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下旬,鬼之国主脉巫女的成人礼当日.紫苑城已经有了热闹的氛围.
如同举办大型庆典一样,白天的城市街道上,就已经弄上了许多横幅.
让今年的冬日,显得格外温暖.
警备部队的人员,也分布在城市的重要枢纽通道上,规划着巫女即将行走路途上的安防问题.
虽然不觉得会有人在这样的地方,在这种时候,在紫苑城里闹出什麽动静,但也永远都不能小觑人类自发的猎奇心理,警备部队的作用,除了规划街道的路途以外,就是为了防止有人在这种重要的庆典上闹事.
巫女作为鬼之国正统的君主,其成人礼的意义非同凡响.意味着'神域'将干涉'人间'.'神域'会和'人间'连接一起.巫女在这个时候,也将拥有真正领导鬼之国的权力.
虽说如今的鬼之国对比过往,改变了许多东西,但核心的宗旨并未有改变,比如承认巫女是正统的君主地位,以及可以世袭这一点……即使所有人会为了每一代鬼之国巫女的'丈夫'究竟是谁从而感到迷惑.
然而若是真的深究下去,说不定会发现一些超越人类常识的恐怖事实.
作为鬼之国的军务大臣,以及作为这一代主脉巫女紫苑的'父亲',白石自然也要出席这样的庆典.
而且是距离'女儿'紫苑非常近的地方,保持跟随的仪态.
一来,是为了显示双方的关系,相处融洽,熄灭了一些人不该有的心思,二来,也是为了保证仪式能够顺利进行,充当护卫一类的角色.
在明里暗里,白石多少能够感觉到一些人,用带有恶意的眼神,盯着紫苑.
果然还是有的,想要暗杀巫女的犯罪者.
然后在白石的指示下,乖儿子土将军,悄无声息将这些准备实施'大新闻'的袭击者,一一拖到了地底,让他们搞'大新闻'的想法,直接胎死腹中.
带有恶意的眼神越来越少,也意味着一条条鲜活生命的逝去.
对于这些想要威胁到鬼之国君主——巫女生命安全的家伙们,白石连审判他们的想法也没有,同样也知道抓住他们审问也没有什麽意义,是谁派来了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的典礼不能出现任何意外.
礼炮在冬日的城市里轰响,并且在天空中炸开.
而在礼炮轰鸣的那一刻,还有一声枪响随之响起,但被礼炮的声音盖过去了.
阴暗的巷道中,一名手持远程射杀用弩枪的忍者,倒在了阴影之中.鲜血的液体,涂满阴影的墙壁.整个胸膛炸开,并被某种东西穿透了身躯.
在大楼的某个背光的拐角处,彩无声无息拿起了狙击步枪,将狙击子弹的弹壳收起,接着从拐角处消失,来到了另一处,用狙击步枪的枪口瞄准另一名准备实施袭击的忍者.
等待下一轮礼炮的轰响,便是这名袭击者丧命之时."刚才似乎听到了什麽奇怪的声音……"人群中,手鞠似乎在礼炮中,听到了不一样的声响.
"是你听错了吧."勘九郎将双手搭在脑后,开口说道.
我爱罗则是偏了偏头,绿色的瞳孔冷漠朝着彩所隐藏的位置扫了一眼,不动声色转回眼睛,看向在清空的街道中央,漫步行走的巫女.
对于巫女成人礼,暗中的各种阴谋暗杀,他没有丝毫兴趣.
"是叫做我爱罗吧……警觉能力还真强,比四年前更棘手了."我爱罗的反应,自然也在彩的观察之内.
不仅注意到了枪响,同时判定到了他的位置,这让彩略微惊讶起来.随即,就恢复了淡然.随着礼炮再次在天空炸开,狙杀用的子弹从枪口中迸射而出.
没有去看袭击者的死状,彩接连转移阵地,用白眼扫描全场,将这些暗中躲藏起来的'老鼠'一一消灭.
虽然搞不懂这些袭击者为什麽会认为,他们挫劣不堪的隐藏技巧,不会被察觉到,但彩不会因此而停止消灭'老鼠'的行动.
严格来说,紫苑的年纪比他略大,是他的姐姐.
这场属于姐姐的成人礼,不能遭到任何人的破坏.就让这群'老鼠'在黑暗中全部消逝好了.
对于这些想要破坏鬼之国稳定的'老鼠',他丝毫不会手软."好多人啊……这样根本看不到嘛."
看着前方不停摆动的人头,个子并不高的井野,根本看不到里面的场景.
想要近距离看一看鬼之国巫女的风采,这点也做不到.
"我劝你别费这门心思了,井野,这种情况下,你是看不到里面的."
丁次劝阻井野放弃.
