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有时候，贺淳觉得，林述文跟他天对。

    开心，难过，渴望，逃避，粘人，别扭，论哪状态林述文，都狠狠戳贺淳取向。

    贺淳自认对林述文足够好，可当眼前这个哭得狼狈堪男人开，边轻易叫他推翻了认知，让他断往前迈步，想对他再好点，更好点。

    林述文说喜欢够，他要。

    很厚重字眼，贺淳想。

    “我说我喜欢你，信么？”

    “信。”

    贺淳着，双手林述文湿漉漉脸，脸颊扯变形，又丑又可，“我说我你，你信？”

    林述文被着脸，被迫咧着嘴，轻轻摇头。

    贺淳倒没争辩，反而点头道，“我也信。”

    “嗯。”林述文应了声，浓浓鼻音，委屈兮兮。

    “但咱们直处去，以后定会很相，信？”

    林述文借着幽暗月光注视贺淳，双黑如深渊眼睛格外明亮，环住贺淳脖子，八爪鱼样攀过去，仅仅缠住，“信。”

    贺淳搂住林述文转了半圈，让他趴在身上，抚摸柔黑发，“林述文，我向未来自己借次告白，提前跟你说遍，好好？”

    “用了。”林述文脸贴着贺淳脸，肌肤相亲感觉很温，贺淳肤有很干净味道，林述文嗅了嗅，香皂味。挑眉，“你又偷懒用舒肤佳洗脸了？”

    “……”贺淳似而非支吾声。

    “说了要用洗面，就在洗漱台左手边。”

    贺淳侧头去亲林述文，堵住他嘴。林述文很喜欢接吻，贺淳头伸进来，他就自觉闭上眼睛，交换彼此津，，吞咽。

    吻毕，贺淳捧着林述文脸，视线交错，“我你。”

    林述文从脸颊红到耳根，温度几乎灼烧贺淳掌心，“……嗯，知道了。”

    “你我？未来林述文？”

    “。”

    贺淳感觉心脏快要撞胸腔，他忽然想把林述文拆吃入腹冲动，恨得告诉全世界，这个男人，我，我，全都我！

    光线过于昏暗，林述文看见贺淳热血沸腾狼森森表情，只觉得勒在后腰手臂越来越紧，力道大得仿佛想将自己拦腰截断，或嵌入身体。

    疼，却充满安全感。

    贺淳给他。

    有么瞬间，林述文产了，把自己完全交付给贺淳冲动。

    既然有冲动，如就实现吧。

    林述文闭上眼睛，耳朵在贺淳胸膛，倾听重重心跳声。他们双腿交缠，亲密无间挨在起。

    “贺淳，我有个人尽皆知秘密。”林述文淡淡道，“我离开了个人尽皆知方，躲到了无人知晓城市，我想用后半辈子时间把秘密烂死腹，可又忍住想向人倾诉。”

    贺淳摸索到林述文手，亲吻指尖，“我有幸成为你倾述对象吗？我会保密。”

    “我想告诉我心理医，也想告诉你。”林述文，“但这件事我只想说次，所以很纠结。”

    “医没给你建议？”贺淳挑眉，“听医。”

    “医会给我明确建议，他只会引导我去思考，得到心里真正想要答案。”

    贺淳握着林述文手摇晃，“有答案了吗？”

    “有了……嗯，亲。”

    贺淳低头响亮亲了。

    林述文，说，“再亲。”

    贺淳，啾——啵！“还要？”

    “够了。”

    林述文叹了气，仿佛要将深埋在胸苦涩，随着深沉呼并带。

    他就么趴在贺淳宽厚胸膛里，安安静静，贺淳言语，任由对方躲在自己怀里当鸵鸟，就在他以为林述文重新睡着时，耳畔响起缓慢低语。低语声充满脆弱和迷茫，仿若风吹，就散了。

    ……

    林述文毕业后做第件事，就离开他。

    瞒着他到远离家乡城市，躲得远远。林述文用繁忙工作压抑心里强烈愧疚感，愧疚，就算被唾骂自私，他也后悔。

    林述文知道他们都病了，心理上。只过他要严重多。

    他愿意看病，他想拉着林述文起堕入深渊，他变得像个疯子，充满畸形控制欲和扭曲施暴欲。

    没有他日子，林述文感到解脱。

    即便工作繁重，每日加班至深夜，关禁闭般蹲在研发室里反复设计又反复推翻，林述文却觉得很幸福。

    时林述文想，就这样吧，时间再久点，他们会忘掉彼此，各自安好。

    林述文在新城市，换了新号码，决然同他断绝所有来往。

    工作逐渐顺手，领导给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