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深又很快问:“这是什?时候的事?”
陶尚谦想了?想,“记得他第?一次去机场等你是九月,第?二次等是十月。我原以为他11月还会去等,但最终没有,也是从这之后,他就变得正常了?。”
韩深大脑迅速运转,很快,他回忆起11月初正是墨西哥大奖赛,那次他因?为喻行南在短信里?提的约定跑神,与冠军擦肩而过?,也就是这次之后,喻行南再次发信息说让他不用履行约定向全世界宣告,专心比赛。
莫非就是因?为这个?,喻行南才彻底死心,从而变回正常的模样?
思及此处,韩深心?像是被狠狠揪扯一般的疼,甚至到?了?无法呼吸的地步。陶尚谦虽是局外人,但他却?看得无比透彻,知道韩深对?喻行南的感情很深,所以说,这段话肯定会让韩深心疼,而这就是他的目的。
在喻行南回到?德国的这半年内,陶尚谦几乎每周都会抽空去见喻行南,因?此,他也就眼睁睁地看着喻行南的变化。
其实在独奏会前的一个?月内,喻行南一直在增肥,因?为这样才不至于跟半年前相差太大,而这也是陶尚谦私?告诉韩深实情的原因?,他想让韩深爱得再多一点,从而让喻行南的痛苦一些。
陶尚谦有时也?嘲的想,为什?他这?听话,从大学?期间听到?如的三十岁,喻行南却?从没对?他有过?那种感情。直至此次见到?失魂落魄的喻行南后,他才恍然大悟,原来真正吸引喻行南的特质根本就不是什?听不听话,而是旗鼓相当。
显然,韩深有影响喻行南情绪乃至性格的力,他却?没有,他从一开?始就走错了?路,这才让他那不知已经埋到?几尺深的暗恋失去了?破土发芽的机会。
只不过?到?了?他这个?年纪,情爱什?的早已看淡,他还是选择安安心心地当喻行南永远的朋友,最起码想见就见,不用沦落到?被拒绝后连朋友都做不成的地步。
他演好十年的朋友,也演好一辈子的朋友。朋友当然都希望朋友幸福,那他也不例外。只是说白了?,他终究是个?胆小鬼,一个?只敢藏起来爱慕朋友的懦夫。
陶尚谦最终没留来吃晚餐,跟韩深说完那段话后就离开?了?,留韩深一人在客厅发怔。
只是不久,韩深便很快整理好?己?的情绪,去厨房帮喻行南做饭,因?为他中午刚说过?,以后要帮那人切菜。
晚上十点,韩深抱着猫趴在床上听喻行南弹钢琴,他本想听整首《深爱奏鸣曲》,但喻行南却?仅是重复着第?乐章,一遍又一遍。
韩深知道喻行南为什?要这样。这首奏鸣曲里?,第?一乐章是阴谋,第?二乐章是冲突,第?三乐章是悲痛,只有最后的第?乐章是美好。既然喻行南只想重复美好,那他作?陪,安静听着就好。
喻行南不知弹了?多遍才停,韩深见此立刻调笑道:“怎?,弹累了??”
喻行南摇头,淡淡道:“给你弹一晚上都不会累。”
韩深勾唇,在喻行南床上肆意扭了?扭身子,“那停来干嘛,我还想听。”
喻行南道:“已经很晚了?,不过?你要是不困,我以继续。”
韩深闻言当即道:“那算了?,我休息,你一说的确感到?有点困。”他是不困,但喻行南睡眠不好,他不打扰。
“你先去洗澡。”喻行南道。
韩深没动,用一双桃花眼直勾勾地盯着喻行南看,眸子里?闪烁着灼灼光芒,随之忽然毫无预兆问:
“一起洗,以吗。”
作者有话要说:宝贝,晚是两更的量,补昨天的!
