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嗯,你最牛,回去我就多吸你,吸到你精|尽人亡。”
“……”占色无奈的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嘱咐道:“那行,我先走了。你在这里转转,别跑太远,知道吗?我结束了打电话给你。”
“好嘞。懂。”储浅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占色无奈的摇头,拿上资料去找张卿华了。
储浅一个人在大学里转悠着。
其实踏足这所闻名中外的学院神府时,储浅心里一直生出一种诡异的熟悉感。
明明是第一次来,可这里总有一种熟悉感。
转着转着,竟意外去了数学院。
看着走廊上挂着的先知们,储浅内心生出浓浓的敬仰之情。
一路看到后面,从原有的全世界各大数学家到后来的校园先知,到最后的在世名师,这里的人无一不是有着著名的数学理论,就是为了数学的进步而贡献巨大,可是到倒数第二幅画像的时候,那个位置却是空着的,很明显是原先那里是有一副画像的,只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被撤掉了。
储浅愣了下。
突然,脑海中不禁也浮现出一幕幕曾经没有见过的画面。
男人一把抱起小女孩,亲了两口,看着挂在墙上的画像,感慨道:[我们家囡囡啊,啥都好,就是这个数学太令人头疼了。]
他刚叹了口气,身边的女人立马就表现出不满来了:[嘿,好你这个姓苏的,什么叫令人头疼啊,我看我们家囡囡挺好的。咋的,没了你们数学还不成了?我看我们囡囡倒是挺会读书写字的。以后继承不了她老爹的衣钵可以继承她妈的。当个作家。]
女人将女儿抢了过去,哄着,逗着。男人就在旁边噘着嘴哼了一声:[呵,当什么作家啊,我看这小吃货以后当个厨子还差不多。对其他的没兴趣,专对这吃倒是浓厚的很。]
[老苏!你瞎说什么!]
……
吵吵闹闹的一家人。
看不真切,可是分外温暖。
储浅揉着头,想要再去想点什么也想不起来了。就连刚刚那个男人的音容相貌也记不清楚了。
储浅揉着太阳穴,头疼得眼前有些花。
忽然身体被人一撞,她磕在了墙上,“嘶”了一声。
身边那个撞她的人立马就停了下来,扶着她,说了一句“对不起”之后,就一声不吭的闷头往前走。
储浅:“……”
嘿,这什么人啊。撞了人就自顾自的走了。
她恼怒的转身瞪着那个撞了自己的人。
那人步伐匆匆,身形还有些佝偻。穿着一件掉色的军绿色衬衫,一半塞在了裤子中,另一半还在外面,头发很长,快到脖子了,也乱糟糟的顶在头上,走路倒是快得很。
储浅嘟了嘟嘴,懒得去骂了,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奇葩,揉了揉被撞疼了的膝盖坐在走廊边上的长椅上。
身边路过的学生却窃窃私语起来。
“看见刚刚那个老头了吗?知道他是谁吗?”
“那个胡子一大把乱七八糟的老头?谁啊?”
那人得意的推了一把脸上的眼镜说道:“刚刚那个就是鼎鼎有名的苏北林。”
“苏北林?!”另一个学生显然是懵了一下,但是随后便反应了过来:“卧槽!苏北林!那个挂在墙上又被撤掉的牛逼的人?!”
储浅眉头微蹙。
挂在墙上又被撤掉?
是刚刚画像列那处空白的位置?
“为什么会被撤掉?”她好奇的问了声。
那个学生似乎正愁没有人可以说呢,立刻开始巴拉巴拉的和储浅讲了起来。
“你不知道苏北林吗?嗨,那我可要跟你好好讲讲啊。这个真的是个牛逼的人物,但是也是令我们整个学校都恨得牙痒痒的人物。传言当年苏北林是百年难得一遇的数学天才,年纪轻轻已经在数学上建树颇多,更是在三十二岁的时候就被提为我们学校的正教授。负责数学科研。”
储浅听的入神,“那后来呢?这么牛逼的人为什么恨得牙痒痒?”
“因为贪污。”
“贪污?”储浅惊了一下,看向那个已经消失的看不见的背影。很难想象,那样的人,怎么会去贪污?
“你别看他现在穷困潦倒的模样,其实他还真够狠得,贪污了我们学校两百万的科研经费。十几年前,两百万,什么概念啊!他也真敢!”那个戴眼镜的学生忍不住啐了一声。
可是一旁站着的女同学忍不住解释:“但是不是说他贪污是为了救女儿吗?他女儿被绑架,绑匪开口两百万,苏教授没办法,所以才……”
“呵,绑匪要两百万就给两百万吗?我看都是借口吧,他们这些人,心黑着呢。”
“你怎么能这么说苏教授?!他女儿是真的失踪了,听说为此他妻子温老师还病了。”
“什么教授不教授的,反正贪污犯就该死。就是活该。就算女儿被绑架也不该拿科研经费,这没得辩!”
“……”
储浅听着这两个学生因为那个教授的事情争论的不可开交,自己一句话插不进去,也不打算插嘴。
只是这个故事听上去有那么点令人难受。
女儿被绑架,被逼无奈之下拿科研经费。结果女儿没回来,不知死活,还断送了前程,妻子还为此疯了。
储浅很抗拒这个故事,也不想听。
揉了两下膝盖,感觉不那么疼了就打算离开。
……
另一头,占色和张卿华聊得很合得来,只是张教授似乎还在什么方面有所顾虑,一直不愿意直接给占色肯定的答复。
占色在数学上的天赋令张卿华刮目相看,也绝对相信面前这个孩子将来在数学上一定会有很大的一番成就,甚至,张卿华有种感觉,这样的好苗子,以后未必自己会带的来。
斟酌许久之后,他开口道:“占色,最后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老师,您说。”占色坐得端正。
“你是想学好数学,创造数学,还是只是为了北清大学的数学而来?”
这倒是让占色脸色沉了下来,顿了下才问道:“北清大学的数学系不是最好的吗?”
张卿华轻笑一声:“不是。”
占色:“……”
看得出对方的疑问,张卿华笑着说道:“我们这里有顶尖的团队,但是领导人不是最顶尖的。你不用看我,我说的就是我自己,并不是最好的,也不能成为你最好的老师。所以我才想问你,你是看中了我们的数学能力,还是仅仅看中了这是北清大学的数学?!”
占色蹙眉,她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想了下问道:“那最好的数学在哪儿?”
“在A大。”
“A大?”占色拧眉,简直怀疑面前的这老教授是在和自己开玩笑。
张卿华缕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