赤身裸体躺在棺材里向别人描述自己的性经历,是骷髅会入会仪式的一个固定环节,但是从1991年开始起已经废除了。本文有关于骷髅会的细节描述一概是俺瞎诌八扯滴~
注2:富兰克林·李是安徽芜湖人,史上第一个加入骷髅会的华裔成员
25、鹿血
跟两年前相比朗白抽高了三英寸,相应骨骼也沉了很多,但是袁城把小儿子一把扛起来的时候,动作就像两年前一样干脆利索,直接把他扛到卧室去扔到了床上。
“啊!”这一摔差点把朗白肩胛骨摔碎,整个人都立刻抱着肩膀弹跳起来,接着紧紧缩成了一团。
袁城立刻就发现了异样:“你肩膀怎么了?”
“啊……”朗白难以抑制的呻吟着,身体抖得停不下来。袁城想伸手去摸他,但是刚刚沾到手指,就被朗白动作剧烈的挥开了。
袁城几乎立刻就断定这个小儿子身上发生了什么他不想让自己知道的事情。
“让开,哪里不舒服,让爸爸看看。”
“不……走开!”
和朗白的焦躁不同,袁城的声音和表情都非常冷静:“让爸爸看看。”
“我不想让你看!”
“乖一点,听话。”
“走开!”
袁城脸色一沉,紧接着一把抓过朗白的双手按倒在床上,把他的身体整个翻过来,随即一个膝盖重重抵在了朗白后腰眼上。朗白就像一只被钉在陷阱里的小兽一样动弹不得,还没来得及挣扎,袁城就轻而易举的扯下了他的衣襟。
肩胛骨上一块狰狞的烫伤刹那间跃入视线,袁城僵了一下。
尽管现在伤痕是焦黑色的无法辨认,但是袁城仍然能一眼就分辨出那标志性的骷髅头、交叉双骨和322三个数字。联系来之前得到的有关小儿子的行踪报告,袁城几乎连确认一下都不需要,就用肯定的口气道:“你加入你们学校那个骷髅会了。”
朗白把脸深深埋在枕头里,因为疼痛和紧张,身体还在微微颤抖着。
袁城轻轻抚摸他光裸的背脊,好像他打算用这种方式让小儿子得到安慰,“你自愿的?”
安慰的效果适得其反,朗白的背部肌肉因为这让人毛骨悚然的安慰方式而格外僵硬,几乎连他的声音都带上了色厉内荏的尖利,“是的,是我自愿的!我不愿意的事情谁能强迫我!”
“那可不一定。”袁城低声说了一句,紧接着又问:“为什么加入那种组织?你问过我的意见了吗?”
朗白猛的回过头,愤怒的盯着他强悍的父亲:“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没问过您又怎么样?爸爸当年在耶鲁毕业,大哥也在这里上过两年学,但是都没有受到骷髅会的邀请是不是?”
袁城沉冷静的看着小儿子。
“袁家最有权势地位最高的两个人都没能获得的东西,反而却被我得到了,您感觉如何?”朗白喘了口气,声音带上了明显的恶意:“——您所看中的大哥又会感觉如何?”
一阵长久的沉寂,袁城脸上神情纹丝不动,根本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他就这样反拧着朗白的双手迫使他一动不动,大概过了很久,他才盯着朗白的脸,慢慢反问:“——你觉得袁家地位最高的人是谁?”
“……当然是你!”
“错了。”袁城说,“是你。”
说着他把朗白的身体轻轻往床里一推,然后站起身出了房间。朗白被父亲莫名其妙的话弄的茫然了一会儿,然后袁城重新推门走进来,他立刻警惕的往床角里缩了缩。
“不要怕,”袁城给他看手里的医药箱,“你肩膀上的伤要处理一下。”
“……我,我自己处理。”
“你够不着。”袁城把小儿子从床角里硬拉出来,一只手把他按在自己怀里,一只手打开医药箱,拿了一瓶子消毒酒精,“会有点疼,忍着。”
身体里的燥热在被强行按到父亲怀里的刹那间突然猛烈燃烧起来,给朗白带来的感觉除了焦渴之外,更多是惊悚。他触电一般挣扎了一下,似乎是想挣脱父亲充满强烈雄性气息的怀抱,但是这挣扎太过细微,几乎可以认为是某种含义不明的战栗。
袁城一手紧紧抱着他,一手用棉球蘸了酒精轻轻擦拭那个伤口。他确定那会非常疼,白皙的背脊上布满了冷汗,但是自己年幼而娇弱的小儿子却要紧了牙关,一声不吭。
袁城心里有些奇怪。他的小儿子是什么时候开始个性变得这么强烈的?
这种强硬其实非常的脆,就像那些漂亮的武士刀,锋利是锋利,但是一折就断了,脆弱得不堪一击。
“伤口会黏住衣服,晚上睡觉别穿上衣了,光着吧。”袁城合上医药箱,亲昵的在小儿子的耳廓上舔了一下,“暖气开大一点,你发烧了。”
耳廓这个部位的敏感度极其强烈,袁城只是调笑般作势舔了一下,就发现小儿子无声无息的瘫软了下去,腰身轻软几乎销魂,无力得就像化作了水一般。
刹那间袁城以为那是错觉,但是紧接着,小儿子对自己投怀送抱的行为直接点燃了他的神经。袁城试着用力勒紧了怀里的身体,但是朗白仅仅虚弱的挣扎了一下,发出一声极其细微的、有点痛苦又有点愉悦的呻吟。
“你怎么了阿白?”
“没……没有……没什么……”
身体酸软得几乎要化开,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