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在一家会所前停了下来。
陆黎惊醒了过来。
南殊把车钥匙交给了侍者,陆黎在南殊想把自己抱出来的时候拒绝了他,十分抗拒的摇头,小声说:“我要自己走。”
本以为南殊会生气,可这次青年却点了点头,很痛快的答应:“行。”
虽然这么说,但还是在陆黎下车的时候扶住了他,亲昵的揽住他的腰。
这次的party和前两次的都不同,这次来宾不能再去选择其他的人做伴侣,而要与自己同来的伙伴露天席地的来一场刺激的py,主要是比谁用的道具最多,谁的持久力最长,谁最吸引人的注意力,获得优胜的话还会得到奖杯。
有不少人已经率先干了起来。
陆黎一走进这间散发着腐败淫靡气味的屋子就头痛欲裂。
尽管这个屋子够大,够宽敞,顶部的天花板还是玻璃制成的,能看到天上的繁星。
在南殊把他推倒在沙发上,跪在面前要脱他的鞋子的时候,陆黎阻止了他的举动,拒绝道:“不。”
不想,不要。
离开这。
南殊一根根掰开他的手指,说道:“这不是你最喜欢的吗?在众目睽睽下做爱会让你更加兴奋。”
陆黎摇头否决他。
陆黎觉得一阵发冷,他挥开南殊的手,抱紧了自己的身体,胡乱的开口:“不,带我走,离开……”
仿佛置身于冰天雪地的寒冷。
在这么嘈杂的环境下,陆黎也能听到自己牙齿在相互的碰撞。
恐惧和寒冷交织在一起。
他再次闭上了眼睛,眼眶酸涩,疲惫的不想再说话。
第139章 你是我的小呀小m(十)
南殊这时才发现男人脸上带着不正常的红晕,他站了起来,双手捧住陆黎的脸,将额头抵了上去,果然感受到了男人传递过来的烫人温度。
发烧了。
这也难怪,撇开生理上的折磨暂且不谈,今天的刺青,每日的调教也必定让他心理上痛苦不堪。
南殊放弃今天要在潜移默化里控制男人的想法。
陆黎全身如坠冰窟,他晃了晃格外沉重的头,睁开的黑眸望着青年,张了张嘴,吐出一句撒娇般的呢喃:“带我离开。”
南殊神色凝重的嗯了一声,只是又把手掌覆在他的额头上,接着一秒也不耽搁的,将无力的靠在沙发上的男人拦腰抱了起来。
周围仍沉浸于交配的野兽们还在欲望中沉浮。
陆黎靠在青年的胸前,手里抓住他衣服的一块布料,在他看起来天旋地转的世界里沉沉的闭上眼睛,把一切都与他隔绝。
被南殊抱着时,他竟然还诡异的生出一种安心和依赖的情感。
在南殊把他放到副驾驶上的时候,陆黎还扒着他的衣服不撒手。
南殊亲了亲他有些发白的唇瓣,握住陆黎带着烫人温度的手掌,要他的手放下来,哄劝道:“乖,带你回家。”
陆黎还是不松开。
他带着水光的黑眸看向南殊,像只失去安全感,渴望得到主人安抚的小猫,那脆弱的表情让南殊爱怜之心顿生,他摸了摸男人柔软的发顶,说道:“别闹。”
语气温柔,可手上的动作却是不容置疑的强硬。
他把陆黎身后的座椅调低,身上的大衣也脱了下来,披到他的身上,接着驱车回家 。
陆黎躺在座椅上,听着车里舒缓的音乐,望着黑发青年的侧脸,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模糊的意识中,他感觉自己从狭窄的驾驶座躺到了柔软的大床上。
很柔很软,好像躺在棉花里一样。
手背上蓦地感觉到刺痛,冰凉的液体顺着血管输进他的身体里,陆黎哆嗦了一下,只是这冰冷没有持续多久,紧接着就有温热的触感贴在他的手臂上,一点点将寒冷驱走。
陆黎原本皱着的眉头舒展开来,不自觉向热源的方向靠过去。
有手掌在安抚性的轻轻拍打着他的背。
陆黎又陷入了沉睡。
他看到一片静谧的夜色,还听到了在这夜色下嘈杂的声响。
昏黄的夜灯在猛烈的拍打声中摇曳不定,那拍打的声音逐渐衍生为了踢踹,混合着女人的尖叫和咒骂,让陆黎心惊胆战,只能紧紧的抱住怀里在颤抖着的男孩,这样似乎能获得一点力量。
尽管很害怕,可他还用上扬的语调对男孩说着:“没事啦,妈就是脾气暴躁点而已,有时候她连孙叔叔都打呢。”
或许听到了对他有阴影的人名,他感觉到怀里的男孩在轻颤。
陆黎慌乱的住了嘴,又在紧绷的气氛里胡乱的开口:“上次孙叔叔只是和你玩而已,玩脱衣服的游戏哦,嗯……他只是喜欢你,但是,但是你不能喜欢他知道不?以后见到他不要理他,唉,我在说什么啊。”
他懊恼的捶了捶头,一脸的沮丧。
男孩不知有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只同样紧紧的抱住陆黎,他把下巴放到少年的肩膀上,抖着嗓音小声的说:“我不想走,我不想离开你,哥,别让她带我走。”
陆黎安抚的拍着男孩的背,轻声道:“没事,你躲到柜子里,妈就找不到你了。”说着,他小心翼翼的将男孩放到衣柜里,对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像往常一样附赠一个正能量的微笑。
男孩赤脚坐到旧衣服里,抱紧双膝,垂下的眼睫在眼睑留下淡淡的阴影。
不知道为什么,陆黎看着男孩,却感觉有点不对。
但他却又找不出哪里不对。
突然之间只听到碰的一声巨响,锁好的门就这样被粗暴的踹开,陆黎吓得浑身一抖,战战兢兢的望向门口的女人,还有在他母亲身后,平静的望着他们的继父。
男人脸上还带着崭新的伤痕,他对上陆黎的目光,挑衅般的向他扬了扬眉。
女人抄起手中的木棍,边恨铁不成钢的打着半大的少年,边愤怒的咒骂着:“让你护他!让你护他!那个贱种早该送走!让他在这白吃白喝了那么久,也算对得起他早就该死的爹!”
陆黎捂着头辩解道:“妈,都说了他只是老爸领养的孩子了,您怎么还那么大火气啊!”
手腕粗的木棍击打在他的背上,陆黎疼的直抽气,不用看又是一片青紫。
肯定是那个老男人对她说了些什么。
陆黎忍住疼痛躬着腰,愤怒的瞪着好整以暇的继父。
打红了眼的女人却什么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