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止的脸色非常绯红,语气前所未有地严肃。
他放开池霖的手,退出半步距离:“你没有同意,就是我单方面的追求,你觉得不舒服,我现在就离开。”
乔止没有感受到池霖任何有迹可循的暗示,他眼神黯淡,微笑一下,语气仍旧保持真挚:“现在接近你违反校规,我马上走,你如果有不舒服,让放放告诉我。”
池霖只是打量着他,乔止因为得不到他明确答复,感觉很挫败,甚至出现从没有过的胆怯情绪,他很怕听到池霖的拒绝,如果真那样,乔止会失去做计划的能力,毕竟他做的所有计划都是以池霖愿意接受他为基础的。
乔止尝到自尊受创的滋味,他认为自己和那些告白失败的小姑娘差不了多少,虽然这也称不上失败,可池霖的表现跟亲昵不沾边,和拒绝又有什么区别?乔止只能用池霖昨晚跟他说的床话反复洗脑,这其中有几个字是真,谁也无法得知,但乔止为了心里好受,打算主观地把它们全当成池霖的真心话。
乔止转过身闷着头走,他不在乎周围人怎么看他,摸不到池霖的心意是最让他丧气的。
天气似乎变得更冷,让他后颈发凉,脚也像被雪冻住,举步维艰,直到食指和中指被一只温暖的手握住,乔止散去的热量又从池霖手心里团聚起来,发散到全身上下,他转身转得太快,把他根本不想走的意思暴露得太明显。
乔止嘴角翘起来,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池霖,想说点什么,但也只轻轻地唤了他的名字:“……池霖。”然后把池霖的手又紧紧地抓住。
池霖难得没有耍那些勾引男人的手段,平平淡淡地询问他:“圣诞节你打算带我到哪去?”
乔止慌了,他认为能不能跟池霖约会都是难题,又怎么一厢情愿地去做计划?
“我计算过,你、你那天情潮期就过了,可以和我一起出去,去哪的话……”乔止说了一堆不知所以然,池霖听个大概,凑近来,用只有乔止能听到的音量:
“我跟你去,你也要陪我度过发情期,不准再推开我。”
乔止噎住了,他慌张地偷偷看了看两边,所有狼都埋着头走,不敢打搅狼王泡小母狼,乔止很局促地点了点头。
“嗯,我陪你。”
虽然乔止也不知道这句话池霖究竟是情潮反应这么说,还是真心这么说,但他不愿再退步了,他不能允许别的公狼有机可乘,他对池霖是自私的,即使这后果要池霖和他一起承担。
乔止同池霖分别后,脚步都轻飘飘的,如坠云端,他知道堕落的人类喜欢用大麻寻找虚幻的快感,他现在的状态也所差无两。
乔止的脑仁猛然被惊雷击中,飘飘忽忽、狂喜地想,他是不是已经有了占有池霖的立场了?
赶走所有想觊觎他的雄性,自私又幸运地独占他。
乔止把手指抠进手心,用痛感不断地告诫自己,收敛点,收敛点,池霖还没正儿八经地答应冠上狼王的姓名,做他家的人。
但他会采取手段的,狼王的手段。
这才没两天,k又听见了池霖和狼王的花边绯闻,他本来的好心情就那么点,现在一毁而净,他越想越窝火,越想越胆颤,池霖这样骚的小婊子,乔止既然在他屁股上钻研过,知道他的滋味,就算池霖是利用乔止来气自己,但乔止非要操了他,池霖那点力气,拿什么反抗一头狼王?
k不能去想别的可能性,池霖从一开始就痴迷自己,他不能去想池霖会移情别恋,那样就是把他被同同捧着呵护的自尊踏进灰里踩碎,k只应该被别人追着跑,只应该由别人被他侮辱,这个情况绝对不能颠倒过来。
k隐隐有察觉到真相是什么,但他把怒火都推在乔止身上,如果池霖和乔止牵手,那么池霖就是被乔止强迫的,如果池霖和乔止操过,那么池霖就是被乔止强奸的。
班里的八卦人士还在滔滔不绝地讲乔止跟同班双性小狼的桃色话题,甚至愈讲愈有下流趋势,k没挑明自己同池霖的关系,所以他们都不知道自己正在k的火线上起舞。
轰然巨响,k将课桌踢翻了,冲出教室,血族们都捂着嘴惊呼,他们不像狼人那种半边禽兽,举止都假惺惺的彬彬有礼,遗留着贵族做派,k的举动鲁莽得不正常。
不过也没人敢去追k,k和狼王差不多的功效,他冲低等的血脉们一瞪眼,他们全得下跪。
k真是头次为了头消遣的狼干这么多事,他憋着气查了池霖的课表,这会儿正是健康班的运动课,把小狼们聚在隔离的小院里动弹动弹,增强体质,倒很方便他去把池霖揪出来。
吸血鬼没那股狼味,狼闻不到k,而按照k的能力,只要池霖一大意,他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他劫出来。
可是就算被别人看见又怎么样,他现在有股强烈的冲动,想宣告所有“别人”,池霖跟他有关系,不要再敢打他的主意。
k这样想,更气愤了,要是他跟池霖的绯闻也传出去,竟晚了一步,反倒成了插足乔止跟池霖的笑话。
