衅的白塔学生会会长当即联系了塔学生会会长渠,二人在电光火石之间定下对向导宿舍纪律的突击检查,从方案雏形到召集人手再到所有人在白塔宿舍楼底下集合完毕,总用时不超过二十分钟,训练有素,打得就是出其不意。
当然,连御他们没抓到,反而抓到了很多其他牛鬼蛇神,大部分‘违法犯罪’的还都是高年级的A级以上哨兵,毕竟能力差些的也没本事潜入进来。
岑禛确实是一脸疲惫的模样,穿的是睡衣,身上还带着些许水汽,他面色平静地侧身让学生会纪律部的学长们进门,也不问是来作什么的,紧接着就睡眼惺忪地坐到了床边上。
按道理岑禛和这群人还是同事,都属于纪律部的一员,可惜他目前是窝藏罪犯的重点怀疑对象,执法队伍里当然不会有他的位置。
房间里干干净净,连半点哨兵的信息素味儿都没有留下,岑禛打了个哈欠,精神不济,十分困倦的模样。
昼晴长看他这副样子,也知道岑禛是真的累了,便没有再继续打扰他,将这一个月岑禛落下的补习课件留下之后就离开了。
渠百思不得其解连御那臭小子躲到了哪里去,老鼠都没他那么能藏的。事实上,就连岑禛都不知道连御去了哪里,他只知道待他洗完澡出来,卧室里那么大个哨兵突然没了,一丝精神力都未剩下。
而接下来不等他反应,学生会的人就倏地杀到了,气势汹汹跟捉拿罪犯似的,岑禛自然也明白连御这是故意躲起来了。
约莫半小时后,直接导致若干哨兵学长落马的罪魁祸首连御施施然出现在岑禛房间阳台,他大概这辈子都学不会走门了,永远自然而然地从窗口进出。
岑禛在半梦半醒之间感受到床上一重,接着连御特有的气味萦绕在鼻尖,他的声音也在耳边响起,“起来,吃了晚饭再睡。”
“……”岑禛眉头轻微皱了皱,难得流露出不想理人的幼稚情绪。寻常人见到恋人这副可爱模样,肯定都会体贴的放他多睡一会,但连御怎么会是普通人,他兴致高昂地爬上床,悬空压在岑禛身上,见向导至此仍旧一动不动,兴奋地伏下身子吻上岑禛的脖颈。
最终,岑禛在感受到下身一暖的时候努力睁开了眼,他试图挣扎,却无奈以失败告终,哨兵总是会分辨什么时候该柔弱什么时候该勇猛,岑禛只能被迫享受了连御只能用糟糕二字形容的服务,当然,如果技术优秀地话他才要更加头疼。
“嗯?”连御含着走到卫生间吐掉,一边漱口一边高声问:“感觉怎么样?”
感觉身体被掏空……岑禛默默穿好裤子,起身坐到书桌前,“不怎样。”
“第一次吗,不怎么样很正常。”
“你倒是会找借口。”岑禛打开连御‘逃难’途中顺道打包回来的晚餐——一碗热气腾腾的汤面,适口的温度瞬间弥补了岑禛一连吃十多顿冰凉三明治的国人肠胃。
“说的好像你很厉害一样……”
“下次让你试一试。”
“真的?”连御愉悦地从浴室门前探出个头来,岑禛夹起一筷子面:“下次一定。”
漱口之后连御干脆进浴室也洗了个澡,出来正好见岑禛扔了垃圾刷完牙准备睡觉,他连忙伸手上前测了个相容度。
“您与对方的契合度为89.02%。”
“啧!”连御不服地直拍床板,“为什么啊?!”
吃饱喝足外加Yin/Yu也思过了,岑禛实在是困得睁不开眼,就算现在契合度瞬间掉成20.98%,他也会推到一边,睡过再说。
睡了几十年的难搞老头连御精神依旧亢奋,他苦思冥想,觉得还是先搞一发看看。
“岑禛,”话音未落,连御眼前一黑,岑禛仗着精神链接把他的视觉封闭了。
“……明白。”连御默默闭上了嘴。
*
月前的排位赛中岑禛与连御闯入近战赛前十所引起的轩然大波,在这一个月间缓缓消散,等假后返回教室,大部分学生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期末考试和等级测评上,只有岑禛的同桌象征性祝贺了一声,并询问请了这么久的假,去哪里了?
“……去参观了星警分部。”岑禛随口胡说。
“你是想日后进星际警局工作?天哪,你都开始思考毕业后的事了?”同桌显然是个非常善于思考的人,“糟糕,我还是更想当个刀尖舔血,游走在道德边界的雇佣兵,以后岂不是和你是敌对关系?”
“你想的太久远了。”
前桌同学忽然转身加入了讨论当中:“我现在好期待你的等级测试啊。百年难遇的S级体能向导,肯定把那些工会派来监管考试的人吓到目瞪口呆!”
他这句话引起了半个教室的向导们赞同,后桌的人也激动地插嘴道:“那些工会里哨兵向导不就是仗着多吃了几年营养剂吗,总是小瞧我们,嫌弃我们,称呼我们为白塔里的娇花,什么宁愿招条狗也不招你们这届的学生。光是想象被岑禛你震慑的模样,我就高兴得睡不着觉!!”
“……”岑禛默默翻开了课本,假装自己不存在。
若干门学科,岑禛最不擅长的就是驾驶课,但运气好先前在联谊会上拿到一个免试的机会,岑禛没有任何犹豫地用在了这上面。
畔觉得他这样做的不对,很认真地劝告道:“岑禛,你越是避讳投机取巧,就越是得不到进步,在白塔里它就仅仅是一门课,但在毕业之后,他就是你必备的技能,设想如果有一天,你必须要亲自去驾驶……”
“那就直接自杀。”连御同样认真地替岑禛回答道,“在驾驶方面对于他来说,苟延残喘和放弃挣扎这两种选择应该差不了多少时间。”
“管好你自己。”岑禛剥开一颗嫩滑的白煮蛋,以不容拒绝的强硬姿态塞进连御嘴里。见此场景,曜金忍不住笑起来,他放下果冻装的营养剂,故作正经地对连御说:“连御呀,你这话说的就十分不应该了,正确的回答应该是:没有那种设想,我身为岑禛的哨兵,绝不会离开他半步,也绝不让那种情况发生!”
畔立刻狗腿子地给曜金鼓掌,脸颊涨得红彤彤,就好似方才曜金的话是说给他听的一样。
连御嘴里被鸡蛋堵住,无法反驳,噎得只能翻白眼。岑禛难得看见他吃瘪的模样,忍不住跟着逗他:“标准答案,听见没有?所以人家是男主,你只是个反派。”
“……”
曜金和畔都只当岑禛口中的‘男主角’和‘反派’等词汇是玩笑话,跟着傻呵呵地笑起来。
没想到岑禛的这一逗,后果就是直到晚上九点过后,连御都没有再出现。岑禛只得放下课件,远程联系曜金,让他去连御的宿舍里看看人在不在,他倒不是怕连御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