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不缺松子,不过他送的这些松子是精挑细选的,俞向安把它们寄到了双胞胎那边。
要说起意外收获也有,俞向安在一个转行的挖参人那里买到了一张虎皮。
是以前上山作乱的一只老虎,被他们当猎户爷爷杀了的,这张虎皮作为荣耀的证明就留了下来。
已经有三十多年了,但是一直保存的很好,他们拿出来的时候,俞向安看了一眼就想要买下来。
这是保护动物,但是这是在它成为保护动物之前猎杀的,俞向安以后不打算买了,没有买卖就没有伤害,但是像这种因为老虎下山伤人性命被杀的,她买了没有心理负担。
她想作为礼物送给林川柏。
秦盛桦没有说什么,但是看着那张虎皮的眼神那叫一个恋恋不舍,就连卖了这张虎皮的人家也很舍不得,但是他们孩子考上了大学,要在大城市安家落户,他们家里钱不够,没办法。
这张老虎皮是珍品,另外俞向安还得了两张狼皮和一张熊皮,这就是她特意买的,这虎皮带回去要是没有林杜仲和林厚朴的有点尴尬,索性给他们一人买一张,多出来的那张狼皮则是给俞青山的。
都是精品,除了这些没买别的,俞向安对这个不感兴趣,她不是没有皮毛的衣服,但那是用来撑场面的,要说起来,她对这些皮毛里面的肉更感兴趣一些。
她把这些皮子带回去以后,林杜仲和林厚朴果然对那张虎皮情有独钟,林杜仲甚至说:“川柏这年纪轻轻的拿了这虎皮就是用来看的,用不上,不如放在我这里,我年纪大,压得住。”
电话那头的林川柏:“……爷爷。”
林川柏对这张虎皮也很有兴趣,他长这么大,加上前辈子活的时间,也没有见过虎皮,老虎的数量本来就不多,以前那些虎皮很多打下来也不能用,有的是被作为传家宝不愿意出售,这么一张难得的完整的皮子,要是摆在凳子上坐上去多威风,林川柏也想过过瘾。
林厚朴不是没有见过,他们部队当初还打死过一只,那是很早之前的事情了,在山林里遇到了一只饿肚子的老虎,他们一伙人手里还拿着枪,有两个人的腿也被老虎咬中了,一个人断了肋骨,人人带伤,差点付出人命才把那只老虎给留下。
不过那只老虎是拿下了,但是皮也不完整了,还动了刀,而且那只老虎也没有这么大,就算是在老虎当中,这一只也是出众的。
在林杜仲的舍不得下,林川柏只能把这块虎皮“借”给他先过过瘾。
林厚朴:“……”
他没出声,但是留在这里,他也能过过瘾。
……
比赛的结果还没有出来,俞向居打电话给俞向安报喜,电话那头,他的声音喜气洋洋,“五姐,我要结婚了,你有没有时间过来喝喜酒?”
俞向安:“你要结婚了?你的对象是谁,怎么这么突然。”
俞向居有些不好意思:“就觉得是这个人了,以后的一辈子和她一起过,我们年纪也不小了,就决定结婚了,我打电话给爸了,他说明天就过来。”
听着声音,傻乐傻乐的。
俞向安也不禁会心一笑:“那就恭喜了,你们怎么认识的啊?”
俞向居:“她是我隔壁部门一位处长家的女儿,比我小一岁,我觉得挺好的,跟你有些像,是中学老师,中专毕业后就分到这个工作。”
听着挺靠谱。
因为他的结婚,俞青山跑了过去,这要结婚,有些事是要先解决的,比如跟亲家见个面,吃个饭,谈一谈两个孩子的具体情况,婚宴怎么安排等等。
俞向居那边有工作,女方也有,所以这一次婚宴在那边举办,过年的时候再回老家认亲。
俞青山过去,自己掏钱,加上俞向居的一些积蓄,在那边把房子解决了,把一些该买的家具也添置上了。
如果工作没有什么调动的话,俞向居基本上就在那边生活了。
最小的弟弟结婚,一生一次的大事,兄弟姐妹们都来了。
俞向晏也请了假赶了过来。
在婚宴前夕,俞向清问起他,新娘知不知道他们家的这些事儿。
说起来没什么,但是人家有知情权。
俞向居点点头,“我和她说了,赵姨养过我一场,如果她过得好,我不会打扰,如果她被赶出来了,我会提供一碗饭。”俞向居对丁敏秀的人品极度不信任,这种事一般人做不出来,他觉得丁敏秀未必,如果他还在她能找到的地方,他觉得她可能会把赵巧娘往他家门口一放,人就走了。
“可能是以前听赵姨说的给她养老的话听多了,如果我不管的话,她就没人管了,那样我的良心不安。”
俞向清沉默良久:“就看丁敏秀和她儿子有没有良心了。”如果有良心,她会给赵巧娘养老,如果没有的话……
俞向居:“我也和她说清楚了,我不会管她很多,如果赵姨还是放不下丁敏秀这个女儿和她的外孙,想要从我这边拿什么东西补贴到她们身上去,那是不可能的。”他不会做冤大头。
现在养一个人也没那么难。
俞向居笑得很开心,“我当初离开老家的选择,我觉得做的很对,现在这样很好,就是爸爸,我不能陪在你身边。”他有些愧疚。
俞青山摇摇头:“得了吧,我的身体好着,等我以后老得不能动了,你再来说陪不陪的问题,你爸我这么多个儿女,你还怕我没人陪吗。”
俞向安:“那不会……”现在其实就是俞向安在养老。
在婚宴上,俞青山喝醉了,他喝醉了也不多说什么,就是看着一对新人、看着这热闹的场景一直在笑。
俞向安在旁边看着他的酒杯,让他别喝太多。
喝的太多就伤身了。
这一场婚宴参加的人不是很多,但足够热闹,在当地一家酒楼,除了他们男方亲人以外,就是女方那边的亲戚还有他们的一些同事,加起来五六桌人。
俞向安这个弟媳妇,笑起来很爽利,是那种风风火火的类型。
光是听她说话就透着一股活力。
俞向清拉着她,“我这弟弟年纪最小,没怎么经过事,就需要你这么一个媳妇看着他,以后你们好好过日子,要是他对你不好了,你跟我们说,给他松松皮。”
俞向居故意耸下脸:“四姐,你在说什么呢,我不是那样的人!”
