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明显。
从下飞船起,岑禛就一口水也没有喝过,还一路扮演逃亡者,又是摔又是跑,好不容易到了屋子里面,又堆过来这么多人,他们就不热吗?
“想要我们付钱,可以,但总要先把东西端上来。”岑禛不耐烦地说,“都散开,热死了,难道我们两个人还需要你们这么大张旗鼓的提防?”
“还挺有个性?”一个赤膊壮汉将手中的的刀贴着岑禛的手掌扎进了吧台桌面,“敢在我们的地盘横?!”
但就在这时,一个浑厚的男人声音带着蓬勃怒气压在了每个人的头顶,“聚在这里做什么?都滚!”
“蛮老大!”“老大!”“蛮老大。”
伴随着一声又一声此起彼伏、铿锵有力的呼声,围绕的壮汉又如来时那般飞快散去,一个脸上有着条狰狞伤疤的男人,面容阴鸷地坐在了岑禛的右侧。
连御瞬间隐密地掐了一下岑禛的胳膊,岑禛也还以轻抚,示意自己知道了。
前一秒还笑得比狐狸还狡猾的酒保现在噤若寒蝉,仔细看擦着玻璃杯的手指还隐约有些颤抖。温柔女人也当场表演瞬间变脸,她如春风扶柳一般婀娜地走到蛮老大身边,娇嗔道:“老大~怎么啦,谁啊,惹您生这么大气……”
“还不是你的好姐姐。”蛮云也没给女人好脸色,“每次上她都跟个死人一样。”
温柔女人脸色微变,但她将紧张伪装得很好,除了岑禛这样天生与精神和情绪打交道的向导之外,根本没有人能看得出来,她笑着勾腰,露出丰腴曼妙的曲线:“虹姐那老女人有什么好玩的,老大,你也宠宠人家……”
“滚,老子没兴致了。”蛮老大敲敲桌子,“酒呢!”
鸟人酒保全身一阵,吓得啾了一声,他赶紧把那瓶紫色的酒瓶拿下来,在敞口杯里放入冰块,倒满酒,小心翼翼地递给蛮云。
蛮云端起杯子一口干下,摸了摸嘴,这才发现身边竟然还坐着人,他怒目而视,发现竟然是两个不认识的人,肤色很白,后面那人头发光泽柔顺,显然不是这鲸星的常驻民。
坐在前面的黑发男人目不转睛地盯着他,透亮的蓝眼珠里没有情绪,就显得很干净,蛮云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玻璃杯,见到他还不跑,这人是不是智商有点问题?
“这人哪来的?”
鸟人酒保又是一颤,谨慎地说:“刚刚他们逃到这里,被虹姐和雨姐领进来的。”
“是吗。”蛮云眯着眼睛笑了,他这一笑,就显得脸上的疤更粗犷可怕,“既然进来了,那等于就是我们坠云的人了。”
他说着就要伸手去碰岑禛的脸,岑禛当即后退,连御也要挡到他的前面去,但没等他动,身后忽然冒出两个人制住他的双臂,直接把连御从座位上架离。
“有点眼色行不行?”其中一个人下流地笑着,“我们老大看上你的同伴了。”
连御:“……”
因为和计划中的过于不一样,连御突然有点不想演了,他本应该嘤嘤嘤地喊不要这样,放开我,但他却在此刻保持不动,隐藏着狠戾的灰绿眼睛表面仍旧平静,但跃上吧台的雄狮却不是这么说的,它尖牙外龇,表情凶狠至极,随时准备将猎物撕杀成碎片。
“颈带?”蛮云注意到藏在岑禛领口下的东西,“让我猜一下,你是向导,还是Omega?”他又要伸手去碰,被岑禛再一次避开。
作者有话要说:禛哥:什么,还有abo世界观?
鲢鱼:马上就要成动物园了
66、第 66 章
“看来是向导, Omega们都是些身娇体软的小家伙,虽然你穿着个破斗篷,但我能看得出来, 你的身材高挑、结实……”
“……”岑禛这样看不出来蛮云在泡他,他就是个傻子,但他真的没想到, 毕竟在他心目里, 蛮云喜欢的类型是畔那样的,而他和畔不管是长相还是性格,都是天差地别。
“那边那个长头发的男的是你的哨兵?我听说,哨兵向导是特别忠诚的种族, 他们有标记的说法, 一生只会同一个人绑定在一起?”蛮云搂住温柔女人的腰, 后者当即柔若无骨地攀住蛮云的肩膀, 点点头说:“是的呀~”
“那你和他标记了吗?”蛮云转头看向岑禛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他特别喜欢这双蓝眼眸,喜欢到想挖下来,安在一个任由摆布的木偶身上。
“……”岑禛保持沉默,他惯会这样保持沉默, 他的无言没有任何胆怯心虚的意思, 反倒呈现出一种平静和难以琢磨。
上位者最讨厌的就是无法掌控的感觉,特别是他还刚从一个用沉默和不配合来抗拒的女人身上下来。
“说话!”蛮云猛地捏碎了手里的玻璃杯,酒水和玻璃碎片四溅, 碎裂的声响吓得鸟人酒保动也不敢动,酒杯尸骨无存,但蛮云的掌心完好无损。
蛮云和方才穿高跟鞋的女人虹姐是同一族人,他们的皮肤看着柔软,实际上都是硬甲,普通的尖锐物品根本无法给他造成任何伤害,而他脸上永远无法消除的伤疤则是被他的宿敌所害——这些都是蛮云爱上畔之后,主动告诉他的。
这个所谓宿敌也是个大人物,大概是因为实在位高权重,年纪也大,他终于没有爱上主角中的任何一人,但他对曜金和畔都十分赏识,多次出手相助。
岑禛一边梳理着原文的内容,一边给出回应:“标记了。”总觉得再不说话下一个被捏碎的就是他和连御的脑袋瓜。
蛮云仍旧是满脸不睦,但至少看在这句话的面子上神情稍微有些缓和,他的眼神暴戾阴森,似乎想好了无数种方法教训这个惹他生气的男人,“标记后的哨兵和向导,如果一方死了……”
“另一方也会死。”岑禛说。
如果一方死去,另一方活着就是生不如死,如果没有一定要活下去的理由,哨向的伴侣都会在第一时间选择殉情。
“不错。”蛮云满意地露出一个瘆人可怖的笑,“只要控制住一个,就可以掌控两个人。”他一扬手,立刻有人将利刃低住连御的脖子,“我这人怜香惜玉,从不强人所难,就喜欢主动点,配合点,心甘情愿躺我身下的……我想你懂我的意思。”
狮子愤怒的低吼声几乎覆盖了岑禛耳边所有的声音,犹如沸滚的开水,将周围本就一触即发的环境衬托得更加紧张急躁。
岑禛回头看了连御一眼,对方十分狼狈地被扯着头发,露出脆弱的喉咙。因为知道连御还闭着听觉,岑禛侧身面向他说:“连御,听到了吗?他拿你的命威胁我。”
连御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周围人都以为他是害怕得说不出话来,只有岑禛知道他这是在强压怒气,“……你的意思?”
反正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