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应该很不好受,毕竟那些疏远了的,都是他在乎的人。先不说别的,单单“黑面神”老师的无视,就已经够我难过了。
不过幸好,还有菲娜。
她可以说是唯一一个支持我们的,辰风的朋友。
最近辰风有些奇怪,早出晚归不说,在家里也是神神秘秘的。晚上明明一起睡的,可有时半夜醒来,都会发现他不在身边,而是像那天晚上一样,躲在自己房间里戴着耳机看所谓的“电影”,问他什么事又总是顾左右而言他。心底有些不舒服,明知他有事瞒着,却不好追问,毕竟每个人都需要空间和隐私。我再好奇,也不得不忍耐。
直到有一天我打扫他卧室时,发现他不但笔记本锁密了,连抽屉都上了锁,才终于忍无可忍,跑到韶彬那儿抱怨了一通。
“你说他这样,是不是防着我?”喝进嘴里的酒,都变得苦涩。
韶彬“噗嗤”一笑,道:“这怎么听着像读书那会儿背着父母偷看色*情电影一样啊。”
“噗!”嘴里的酒差点从鼻孔喷出去。
韶彬挑着眉猥琐地笑道:“难道不是吗?每次都趁你睡下后再偷偷摸摸起来看视频,啧啧啧,绝对是色*电影。”
“不可能……”嘴里这么否认,心底却有另一个声音冒出来,难道真是色*电影?可是他为什么要背着我看呢?像他那么厚脸皮的人怎么可能会因为看色*电影就觉得不好意思?按他的性格应该会拉着我一起看才对。
韶彬嗑着花生道:“怎么不可能了?正常男人就没有不看的。说不定就是你这人在床上表现得太死板太冷淡,才搞得他要看那种电影调剂一下呢。”
“……”我气得伸腿踹了他一脚。
韶彬笑嘻嘻道:“你先别恼,要真像我说的那样那还好,万一不是,你就有的愁了。”
“什么意思?”
“你想啊,柳辰风本来是直的,因为喜欢你才变弯的,也就是说他本质上还是喜欢女人的,那你说他看的电影,万一是A*V……”
心头猛地一跳。
韶彬看到我脸色的变化,收了口道:“我也是乱猜的,不一定是。就算真是,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看看而已,不算出轨。”
是啊,看A*V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光是想到辰风仍然喜欢女人的身体,就觉得身心都凉透了。
***
夜色渐浓,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钻进来,像水银一般流泻在辰风光裸的背上,随着律动轻轻摇晃着,散发出莫名妖娆的性感气息。
胸口持续发热,高潮来临的瞬间,我禁不住诱惑咬了辰风紧实的肩头。
“呵,”释放过后的辰风疲倦地覆在我身上,喘息着低笑道:“最近怎么了?变得这么热情?”
刚刚退下去的热度一下子涌到脸上,我支吾道:“没,没有啊……”
“榆木脑袋也会开窍的吗?”这么调笑着,辰风抱着我翻了个身,放任我整个人压在他身上,修长的手指轻轻地顺着我早已汗湿的头发。
我的脑袋靠在他的胸口上,聆听着他的心跳声,道:“辰风啊,你……你觉得我……怎样?”
没头没尾的问话让辰风陷入迷茫:“什么怎样?”
“就是……就是说……”我急得想要挠墙,狠狠心脱口道:“我……在床上的……感觉……”
“……”
突然的沉默让我慌张地抬起头,结果却撞上对方湿润的眼眸。
“你是在勾引我吗?”
“……啊?”
辰风搂着我再次翻身,把我重新压在身下,狞笑道:“你那点小心思我还能不知道?拐弯抹角地问我感觉怎样,不就是还想要吗?宝贝,我真稀罕你耍小心机的样子。”
“……不是啦你听我说唔唔唔……”
有没有搞错!?我明明是很正经地在问啊!
虽然什么都没问出来,不过光看他每晚都想做的样子,应该不是像韶彬说的,嫌弃我在床上的表现而跑去看片。那么,也就是说,他偷偷摸摸看的……果然是A*V吗?因为顾虑我的感受,所以不想让我知道?
辰风不是天生的同性恋,骨子里仍然喜欢女人的身体那也是正常的,是无法改变的本性。即使知道,心里仍然堵得慌。
(下)
迷迷糊糊觉得有人在亲吻我的脖子,毛发扫过下巴痒痒的,睁开眼睛就看到趴在身上脑袋在我裸露出来的胸口上一拱一拱的某人,忍不住伸手推了一下:“回来啦?”
那人头也不抬地:“你现在正在做春梦,接着睡你的。”
“……”
嘴角抽了下,我没好气地将他推开:“那春梦对象能不能换个人?梦里梦外都跟同一个人做没什么意思呢。”
“你说什么!?”辰风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炸毛了。
我赶紧笑着哄道:“玩笑玩笑,真是的……”
他却板着脸不依不饶:“老实交代!你的春梦对象是谁?快说!”
……这种东西有什么好计较的?
对方充满压迫感的视线让我不得不撑起笑容道:“当然是你啦!”
他微微眯起眼,努力压制着上翘的嘴角,摆出一副“我就知道”的得意嘴脸,道:“哼,也对,除了我还能有谁。”
这么说着,又要压下来,我赶紧坐起身道:“现在几点了?你吃过饭没啊?”
辰风不悦道:“快11点了,我不饿。”说着,又对我刚刚才扣好的睡衣纽扣伸出魔爪。
我使劲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你怎么又这么晚回来?最近餐厅很忙吗?你们以前不是都十点关门吗?”
辰风的动作顿了下,突然一爪子把我按回床上:“反正就那样,你能不能专心点?”
明显敷衍的态度让我忍不住窝火起来:“我要睡觉!”
“你睡你的。”
“……你还没洗澡。”
“做完再洗。”
“……”
我彻底无语了,只能自暴自弃地放任他为所欲为。就在他覆上来吻住我的唇时,一股清香忽然从鼻尖飘过,我就像被人当头打了一棍似的,彻底懵了。一直以来压抑在心底的不安、焦躁、惶惑齐齐涌上心头,胃里就像有把火在灼烧似的,我忍无可忍地一脚将压在身上的人踹了出去。
“哎呀!”某人惨叫一声,摔到了床底下。
我“腾”地翻坐起身,眼前一阵黑一阵白,指尖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起来。
“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