俞向清拿出了一对金戒指,他们夫妻通过倒卖国库券,赚了不少钱。
“这对金戒指是我们那边一个老金铺子打的,当初不允许,关了,现在刚开业不久,那老师傅和他家的老伴结婚六十多年了,没红过脸,这是他复工以后打的第一对金戒指,我希望你们两口子也能跟那老师傅一样,几十年风雨同舟,和和美美。”
俞向居眼眶红了:“谢谢四姐,我会的,我们肯定会的。”
每个人都给这对新人准备了礼物。
回去后,他们两口子拆出来一看,一下子小金库丰满了起来。
俞向居给受惊的媳妇解释:“我哥姐他们日子都挺好的。”
“我年纪最小,占便宜了。”
她笑了:“那以后从侄子侄女身上慢慢还回去呗,时间长着呢,不着急……”
俞向安参加完了俞向居的婚宴,这时候建筑设计图还没出,她就先回了特区。
林川柏已经收到了她这次去东北联系的第一批药,“质量很好。”
俞向安:“对,张武凯也说,不过几年后还能不能够遇到这么好的药就不好说了。”
就跟现在种植养殖出现的情况一样,种植养殖的时间加快了,为什么,因为加了一些其他的东西加速生长,但是这样种出来的东西,养出来的鸡鸭,味道就比不上原来用的。
药材用来治病,又更特殊一些,在药性有了缺失以后,配方比例都要调整。
俞向安,“我跟他强调了这一点,以后质量下降的话,我们有权利毁约退货。”
林川柏叹气:“是啊,我已经退了一批药了。”
这个问题并不是二十世纪才出现,九十年代已经有了。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
有的企业,会一起同流合污,用这样的东西糊弄消费者,他们能做到的,就是压缩利润,以诚相待。
别人管不了,自己是能管的。
林川柏:“什么时候剪彩?”
俞向安这次回特区是要参加一栋写字楼的剪彩,准备正式投入使用。
“下周。”
选定的是周末,很多人的休息日。
丁敏秀一家正好就在围观的路人当中,这剪彩热闹,请了舞狮。
她和赵巧娘就是被这热闹吸引了在这里围观。
有很多人跟他们一样,都是冲着这里看热闹来的。
周长寿也在。
休息日了,难得有热闹看。
周长寿乐呵呵的,看着热闹的舞狮子,“这是人家开业,可真热闹啊,舞狮子有两年没看了,这功夫比我们县里的舞狮队还要流畅,不过他们这跟我们那边有些不一样,你看这花纹,我觉得还是我们县里的看着更好看一些。”
赵巧娘定神一看,“这花纹是有些不一样,我也觉得我们县里的更好看一些,更威严一些。”
搭建起来的台子上,两条狮子在擂台你来我往,争着要采青。
不时的有精彩的动作,让人喝彩。
“好!”
一条狮子采青成功,一片叫好声。
丁敏秀也鼓掌了。
旁边两个大爷更是一连串的鼓掌。
其中一个:“今天这舞狮队不知道是哪里请来的,上个月看的那一场没有今天精彩。”
另一个:“那肯定啊,你看看这栋办公楼,也比上个月那个要气派得多,花的价钱肯定也不一定。”
“这里招收保洁人员,我一个同村的被招进去了,据说这里,很多都已经预租出去了,你知道一个月租金要多少吗?”
“要多少?”
他比出了个手指,“这个数。”
另外一个大爷倒抽一口气:“要这么多,是一层楼吗?”
“不是,是一个单位,一层楼分了好多个单位呢。”
另一个大爷惊叹:“那全租出去了?”
“这我怎么知道?应该还留有自己用的吧,建这楼的花费肯定也不少,收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把本金收回来。”
“有钱人,不在乎吧。”
“现在这世道不一样了,以前有钱是坏事,现在钱越多越好。”
“是啊,这都改革开放十来年了。”
“以前都不敢想这是私人的,那不是那什么资本家吗?现在这是什么先富带后富,市场经济的,我也不太懂,但大家的日子确实过得更好了。”
“这都是国家政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