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先练着,我给小怀再去煎服药。”
说罢,她就拉着盛怀离开。
盛怀此时连自己的身份都不知道,只能静观其变,跟着归蔺离开。
她们穿过偌大的宫殿,走了好久,才来到一处满是青竹的庭院,屋里又小又挤。
归蔺拿起桌子上的药,“姐姐先去给你煎药,你快去休息一会。”
盛怀嗓子疼,无法出声,只好点了点头。
然后归蔺就离开了。
屋中有一不大的铜镜,盛怀没想着照镜子,只不过屋中没有坐的地方,她想坐在床沿上冷静,捋一捋现在的情况。
路过了那面镜子。
把她吓了一跳。
镜中的女子虽然漂亮,却不是她。
不,应该说不是她的样子。
仅仅是姿色上等,并不及她原先的样貌,唯有一双眼睛,媚的要出水,衬托的镜中的女子整个人都十分娇媚。
不同于盛怀原先模样的清冷的漂亮。
盛怀摸了一把脸,此时此刻她终于彻底明白系统的话。
找孟阆。
她原本只以为,身在古代,男女接触有诸多不便,不知道孟阆穿成了什么身份,是谁,她才不好找到孟阆。
现在看来,她的名字变了,模样也变了。
那孟阆是不是也是同样的情况。
天下这么大,孟阆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她没穿成女主,好像也没穿成女配,只是简简单单给束珈伴舞的小舞女。
身份地位本来就低,更是让她寻找孟阆难上加难。
她难道要以后见到人就问一句,“您是不是我阆哥?”
看那位阿嬷的态度,估计不久她就得被拖出去乱棍打死。
盛怀欲哭无泪。
这样一想,她和孟阆现在就是实打实的陌生人啊。
能不能见面,靠的全是缘分呐。
第77章 情敌你看起来好眼熟2
盛怀服下药,再睡了一觉之后果然好了许多。
却听到外面有争吵的声音,“你就知道袒护她,她偷懒害的是她自己,马上就是皇宴,与束珈身形相似的只有她,你又不是不知道。”
归蔺说,“她不是偷懒,是真的病了。小怀天资聪颖,舞步她早就记住了,明日再和束珈姑娘排练,也不会出什么错的。”
女声又响起,“最好是。”
然后就是脚步越来越远,门被关上的声音。
归蔺推门进来,见她醒来,立马疾步过来,扶住了盛怀,“妹妹。”
归蔺的脸确实与镜中她的脸有五分相似,却不如镜中那张脸娇媚,眼睛太媚了,只轻轻瞧过去,就像是故意要勾人。
如果可以,盛怀想挡住这双眼睛。
原来,束珈跳的是纱中舞。
她因为身形相似,选中为束珈最重要的伴舞,舞的前半段是两个人都需要在舞台上,隔着红纱在灯下,跳双人舞。
真真假假,要在都误以为是孪生姐妹在跳舞时,束珈在一人舞出,现在众人面前,继续跳下去。
而盛怀的部分就结束了。
盛怀又看了一眼镜中的脸,归蔺在后面为她遮上了纱罩面,独独留了一双要出水的眼睛。
盛怀抓住归蔺的手,“姐姐再陪我练一次。”
在纱中的舞并不难,这具身体对舞熟悉,多跳几遍就掌握了全部的细节。
盛怀出了一身的汗。
束珈前半段舞也是遮面,所以盛怀也要遮了面。
结束之后,归蔺摸了摸她的脸,“不露脸也是好的。”
她们身份低微,在宴上被哪个达官贵人看上,他人认为是一步登天,其实不然,带回去做个丫鬟,顶多做个妾侍,都玩够了,看够了,就在狭小的宅院里孤独终老。
舞女的一生,除了束珈,剩下的她们都是同样的命运。
归蔺的眼角有几滴泪落下,后面登台之日,或许就是她们姐妹分别之时。
盛怀替她擦了擦,握住了她的手,“姐姐,要往好的方面想。”
她虽然作为最重要的伴舞,却从头到尾都不用露面,幸好是这样,要不然这张脸,这双眼睛很容易就被人钦点走。
那日,她就给归蔺的妆化丑一点,只要躲过后日,再找到孟阆,为归蔺寻一个好夫婿,安稳度过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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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
春雨三月,外面是淅沥沥的雨声。
是束珈与皇上初见的前夕。
盛怀凝视窗外的樱树,已有的开了花,雨滴落在樱花瓣上,更显得娇嫩。
归蔺回来,给了她一套衣服。
在归蔺看来,盛怀能穿上这套衣服是天大的殊荣,要和束珈的一模一样,坠着珠宝的腰带也系在了盛怀的腰上,一身做工细致的红装比归蔺她们的好了千倍百倍。
额间发饰是用金线串成的玲珑小珠,在白日里都熠熠生辉,何况是在夜晚的烛光下。
归蔺替她带上脚踝处的铃铛,就带了她出去。
外面等着的除了昨日的阿嬷,还有其他三个人,四个年纪稍大的阿嬷。
有人让归蔺退下,就带着盛怀离开。
盛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