对于井野想要和鬼之国巫女比一比美貌的想法,丁次觉得有些幼稚.忍者注重的不是外表,而是实力才对.而且,女人哪有零食好'吃'?
"这可说不准,看我的——"
井野想到了什麽,开始摆出手印,瞄准前方的一个人影,正准备发动心转身之术.
"喂,别乱来!"鹿丸立马阻止了井野的这种行为.
这里可不是木叶,要是被鬼之国的警备部队人发现,不知道会有什麽处罚.
而且,万一弄出人命,就更加不好收场了.
对于鹿丸来说,鬼之国的巫女根本没什麽好看的,他实在搞不懂井野为什麽热衷于这方面的事情.
"可是,不这样干的话,根本看不到里面啊."井野苦恼这一点."为什麽偏要执着这一点啊?"
鹿丸无奈问道.
"因为听说鬼之国的巫女是个绝世美少女,怎么样都应该从正面瞧上一眼吧."
井野双手叉腰,义正严词说道."女人真是麻烦.""你说什麽?"
"呃……我是说,别忘了我们的任务.不是说好了,今天过来是来寻找小樱的吗?"
鹿丸赶忙转移了话题,他可不想被井野抓住,说教半天.那样烦都烦死了."小樱……对,小樱!"
井野也恍然明白了过来.
"用你的感知忍术感知一下就能知道位置了."鹿丸这么说道."明白了."
井野点头.这么重要的庆典,小樱很可能会出现.
于是,井野放开了自己的感知忍术,在数以万计的查克拉中,寻找着小樱的查克拉.
虽然已经两年没见,但小樱的查克拉颜色,还有气息,她并不会忘记.
"找到了!"没过多久,井野大声说道."在哪里?"
鹿丸连忙问道.
丁次也停下了吃零食的动作,将未吃完的零食,放进了忍具包里."在这个方向!"井野率先行动起来,挤开人群.
"喂,别挤啊!都快看不到了!""哪个混蛋在挤来挤去,给我安分点!""谁,谁在摸我的屁股,啊,流氓!"
吵吵闹闹的声音,还能听到女人的尖叫声,不停从旁边灌入耳中.在密密麻麻的人群中行走绝对是一件苦差事.
一般人在这种情况下,只会缴械投降.但在忍者的字典里,没有投降两个字.
即使在这种情况下,依然健步如飞,寻找着'目标'."不好了!"井野又突然叫道.
"怎么了?""小樱的查克拉在飞快转移.""发现我们了吗?"
他们三人行动的动静有点大,小樱又是个对周围环境异常细心的忍者,说不定已经发觉了他们的存在.
"估计是的."
想到这里,井野不由得急切起来,朝着小樱飞快转移的方位追赶上去.
鹿丸和丁次也只好飞快跟上.人群中骂骂咧咧的声音似乎更大了."怎么了吗,父亲大人?"
在清空的街道上,紫苑与白石走在了队伍的最中间,前方有两名仪姿端庄的年轻巫女在引路,后方亦是跟随着巫女,还有以鬼之国忍者组成的仪仗队伍.队伍恢弘气派,成为了两侧行人的唯一焦点.
紫苑身上的巫女服异常华贵,披散的长发,也经过了整齐的梳理.
头顶上还戴着一顶华美的金色冠式,即使是小小的年纪,也能凸显出君主的威仪来.
保持着一国君主该有的非凡气质,还有经过几日严格训练,速成的稳重步伐,紫苑按照这样的节奏,向前稳定的迈步.
也许是眼角的余光,注意到了白石略微偏头的动作,紫苑轻声询问出声.
"没什麽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情罢了."鹿丸三人惹出的动静,并未瞒过白石的眼睛.
是在寻找那个叫做春野樱女孩的痕迹吧.
对于这件事,白石只是稍微关注了一下,并收回了视线.说到底,不过是年轻人之间的打闹罢了.等到认识到现实的差距之后,自然会主动退却.
他这个军务大臣,还不至于为这种事而亲自出面.
在这个与国同庆的日子,紫苑的成人礼,无疑是今天最重要的事情.只要没有破坏仪式的进行,小孩子间的玩闹,白石并不在乎.
但要是做出出格的举动,那就必须进行'消失'处理了.
为了保证庆典的进行,光是明面上出动的忍者,就有五百名,他这个军务大臣亲自上阵.
至于暗处的护卫数量则是更多.
密布在周围所有的楼道街区之中,展开清理'老鼠'的行动."不过,今天真是辛苦你了."白石这么说道,眼神中充满了怜爱.
巫女可以直视人类的死亡景象.
一下子见识到如此众多的人类,不用多说,这对于还无法控至自己力量的紫苑而言,是一种十分残忍的事情.
