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着眼享受着对方伺候自己。
“要不要帮你按按肩,或者揉揉腿?”
“姓沈的你怎么了,有什么事情要求老子吗。”
“没有,我只是……太高兴了。”沈宗笑眯了眼,显然今天这件事带来的喜悦永远印刻在了他的灵魂上。
“有多高兴。”
“就是……高兴得可以现在就死掉那种高兴。”沈宗羞涩地低下头,睫毛跟小扇一样眨着,“亦礿,我觉得真的很不可思议……你知道吗,在这之前,我一直觉得今天是很难熬、很痛苦的一天……”
“因为要去见你爸吗。”
沈宗点头,“亦礿,你介意我跟你说以前的一些事吗,因为一点也不愉快,我怕说出来,呃……”
“说就说呗。”
“亦礿你真体贴,”沈宗眼神温柔得像湖泊,声音轻缓,“其实我父母的婚姻一点也不幸福……以至于我都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走到一起的,长大一点后,我才知道我妈其实一直爱着另一个男人,而且是一个永远不可能和她在一起的男人,我爸好像也是因为这个一直很不愉快……”
“所以他一直是这脾气?”方亦礿想起今天在餐馆的场景。
“他对我妈越来越不满,对我也是,他甚至还怀疑过我不是他亲生的,即使后来做了亲子鉴定,还总是疑神疑鬼的。”沈宗道,“后来我妈去世了,他再婚,和我的关系就更糟了。”
“那他也是可悲。”
“我上大学的时候就不再联系他了,学费都是我妈的遗产,后来去澳大利亚也是奖学金……诶,其实当时我想直接去北京工作,因为亦礿你就在那里念书,但是考虑了很久,你说不定也是要出国的,那我还不如先去深造几年……”
“你怎么知道我要出国?”
“呃,我打听到的,”沈宗不好意思地笑道,“你的同学说你志在四方,肯定是出国干一番大事业,说不定就不回国了……”
“哪个神经病胡说八道。”方亦礿嘴角抽搐。
“但你后来还是出国了啊,”沈宗垂下眼,“当时我在墨尔本,听说你去美国就后悔死了……有一段时间我再也没有听到过你的消息,那时候真的很消沉、很难过,我觉得可能永远没有机会见到你了,我回到上海工作,到处打听你的消息,甚至打算去美国找工作……不过好在上天眷顾我,你毕业后居然回上海了……”
“你要打听不会问我爸我妈么,这么折腾干什么。”
“我不想这样,而且如果问叔叔阿姨的话,他们肯定会问起我的父母,那多尴尬啊,”沈宗恢复了平常那温润如水的笑容,手上的扇子一直没停,“不过叔叔阿姨人真的很好,难怪教出亦礿这样完美的孩子……”
“你少拍马屁,”方亦礿用膝盖顶了下他屁股,舒服地享受对方的奉承。
“我是说真的,像亦礿这样完美得不要不要的男人,就是举世无双、千年一遇……”
“停停停,”方亦礿嘴角抽搐,“老子怎么听着渗得慌。”
“反正,”沈宗笑道,“我很高兴见到你、认识你……我爱你,亦礿。”
他说情话向来无所顾忌、肉麻无比,好像要把全部的感情倾注在短短几十个字里,一往情深得义无反顾。
方亦礿静静地躺在沙发上听着他说,然后手缓缓移到沈宗的腰上,问:“姓沈的,你屁股洗了吗?”
画风变得太快,沈宗显然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回过头:“你说什么?”
“我问你屁股洗了吗,刚才在花店做完没收拾吧。”
“啊,没有,”沈宗脸色窘迫,赶紧站起来看看自己的裤子:“是有什么东西流出来了吗?”
“没,你不介意等下拉肚子的话不洗也行。”
“那我现在就去洗。”沈宗赶紧放下扇子起身往浴室去。
五分钟后他出来了,脸颊上有幸福的红晕,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沙发旁轻轻坐下,笑容满面,“亦礿,你刚才是在关心我吗。”
“你反射弧是有多长啊,姓沈的。”
沈宗笑容更灿烂了:“亦礿,我爱你。”
“知道了,你今天说了N遍了。”
“可我觉得这是最能表达心情的,我爱你三个字就是用来说的,不是吗,”沈宗慢慢地俯下身靠近他:“人的一生这么有限……说我爱你的机会本来就没有多少次,如果遇到了,就应该不吝啬地说出来……”
“姓沈的你靠这么近干什么。”
“我想和你一起躺。”沈宗温柔而狡黠地眨眨眼,索性把拖鞋一蹬就上来了,“亦礿不是说睡午觉吗,就在这里吧。”
“你想挤死老子吗。”
“啊,那我还是下去吧……”
方亦礿一把拽住他腰:“回来,躺都躺上来了还下去干什么。”
沈宗又惊又喜地靠近他怀里,反应过来后抬起头朝方亦礿甜甜一笑,然后满足地也环住他的腰。
“亦礿,这是很特别的一天,以后又多了一个纪念日了,”
“你还有多少个纪念日。”
“很多很多……比如说去年七夕节第一次被你发现的那天,我们第一次去约会的那天,我第一次进你家的那一天,我们一起过年的那一天,第一次出去旅行的那一天……”沈宗掰着手指头数道。
“得了得了,到时候整本日历都不够放了。”
沈宗笑出声来:“如果是的话也不错,这样我就有借口天天买纪念礼物,做爱做的事了……”
两人就这么挤在沙发上,一人靠在另一人的怀里,吹着空调,在炎炎夏日的午后慢慢睡去。
第59章 (H)
徐峰和袁菲的婚礼如期而至,举办地点在市区的一所天主教堂。
虽然教堂内不许宠物入内,但新郎官爱狗,所以允许亲朋好友带宠物到教堂外的花园玩耍。一大早沈宗就给狼烟洗澡,兴致勃勃地给边牧打上一个领结。
“亦礿你看帅不帅?”只见他得意洋洋地问,“肯定比徐峰那只哈士奇拉风。”
“你怎么连新郎的狗的风头也要抢啊。”方亦礿打着哈欠走到他身后对着屁股就是一脚,“不是早跟你说了吗,老子要低调。”
“只是狗而已,没关系的吧,而且我们狼烟可是得过冠军的狗。”沈宗说起这个就一脸自豪。
“那随便你了。”
沈宗帮狼烟弄好造型后便贤惠地去帮方亦礿熨衬衫,嘴角噙着岁月静好的幸福笑容,一边熨一边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