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好臣知道,臣很高兴。”
闾丘衡愣住。
白岐虽带着面具,但两眼却熠熠生辉,他在笑,而且一定笑的很好看。
闾丘衡摩擦着指腹,蠢蠢欲动的想揭开他脸上碍眼的的面具。
“亓官卿,你……可曾怨过我,以前……”
以前他那般对他,总是将最危险的任务分配给他,无数次的害得他险些没命。
“不怨。”白岐笑。
“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臣忠于皇上,愿为皇上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不是的,我……”闾丘衡着急。
“而且皇上待臣恩重如山,还给臣赐了一个貌美如花的妻子。”
闾丘衡“……”
闾丘衡觉得自己人生中最后悔的两件事一件是以前对白岐的伤害,一件便是将兰盈抬入他的后园。
有点心梗了。
“皇上,您怎么了?是不舒服吗?”白上神明知故问装傻充愣的道。
“……无事。”闾丘衡心塞的难受。
“茶有点凉了。”
“臣帮你换一杯。”
白岐体贴的去拿闾丘衡手中的茶杯,手指‘无意’的刮在他的手背上,刺激的某个二货暴君一激灵,心脏扑通扑通狂跳不住有爆炸的趋势。
没有前尘往事记忆的闾丘衡不管道行相比同世界的人高出多少,都和活了上万年的老怪物白上神没得比。
一只狐狸再狡猾能有成精的狐妖狡猾吗?
虽同是狐狸,但一个是野生野养的,一个则是七窍玲珑成了精的。
落到白上神手中,纵使你有钢筋铁骨,他也可以给你调.教的酥了骨头软了筋,化作一滩掌中水。
第197章 皇上,臣在十一
闾丘衡的脾气坏是世人皆知的事, 凡是可以用武力解决的事绝不瞎逼逼,对忤逆自己的人果断打到他们服, 简单粗暴有水准。
但是,闾丘衡绝想不到,嚣张跋扈肆无忌惮惯了的他有朝一日会遇上自己的克星。
而自己, 都快被气出脑溢血了可偏偏硬不下心伤他一分, 只有憋屈的自个默默受着。
昌景阁是个文人雅集的地方, 每日都有许多文人墨客来此以文会友, 论辩风生,畅谈古今。
白岐托腮静静听着底下文人们击鼓斗诗,看似十分惬意。
而对面一直盯着他细看的闾丘衡却因自己被忽略而非常不满,拆了昌景阁的心都有了。
“近日朝内大臣又上书谏言劝我选妃。”闾丘衡道。
“可有人选?”白岐问。
“有人举荐相府嫡长女庞潇潇。”见话题吸引了白岐, 闾丘衡顿时不由一喜。
“据说年方双十, 温婉贤淑蕙心兰质,且知书达礼是个合适的人选。”
白上神略长吟片刻, 开口, “臣也有耳闻,相府嫡长女庞潇潇虽是女娇娥, 但博览群书学识渊博乃京城第一才女。”
“臣听人讲她三岁识字五岁可背诗词百篇,七岁便出口成章题诗作对……”
“亓官卿也认为朕应当选妃?”
闾丘衡打断了白岐让他听着刺耳的盛赞, 表情阴郁可怕。
白上神默了片刻, 谨慎回话, “臣听皇上的。”
一句话四两拨千斤把闾丘衡堵的心塞。
闾丘衡青着脸‘唰’的站起, 一声不吭的出门下楼, 白岐眸中闪过笑意,随即追上。
闾丘衡一身低气压的出了昌景阁,纵身跃上一匹马,然后朝白岐伸出手,“上来。”
“皇……六郎,京内街上规定不许纵马。”白岐忐忑回道。
闾丘衡额角狠狠抽了一下,沉着脸俯身揽住白上神的后腰,不由分说的带上马,紧跟着一挥鞭子疾驰而去。
戏精附身的白上神‘吓’的贴在闾丘衡怀中,声音惊惧,“六郎。”
瞥眼依偎在自己怀中的人,闾丘衡胸口的郁气似乎一瞬间全消了,唇角勾起一抹愉悦的弧度。
许是有暗卫保驾护航打点好了一切,闾丘衡一路纵马出了京南门竟无一人敢拦,白上神不由暗暗吐槽,‘叫人嫉妒的皇权啊。’
闾丘衡出京后一口气跑出十里,最后在一个四周山清水秀的湖泊前勒马停下。
见白岐一副余惊未定的模样,闾丘衡唇角微勾,“朕的光禄卿怕了”
“闾丘衡!”气急的白上神恼怒的叫了一声,屈臂用上狠劲撞上他的胸口。
闾丘衡闷哼一声,人不由的有点怔住。
虽然挨揍了,但有点熟悉的赶脚。
可算寻到机会了,舒坦!
白上神暗搓搓的小得意。
把人打了出了一口恶气的白上神下一秒又开始装了,白着脸颤颤巍巍的要下马。
“臣有罪,请皇上处罚。”
“小心。”闾丘衡扶住他,“朕不疼。”
闾丘衡本意是扶住白岐,谁知竟被他拖着摔下马,闾丘衡急着护他结果失手勾掉了他的面具。
剧情完全在跟着剧本走。
白上神自恋自己松弛有度的神仙演技,自颁一座小金人。
闾丘衡呆呆的盯着白岐让他甜到心坎里的包子脸,忍不住手贱的捏了一下。
真软,想咬。
他的光禄卿长的可真好看,闾丘衡想。
马甲掉了的白上神‘惊慌失措’的爬起,肉肉的脸白的跟刷了一层粉一样。
“皇上……”
回神的闾丘衡压下内心的悸动坐起,故意拖长的尾音叫人听不出喜怒,“毁容?怕吓到别人,不敢见人?”
“臣……臣有罪。”白岐一副要哭了的模样。
“臣毁容是假,但臣生的丑,羞于见人,所以才不敢见人。”
“谁说你丑的!?”明明漂亮极了。
白上神小糯米包一样的样子刺激的闾丘衡石头一样的心都快化了,声音也温和了一些,“不许哭,朕又没说怪你。”
“皇上真不怪臣欺君罔上?”白上神小声问。
“不怪。”被欺骗的闾丘衡不但不气,反而愉悦的跟吃了二两糖一样甜。
“臣多谢皇上。”白岐笑了,像朵花一样晃的闾丘衡有点晕。
见白岐要拿回面具带上,闾丘衡当即拦下,“不许再带。”
白上神僵了一下,“是,臣不带。”
闾丘衡盯着白岐特别容易招蜂引蝶的脸看了一会,开口命令,“在朕面前可以不用伪装。”
“朕不嫌你丑。”
“……是。”呵!口是心非的男人啊。
被心机boy白渣渣撩的晕糊糊的闾丘衡乐的跟个二百斤的傻子一样,钻进了狐狸洞中不但不跑还贴心的自个扒拉土把入口埋了。
白上神看的忍俊不禁。
‘笨死了。’
闾丘衡和白岐和和气气呆在郊外看山看水的尬聊,直到天快
黑了暗卫催促闾丘衡回宫时,闾丘衡才依依不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