k急躁难耐,池霖必须下一秒就出现在他面前,给他好好解释一通,解释不了,他就上手检查他,当初敢来招惹,就别想一而再地惹他发火。
k很快发现事情没那么简单,他一旦靠近东区,本来血族和狼人有互相窜门的情况,但他好像被领头的下了通牒,只要周围有公狼瞧见他,就凶恶地堵过来,什么也不解释,只说一句:“这里不欢迎你。”
k立即想明白是谁给他们的命令,差不多半数的东区狼都针对他,他有能力硬闯进去,速度只要够快,这些畜生都不会瞧见他。但带上池霖,就是另一回事了。
k不蠢,他再如何发怒,只能隐而不发,这一遭虽然没抓到池霖,但他明白一个事实,乔止把池霖圈起来了,不让他轻而易举地接近池霖。
池霖的宿管依旧盯得紧,还有厉害的学监加班加点四处巡逻,他晚上逃不出去跟乔止私会,情热又冒出头,但他不急不躁,在洗手间洗了个香喷喷的澡,好像为谁准备似的。
池霖上了床,裹着被子趴在窗边看,放放看他一本正经的背影,还以为池霖有什么难过事,对月消愁,关心地问他看什么呢,结果池霖干巴巴地告诉他:“看男人。”
放放觉得自己不该说废话,吐槽池霖脑子有毒,抓起被子就睡了。
池霖一直等到半夜,窗外景色什么都不变,只有夜色越来越深沉。
乔止是突然间出现在窗台的,池霖根本没看清他来时的动作,宿管和巡视的学监更别想抓到干坏事的狼王,只不过半天没见,乔止就开始思念池霖的气味和触感了,池霖抱住他的脖子,他也立马伏下身来,跟他接吻,池霖把舌头和口水都给他,他也尽数接纳。
乔止一边吻一边攀进来,悄无声息地把池霖压在了床上面。
乔止觉得心脏都要兴奋到跳出胸口,白天他跟池霖谈恋爱,晚上他跟池霖做爱,世上居然还有这么好的事。
但乔止啧啧地吻着,突然瞥见放放睡得不省人事的脸,鸡巴差点软了,他一向一个人住,忘记了
池霖宿舍还有别的人。
乔止强迫分开池霖的嘴,他看到池霖红润水淋淋的嘴唇,恨不得全含进去,连忙别开眼,小声别扭:“……池霖,你有室友在。”
池霖揪住他肩膀上的衣料,质问他:“你不陪我了?要跑?”
乔止哄着他,抱紧他:“我不跑,陪你,我抱着你睡觉,行不行?”
池霖狡黠地眨眨眼:“只抱着我睡觉?”
“……嗯。”
池霖怪声“哦——?”了一下,乔止担心他对自己动手动脚,一撩拨就不可收拾,但池霖没干,乔止放下心,又不甘心,比刚才更别扭了。
他将池霖连被子带人抱进怀里,让他窝在胸膛上,安抚他的情潮。
池霖神情微醺,舒服极了,乔止看他愉悦的模样,忍着欲火,真打算憋一晚上,就抱着他睡觉。
池霖却亲亲他的脖子,不知道是真勾引,还是假关心:“外面好冷的,你到我被子里来抱着我。”
乔止脸色红红的:“嗯。”
他不准自己冒出歪心思,轻轻地掀起池霖的被子,一点一点钻进去,再一鼓作气抱住小狼——
乔止震惊了。
池霖一丝不挂。
他这是故意的吧?
池霖却跟他说:“晚安。”浅浅地睡了起来,一动不动的。
乔止觉得池霖就是在戏弄自己,可回回都老老实实地中招,他忍得越来越辛苦,看着池霖的睡颜,忍无可忍了,悄悄地在他滑溜溜的腰上小幅度地摸着。
他以为池霖没发现,但池霖忽然笑起来:“你不是要抱着我睡觉么?”
他抓住乔止的手,“你干什么摸我啊?”
乔止声音喑哑的,还很委屈:“我忍不住。”
池霖睁开眼,乔止正痴痴地看他。
“你忍不住干什么?”
乔止闭紧嘴不说话,只是眼神更深沉了。
池霖松开乔止的手,容许它们又在腰上抚摸起来,池霖在乔止肩膀上吻了好几口,一边从脖颈吻上去,一边问他:“是不是想干色色的事?”
乔止点点头,破天荒复述一遍:“嗯,想干色色的事。”说出来,好像枷锁也解开了,手掌大胆地摸到池霖小臀上,把两瓣嫩肉梁出各种形状,池霖浅浅地呻吟着,一条腿攀在乔止腰上磨蹭。
乔止不好意思开口:“……你室友会听见的。”
池霖怎么可能让他打起退堂鼓,他堵住乔止的嘴,梁乔止的性器,乔止立刻精虫上脑,只知道和池霖缠绵了。
池霖勾着乔止的舌头,教他怎么接吻,手里也很忙活,把乔止的大狼肉棒掏出来,立刻夹进腿里,不给他反悔的机会,池霖右腿挂在乔止胯上,打开里面的阴户,握着乔止的阴茎,两人轻车熟路就插进去了,只是尺寸太大仍要慢慢地来。
乔止这回不断地调回理智,一点一点破开小狼湿软的阴道,等两人都使了全力,还有半寸长的性器卡在穴外。
池霖立刻翻身坐到乔止身上,乔止怕他一口气吞进去会受伤,连忙用手托着他的小臀,池霖摇晃着腰,用体内的阴茎给自己松穴,一边和乔止配合着把最后半寸往阴道里吃,池霖忍不住梁起自己的奶尖,还侧目去看放放一无所知、单纯快乐的睡脸。
池霖脸上的淫荡和潮红跟放放形成鲜明对比,池霖恶劣地同乔止嘲笑他:“可怜,真可怜,我们在一个可怜的处子旁边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