以及写到这里,忽然觉得病弱冷艳美人□□攻还不错,而且还是由腹黑疯批攻蜕变而来的
第64章 Chapter 64
光线柔和的卧室内, 韩深趴在床上跟喻行南对视,神情格外认真,时又夹杂着些许紧张, 显然对即将发生的事情尤为上心。
韩深此刻提跟喻行南一起洗澡,不?是生理之上的需求,仅是想纯粹地表达亲近, 在距离上亲密一些,找回以前的感?觉。而且他这两天也察觉,喻行南很想看?他的身体,或者更确切地说, 是想看?他腿上的纹身还在不?在。
这人虽想看?, 但就是不?跟他提, 甚至在他洗澡脱衣服时跑得比谁都?快。
其实?韩深也猜到喻行南这做是怕有生理反应, 把气氛弄得尴尬,他一点都?不?介意啊!他以前不?知坦诚相见过多次,更深入过分的事情也做过很多遍, 虽说现在正处于久别重逢的尴尬期,但总得找个契机打破这个僵局。
以喻行南当的状态, 定是不?会主动跟韩深说我想看?看?你身体这种话, 但韩深是个直白?性子,他不?喜欢拐弯抹角, 便想主动带喻行南去浴室看?己, 也算是给这人一些安全感?。
只是相比于韩深的紧张和期待, 喻行南看?似显得冷静很多, 只有在刚听到时怔了几秒,随后便恢复正常,淡淡问:“合适吗。”
话音刚落, 喻行南喉结便上缓缓滑动了。
韩深见状,快速坐起身眨了眨眼问:“哪里?不?合适,还是说你害羞了?”
喻行南眸色一暗,他现在想问两人当的关系是什?,最终真正说来的却是,“没害羞。”
喻行南还是没敢讨要一个答案,心想现在这样?也挺好,最起码睁眼就看?到摸到,这是他曾幻想过无?数次的情景,如既然已经实?现,那就别再贪得无?厌,给眼前这个不?喜被束缚的人徒增烦扰。
韩深闻言眯了眯眼睛,继续厚着脸皮问:“那一起好吗,不?做别的,就普普通通洗个澡。”韩深相信,只要他一起洗一次,那关系定会再缓和些。
韩深把话已经说到这份上,喻行南还怎拒绝?更何况他也想看?韩深的身体,想知道那两处纹身还在不?在。
而且说实?在的,对喻行南来讲,韩深这请求的威力猛烈程度远远超乎想象,就好比邀请一匹饿狼去享用羊肉,是一种不?磨灭和压制的本性。
只不?过喻行南比饿狼怜些,饿狼以吃到,他却只看?,还得保证不?流水。
即便这难,喻行南还是一步一步跟着韩深进了浴室,并亲手关上了门。
很快,两人间的气氛就变了,室内温度持续上升,直至快要灼伤人的皮肤。
韩深看?似大胆,主动邀请喻行南,但实?际操作却没那干脆利落,衣服扣子解了大半天都?没什?进展,而且这过程中喻行南就静静在旁边看?着,令他更加焦急,不?一会额上就浸一层薄汗,连耳朵尖都?红了。
“需要我帮忙吗。”喻行南看?着韩深低声问。
韩深眼皮一跳,随即转身跟喻行南面?对面?,干笑两声大方地摊开手道:“需要需要,这件衬衣扣子太小,不?好解。”
韩深说这话时,视线没敢乱瞟,只是直直盯着喻行南的俊脸,怕万一看?到这人那处,小深深会迅速立正敬礼。
喻行南对韩深的所思所想怎样?不?清楚,但他表面?上保持着冷静,收到韩深的求助后,就低头用骨节匀称的双手替韩深一颗一颗解着衣扣,目光专注而认真,时用低沉的嗓音道:“明天重新给你买一件。”
韩深一愣,笑了笑道:“这麻烦干什?,我是不?太会解,但你会啊。”
喻行南抬眸淡淡看?了眼韩深,直白?道:“好,以后我帮你。”