"没有关系,这样的画面我已经习惯了……"
多到甚至无法对照上每个人的死亡景象是哪个跟哪个了.紫苑的脸色保持着平静.
看着两侧人民脸上的尊敬与向往,心灵要说没有什麽触动是假的.这是历代巫女所守护的存在.也是她今后要一直守护的重要之物.
直到死去的那一天.
耳边不断发出的喧哗声,与神社的空灵寂静完全不同.这是属于'人间'独有的气息.
紫苑虽然享受这样的气息,但也知道,身为巫女,是无法在这样的地方久留的.
也许是想要再看一看这里的人,这里的事物,紫苑向前迈进的脚步也不由得放慢了一些,只为了在这里多停驻一会儿……
喧哗声不再,工业化的氛围也逐渐消失,'巡礼'已经完毕.
随行而来的,除了鬼之国的官员,忍者,巫女,便是他国的使者了.
'人间'的气息逐渐远去,接下来是回归'神域',向历代的巫女进行拜祖,宣告.
鹿丸三人还在追逐着.
好不容易追出了人群,这里已经空无一人,街道上空空如也,只有空荡荡的各种商铺还在开着.
"在这边!"
井野喊了一声,虽然没能寻找到小樱的身影,但是查克拉的反应,还在感知之中,并未弄丢.
"等……"鹿丸刚要说什麽,井野已经率先跑了出去.丁次喘了口气站在鹿丸的身旁.
"怎么办,鹿丸?"丁次询问着鹿丸的意见."还能怎么办,继续追上去."
鹿丸无奈摇了摇头,追上井野飞奔的脚步,朝着商业街的无人巷道中追去.
其实他很想说,既然小樱见到他们的第一个想法,是躲避和过去的一切的回忆.那么,这便意味着,他们这些人追逐上去也没有丝毫一丝.
无论说什麽,对方都不会回来.
因此,与其这样不顾一切的追逐上去,还不如直接放弃比较好.
并非鹿丸不在意这位过去的同伴……而是正因为在乎,才更应该放下这一切.
对他们,对小樱,这可能都是最好的结果.
即使还一同生活在这个世界上,但中间存在'壁垒',足以将他们划分成两个世界的人.
不过,这种话,还是没能从鹿丸的口中说出.太过于不近人情了,也会伤到井野的内心.
像一台不断工作的精密机器般,冷血,冷静,理智,毫无人类所拥有的情感.
因此尽管知道这样下去,和小樱见面,不会产生什麽良好的结果,但鹿丸的脚步,却下意识的更快跑动起来.
"就在前方了,她已经停下了!"感应着小樱的查克拉,井野脸上露出喜色.在她的感知范围中,小樱的查克拉停止下来.
"等一下,前方好像是……"
这一次,鹿丸迅速拉住了井野迅速上前的想法.
因为,前方建筑群的气氛十分宁静,和商业街那边的热闹截然不同.
从建筑群的构造来看,这里明显是和商业街不同的居民区,而且相当高级.
鹿丸听说过这个地方是鬼之国军属居民区.和一般意义上的居民区,性质上截然不同.
果然,还未等他们靠近,在这座庞大到难以想象的居民区入口,两名身穿黑色大衣的鬼之国忍者,就突然闪现到了他们三人的面前,将作为陌生人的他们直接拦截下来.
"停下来,前方禁止入内!"
不说鹿丸三人是陌生人,他们作为'门卫'不仅从未见过,就三人身上佩戴着的木叶忍者护额,以他们的身份闯入到这种地方,明显不合规矩.
"什麽啊,你们这些家伙是谁?"井野急迫的想要冲过去.
其中一名忍者,立马拔出背后的忍刀,只是一闪,刀刃的尖端就抵在了井野的面前,在她的瞳孔中迅速放大.
一丝冷汗从井野的额头上滑落.
看着近在咫尺的忍刀,井野眼中不由得闪过一丝惧色.
"你们是木叶的忍者吧?抱歉,前方是禁止参观区域,请不要增加我们的工作量,回去吧."
另一位鬼之国忍者走过来,是一名二十几岁的年轻女性,态度较之旁边的男性忍者要好一点,但话语中也表示出明确的回绝.
接着,她把男性忍者手里的忍刀按了下来."可是……"
鹿丸拍了拍井野的肩膀,站在了井野的前面,对着两名鬼之国忍者解释道:"那个,其实我们和刚才那个跑过去的樱色头发少女是旧识,可以的话,能够代替我们通传一下吗?"
"啊,你是说春野家的女儿吗?"女性忍者歪了歪头,出声询问道.
作为门卫,他们知道这片军属居民区,所有住户的名字和地点."是的."鹿丸肯定的点头.
