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结束,澹台熠刚退开,又忍不住低头在宋普脸上亲了好几下,像小孩一样亲出了“啾啾啾”的声音。
即使是这样,宋普也觉得有些难为情,他忍不住挡了挡澹台熠的手,说:“陛下莫要再亲了,再亲下去,臣脸上都是陛下的口水了。”
澹台熠轻轻地蹙眉,低声道:“孤又不是小孩,怎会在宋卿脸上留什么口水。”
说罢,伸手拿开了宋普的手,又“啾啾啾”地亲了宋普脸颊好几下,舒展眉头对他弯唇笑道:“孤这是疼惜宋卿,宋卿怎么还不情愿了?”
宋普看着澹台熠那洁净的昳丽容颜,也凑了上去,在他脸上啾了一记,“臣也礼尚往来。”
说罢,也反击似的回敬了好几个亲亲,澹台熠金眸微眯,似乎还来了劲,“宋卿的唇很软,孤很喜欢,宋卿再来一次。”说完,还将另一面的脸颊凑了过来,示意宋普继续。
宋普顿了一下,在他另一边脸颊又落下了几个响亮的亲吻。
声音太响,逗得澹台熠笑了起来,“宋卿亲得这般用力,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宋卿在嘬奶。”
不似宋普的难为情,澹台熠说起荤话还有面对这种事情的反应,比宋普来的要坦荡多了。
这叫宋普又有些轻微的不服气,他说荤段子也是能面不改色的人,为何到了澹台熠面前,就总是被压制?
宋普不想承认,自己面对澹台熠始终有一份保留,这种保留其实也让他没办法彻底放开,他呼出一口气,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弯唇笑了起来,问澹台熠:“臣今日……放了,陛下还要检查吗?”
澹台熠金眸光芒闪动,脸颊浮现出一层淡淡的粉色,他清了清嗓子,一副端庄严肃的模样道:“孤自然要检查,不过孤还要批阅奏疏,处理国事,宋卿莫要孟浪,若是缠着孤不放,出了事宋卿可担待不起。”
宋普:“……”
他也没有想缠着他不放啊。
宋普说:“既如此,臣先告退?”
澹台熠说:“宋卿不是喜欢看孤处理国政的风姿么?你待在孤身边,看着孤罢。”
宋普听了,脸色有些不大好看,这种东西他怎么可能戴一天,让澹台熠检查完,他就要找机会拿出来,做无事发生,结果澹台熠他还要让他等?
这种感觉并不是很好,宋普还是觉得有些难受,他为什么要用这鬼东西啊!
宋普坐着坐着,眼圈就红了。
而澹台熠说是批阅奏疏,其实都还有些心不在焉的,注意力时不时就跑到了宋普身上,宋普眼圈一红,他便发现了。
澹台熠顿了一下,放下奏疏,扭头看他,“……宋卿怎么哭了?”
宋普眼睛红红地瞪了他一眼,低声道:“臣不舒服。”
澹台熠问:“哪儿不舒服?”
宋普咬牙,“哪里都不舒服。”
澹台熠唤了曹喜,要让曹喜去请太医,宋普赶紧拦了下来,憋着气小声道:“臣除了……那地方,还能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宋普也知道他有些不可理喻,欺骗澹台熠在先,这会儿又觉得委屈上了,但理智和情感若能统一,这世界上就没有那么多烦恼了。
澹台熠眯眼看他,“……宋卿后庭不舒服?”
不知为何,后(庭这个词,比菊花要显得更色气一些,宋普听着,脸都红了起来,吭吭哧哧地“嗯”了一声。
澹台熠沉默了一会儿,抬起袖子掩了掩脸,确定自己没有鼻子一热,又流什么鼻血,才镇定道:“孤想也是,药玉终究是异物,一直在体内,总归不方便出行。”
宋普听了,有些惊讶地看了他一眼,他没想到这会儿澹台熠倒是做人了,心底深处不免有些感动。
只是还没感动多久,便听澹台熠依然从容不迫地道:“孤看宋卿还是住在孤寝宫罢,孤也方便检查。”
宋普:“……”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狗,宋普竟也不觉得意外了。
只是想了一会儿,还是想再挣扎一下,“陛下,臣欺骗陛下是臣不对,只是臣也有内因,陛下也知臣怕疼,不若这样,臣日后……”
他终究是难为情,白皙柔嫩的脸颊浮现出了一种粉红色,像是成熟的水蜜桃一般,好像轻轻一戳,就能戳出甜蜜的汁水,他不知这种羞耻的情态,也是格外惹人怜爱的,澹台熠看得心驰荡漾,呼吸都炽热了几分,语气都有些漫不经心起来,“宋卿日后什么?怎的不说下去?”
宋普捏了捏手指,终于说出了口,“这样,臣日后可以一直用嘴帮陛下纾解,只是这药玉,不如徐徐图之,等臣再长些个子,身体也好些,也好伺候陛下。”
他这句话说出口,那本来只是有些粉红的脸颊顿时又漫上了一层更鲜红的血色,这股红色浸透了他的耳根,又将他细瘦白皙的脖颈染红了,轻轻看向澹台熠的眼睛,似蕴着一汪春水,微微漾着微闪的水光,又极快地垂下了眼,反而像个钩子一般勾得澹台熠眼睛都直了。
他的宋卿,怎的越来越可怜可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