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能治好我?”
“儿臣不知。”秦昱道,“不过那太平道人,是真有些本事的……”
“昱儿你去下令,让太平道人来为我诊治,若是他三天之内不出现,我就将大秦的和尚道士全都杀光!”永成帝的两只眼睛里突然放出光芒来。
“他一定能治好我!”永成帝又道,随即,便撕心裂肺地咳嗽起来。
第85章 变天了(三)
永成帝想要杀死所有的和尚道士, 这其实是有其他的办法来通融的, 比如说让这些和尚道士全部还俗。
但即便这样,肯定也会引起极大的动荡。
至于不把永成帝的话当回事……
永成帝这时候说出这样的话来, 相当于是遗诏了, 他们若是不当一回事,少不得要被诟病。
永成帝再怎么昏聩, 他眼下还是大秦的皇帝。
“王爷,现在我等该当如何?”刚从永成帝那儿出来,几个大臣便围住了秦昱, 陈王齐王也满脸希冀地看向秦昱。
他们都希望秦昱能给他们出个主意。
“这样的命令绝不能下!”秦昱道:“我等先张榜寻找太平道人,剩下的事情……从长计议。”
“是, 理当如此!”那些大臣纷纷赞同。
说起来,若是永成帝以前提出这样的要求, 他们这些大臣指不定会死谏,但现在永成帝眼瞅着就要不行了……他们可不敢背个气死皇帝的罪名。
这些大臣和秦昱谈过之后,便纷纷离开了,秦昱静坐了一会儿,又猛地回过神来, 对身后的侍卫吩咐道:“去母后那里。”
在永成帝这里耽搁了许久,秦昱去的时候,已经误了饭点。
他原本答应了陆怡宁会回来吃饭,结果却晚了一个时辰。
“怡宁。”秦昱一眼就看到了在门口等自己的陆怡宁,顿时有些愧疚。
“你回来了!”陆怡宁却很高兴。
“昱儿,你下次有事不能回来, 也该差人回来说一声才对。”赵皇后有些不满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原本她一直觉得自己的儿子哪儿都好,但今天……她突然有点看自己的儿子不顺眼了。
陆怡宁等了他一个半时辰,现在还没吃饭!
“母后,是我的错。”秦昱道,又解释了一句:“父皇那边有点事情,耽搁了。”
“他又有什么事情?”听秦昱提起永成帝,赵皇后当即皱了皱眉头。
“父皇决定传位于五皇弟,同时,他下令,要杀尽大秦的和尚道士。”秦昱叹气。
“简直胡闹!”赵皇后几乎立刻就道,她早就知道自己的丈夫是个胡作非为的,没想到他竟然要死了还这么折腾给孩子留难题。
“是啊……”秦昱也叹气。
“那现在可如何是好?”赵皇后担心地问道,这事真要做出来,背骂名的可不止永成帝一个,可要是不做……永成帝还没死呢,指不定就要治自己儿子的罪了!
赵皇后顿时对永成帝厌恶起来,这人怎么就不早点去死?
“母后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秦昱道。
之前主动在永成帝面前提起太平道人的时候,秦昱就有了一个主意。
他原先是想要等永成帝去世,再找机会去西北的,但以眼下的情况来看,他想要脱身怕是并不容易。
所以,最好还是让永成帝下旨。
偏永成帝是想要留下他,让他帮着秦齐坐稳皇位的。
上辈子他那摄政王的名头,便是永成帝驾崩前给的,如今……指不定永成帝又会想要给他个摄政王当当。
曾经的他求之不得,现在的他,却一点都不想被困在京城。
所以……让太平道人出现一次,也许会是一个不错的主意。
太平道人的出现不仅能让这次的危机消弭于无形,处理得好,还能左右永成帝的决定。
只是,那样的话,他便需要利用陆怡宁了。
重生之初,秦昱是一心想要补偿自己的这位王妃的,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突然发现不仅没有补偿到这位王妃,反倒对她索取了很多。
他希望能得到她的爱,他需要她为他治疗自己的双腿,现在……他又要让她做事。
陆怡宁对秦昱来说越重要,秦昱就越不想利用她为自己做事。
即便这也许算不上是利用,甚至是有好处的,说不定以后还能让“太平道人”光明正大地跟在他的身边。
“怡宁,你愿意帮我一个忙吗?”秦昱看向陆怡宁。
陆怡宁毫不犹豫地点头,又道:“你尽管说!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秦昱伸手握住了陆怡宁的手。
皇帝居住的寝宫非常大,又金碧辉煌,绝对是皇宫里最漂亮,也最令人向往的地方之一。
可如今,没有一个人喜欢这里。
巨大的房间里弥漫着浓浓的药味不说,这里还有一个奄奄一息喜怒无常的皇帝。
“太平道人来了没有?”永成帝睁开眼睛,问道。
“皇上,老奴马上就去问问。”福贵道。距离端王等人离开不过两个时辰,那太平道人自然还一点消息都没有,但这话,他却是不敢告诉永成帝的。
“还不快去?”永成帝道,又咳嗽起来。
永成帝如今整日昏睡,但每次睡得时间却都很短,而这个晚上,他几乎每半个时辰就要醒一次,而他每次醒来,都会问起那太平道人。
福贵伺候永成帝已经许多年,对永成帝的脾性摸得很熟,又惯会说话,却也应付的疲惫不堪。
被永成帝拖着一晚上没睡,到了第二天,这位太监总管头疼不已。
而这个时候,已经到了众人来给永成帝请安的时辰了。
几位皇子并朝中重臣,一齐来了永成帝的寝宫给永成帝请安。
他们有很多事情要说,永成帝却一心惦记着太平道人:“太平道人呢?他来了没有?”
那些大臣心里顿时“咯噔”一下,他们是一点太平道人的消息都没得到的。
众人正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永成帝才好,这时,一个声音突然从远处传来:“陛下,我来了。”
那是属于中年男子的声音,低沉而又浑厚,最为惊人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