女忍者微微沉吟了一下,便点头答应下来回答道:"我知道了,那你们在这里稍等一下.不过,我不能够保证对方一定会出来见你们."
"谢谢."鹿丸礼貌的道谢.
对着旁边的男忍者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女忍者便一个闪烁,朝着居民区的春野家而去.
没过多久,大约只有半分钟,女忍者便回到了这里."抱歉,对方似乎不想要见你们."女忍者告知了这件事.
"什麽?"井野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眸."事实如此."
女忍者耐着性子回答.
井野朝着居民区的某个方位看去,咬了咬嘴唇,带有浓浓的不甘和迷茫之色.
鹿丸叹了口气,拍着井野的肩膀,转身说道:"算了,井野,既然对方不愿意见我们,留在这里也没有意义,走吧."
并非是能够看开,但摆在眼前的现实,他却必须做出一个符合木叶忍者立场的选择.
"你打算就这样放弃吗?"井野这样问道.这样子离开,让她无法接受.
"不然怎么样呢?像鸣人那样,说无论如何都要把人带回木叶吗?佐助离开木叶的那会儿,你就该明白,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鹿丸这么回答."……"井野哑然无语,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可是,小樱是我们的同伴……"
"过去是,现在不是了,以后也不可能.井野,有些话我不想要重复第二遍,别忘了,你是木叶忍者."
鹿丸紧紧盯着井野的眼眸,让井野害怕的退后了一步."我……我知道了."
井野只好顺从了鹿丸的意思,回头的时候,还留恋的朝着某个方向看去.
她知道,在那个地方,小樱肯定在关注这边的动静.
看着井野失魂落魄离去的背影,丁次沉默了一下,说道:"鹿丸,你的心理也不好受吧.你最近也是把各种心事放在心底."
"这种事,谁知道呢.或许,这就是忍者成长过程中,必然会经历的烦恼吧.我们已经不是刚从忍者学校毕业的雏鸟了.未来想要成为村子的支柱,就不能够天真.本来有一个天真的笨蛋,就足够麻烦了,要是所有人都变成这样,木叶会直接完蛋……"
鹿丸叹息一声,迈着脚步离开.丁次默默跟上.二楼的窗口处.
留着樱粉色长发的少女,望着远处三人远去的背影,一阵失神.口中响起了呢喃的声音:"抱歉,鹿丸,井野,还有丁次,现在的我已经……"
◎
"那么,接下来,从哪里开始入手呢,蝎大哥?"
来到了风之国北部边境的上空,站在白鸟上的迪达拉,望着下方一望无垠的沙漠,对站在旁边的蝎问道.
蝎本是砂隐的忍者,对于风之国的环境最为熟悉不过.有他作为向导,抓捕一尾人柱力,绝对事半功倍.
蝎拿着地图.
风之国的领土,较之他离开砂隐的那会儿,有了很大的变化.
经过八年前的风之国战争,风之国西北的很大一块区域,割让给了鬼之国.
两年前的第四次忍界大战,一些沙漠中的资源区同样被鬼之国临时'借用'.
在哪里动手,都不能把鬼之国给牵扯进来.
毕竟这个国家的军事力量太过强大,本来抓捕一尾人柱力的事情就很麻烦,要是再把这个可怕的国家牵扯进来,很可能对尾兽的抓捕行动,造成强力干扰.
因此,不能在鬼之国的管辖区内动手.
很快,蝎用笔在风之国的北部边境,圈了一块地.
"记得这里有一个我过去废弃的工房据点,如果没有被人发现的话,应该可以利用一下.而这里,也是一尾人柱力,回归风之国的必经之地.到时候,我们在这里伏击."
蝎开口说道.
"蝎大哥,你怎么也学起大蛇丸那家伙,到处打洞了?嗯."迪达拉反而关注起这个问题."闭嘴,否则杀了你,迪达拉!"
蝎眉头一挑,声音顿时冷酷粗暴起来.明明外表是个无比清秀的俊美少年."知道了."
迪达拉委屈的闭上嘴巴.
明明是个外表俊美的少年,但是脾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暴躁.最近难道流行这样的反差艺术吗?
"另外,封印一尾的地点,是在草之国进行.那边封印用的据点,已经准备妥当了.不过考虑到抓捕一尾人柱力后,砂隐村会有追兵过来……因此,要提前做好陷阱,延迟他们救援的时间."
蝎条理清晰道."怎么分工?嗯."
"前往草之国途中的陷阱我来做,人柱力那边的陷阱你来负责."蝎扭头看了一眼迪达拉.迪达拉毫不迟疑,答应点头.
"没问题.不仅是C3,这次我还特意准备了C2……很适合等待猎物主动落网.嗯."
"那么,先去那边停下."
蝎指着远处沙漠上,一处被狂沙覆盖的巨大沙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