“呦,这贴心啊。”
喻行南这时已经解开最后一个扣子,他没再继续这个话题,直起身子低声道:“好了。”
韩深闻言,立即低头看?了看?,入目就是他已经被彻底解开的衬衣。不?过韩深没立刻动作,而是再次仰头看?向喻行南,一双闪烁着波光的桃花眼仿佛在说,再帮帮我。
喻行南哪看?不?韩深在想什?,他眸子暗了暗,低头注视韩深的眼睛,“裤子也需要我帮你吗。”
韩深喉结一动,垂在身侧的双手蜷了蜷,哑着声音道:“我腿上有你想看?的东西对,如果有,就己拆开来看?。”
此话一,室内温度陡然再次升高几度,热浪仿佛透过两人的皮肤一路烧到心底,体内氧气迅速被消耗完,让他不?觉加重了呼吸,吸进去的氧气里?混合着对方的气息,从而又激起一场混乱,让人再也无?法?冷静来。
“你手正在碰的地方,是你姓名?里?的第三?个字,南。”韩深低哑的嗓音穿过空中的水汽,一路撞在喻行南心上。
喻行南半蹲在韩深修长的腿侧,眼睫轻颤,温热的指尖小幅度往上移了移,于是又听到韩深低缓的声音:“这是行,你名?字里?的第二?个字,再往上一寸,笔画最多的那个字,是你的姓。”
韩深说这些话时闭着眼睛,将注意力尽数放在喻行南缓缓移动的指尖上,浴室内光线明亮,他知道喻行南看?到,还是忍不?住解说。
“这是E,你德文姓名?里?的第一个字母,会永远在我右边的胯骨上。”
“这是von,是你尊贵身份的象征。”
“这是最后一个字母n,纹在任何人都?以看?见的位置上。”
……
这一夜,两人在浴室足足待了一个多小时,来时已经半夜,其实?他洗澡倒没用多长时间,只是前边墨迹了太久。
喻行南楼热了杯牛奶上来,韩深见了笑道,“你先喝一半,剩的再给我。”
这时两人都?穿着睡袍,颜色相,卧室内灯光被调暗了些,为两人身上镀了一层朦胧的光晕。
喻行南披散着微湿的头发站在床边,闻言低声问:“喝不?完吗。”
韩深仰趟在床上,笑眯着一双桃花眼,摇头道:“不?,只是想喝你剩的。”
喻行南握紧了杯子,没再声,一瞬不?瞬地凝视着韩深,与此时将杯沿凑到唇边抿了,随之再次递给韩深,嗓音有些许暗哑,“好了。”
韩深勾起唇角,“不?行,要喝一半。”牛奶有助于睡眠,他这是想让喻行南多喝点。
两人磨磨蹭蹭好一会,一杯牛奶喝了将近十?分钟,如韩深要求的那样?,一人一半,杯中牛奶见底时,玻璃杯沿上也只有一个唇印,那是两人叠加过后的。
折腾完此事,两人这才双双躺上床,关了灯开始睡觉。
韩深依旧枕在喻行南胳膊上,他面?前是喻行南的胸膛,碰着虽是性感?,但却没以前结实?。
韩深难免有些心疼,便不?由在黑夜里?轻声问:“你怎瘦了这多。”
喻行南的手隔着被子搭在韩深腰上,闻言沉默了会,“前段时间没食欲。”
韩深心道,骗人,前段时间明明在增肥。不?过他没拆穿,只是无?声笑了笑,道:“那现在呢,食欲恢复正常没?”
喻行南闭眼轻轻闻着韩深发间的清香,“正常了。”
韩深又问:“那睡眠呢?”
喻行南忽然睁开眼,却没吭声。
韩深没听见回应,瞬间意识到己说漏了嘴,于是快速补救道:“我是这两天发现你睡眠浅,而且睡得不?多。”喻行南把那瓶安眠药藏起来,就意味着不?想让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