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的分享,让我们一起祝邱小姐生日快乐。”
什么?生日?许瑞溪愣了一下,刚刚话筒出了状况,他并没有听清邱元海后面那句话,很明显,底下的其他人也是一样,一个个都一脸茫然。
“邱小姐生日快乐!”
不知人群中有谁说了一句,紧接着,稀稀拉拉的鼓掌声响起。
此时灯光都聚集在了台上,并没有人看见,后台的角落里,邱露死死拽着他的父亲,嘴角抽了抽。
媒体们显然都是老油条,眼里疑虑未消,然而还不等他们对刚刚发生的事故发出质疑,文斓又笑了一下,抛出了一个重磅炸弹:“看来今天是个好日子,那么我也借此良机,公布一下我的婚讯。”
许瑞溪原本坐在窗边喝果汁,听见这句,十足地呛了一下。
婚讯?!
人群里静了三秒,片刻后,爆发出了热烈的议论声。
文斓是什么人,商界公认最低调最有气质的黄金单身贵族。早先就有人排过商榜,文家无论是财力还是影响力,都是榜上位居首列的。偏偏这家人还低调,不爱接受媒体采访,也不像一些富豪喜欢抛头露面,毕竟他们家光手上的几个专利就够吃好几辈子了,平时哪怕什么都不干,每年也都会有大量稳定的收入,压根不需要宣传。因此,商界关于这家人的传闻是五花八门,作为接班人的文斓更是传得神秘莫测。
现在,文斓主动站出来公布他的婚讯,这一下子可让媒体们振奋坏了。
许瑞溪愣愣地坐在椅子上,手里还抱着个果汁瓶子,望着文斓出神。
文斓站在他对面不远处,目光穿越人群,微笑着朝他看过来,眼里的温柔几乎把人溺死:“对面那位喝果汁的先生,虽然我们五个月的宝宝需要营养,但你先生向你表白的这种重要时刻,你还只顾着咬吸管,不怕你家先生吃醋吗?”
此话一出,又是一片哗然。
好几台相机齐齐聚焦过来,顺着文斓刚刚目视的方向捕捉到了许瑞溪,一时之间,纷杂的“咔嚓”声伴随着唏嘘声不绝于耳。
文斓却在此时下了台,径直走过来,轻轻拉起许瑞溪,将他护在自己身侧,一只手不留痕迹地将越界的镜头推开了一点距离。
两边的保安会意,很快上来将双方隔开。
“文总,您刚刚的意思是说您已经结婚并且有孩子了吗?”
“这位先生,请问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呢?你对文总是一见钟情吗?”
“您之前不是一直崇尚单身吗,为什么会突然结婚呢?您和邱小姐之前的传闻都是假的吗?”
文斓单手将微微发着抖的许瑞溪抱紧,一边往门外撤退,脸上依然保持着浅笑:“我和他在毕业舞会上结识,他很可爱,我们之后不久就结了婚,宝宝现在五个月了,很健康。”
“他是一名男性孕夫吗,据我所知,目前还没有哪位成功商界人士愿意和男性孕育后代的,您这样选择公开,不会感到社会压力吗?您不怕将来的孩子会因此受到歧视吗?”
文斓本来只打算回答和婚讯相关的问题,听到这个,不禁皱了下眉 ,缓了缓脚步,盯着那名记者,直直地看着他说:“没有人应该因为出身问题受到社会歧视,如果有,那就是这个社会错了。我国法律在五年前已经将男性孕者从疾病条目中剔除,他们是正常人,法律规定他们平等享有我国公民一切权利,希望你加强学习。”
这话说得非常不客气了,提问的人本身便是从自己主观偏见出发提的问,并没有多想,被文斓这么一怼,整个人顿时成了笑柄。
最后离开的时候,反而一片欢声笑语。
地下停车场。
文斓开了车门,把许瑞溪送上车,还没关门,里面的人突然跑了下来,冲到角落里,俯身吐了个干净。
文斓忙给他拍背递水,好一番折腾才消停。
许瑞溪大约是吓坏了,望着文斓,迟迟说不出话来。他才吐过一遭,眼眶还有些红,眼睛也湿漉漉的,目光里有意外、有不解,但更多的,文斓看出来了,那是不安。
不知道为什么,文斓与他对视,突然觉得有点心疼。
27.
许瑞溪一路没说话,整个人像只懵懵的受惊兔子,回到家,连文姨给他炖的莲子汤也没吃就睡了。
原本的计划被打乱,不得已以一种简单粗暴的方法宣布他们的关系,许瑞溪没有心理准备,一时反应不过来也在情理之中。文斓看着他乖顺地闭着眼缩在被子里,总觉得心中不太平静。
这天晚上,不消停的还有各路媒体。
虽然之前都打过招呼,不会有人乱发东西,但文斓仍是不放心,他久经沙场,深谙舆论导向那一套玩法,硬是让助理把第二天要见报的照片和报道发了预览来。
而后,他把关于许瑞溪的那部分八卦全摘了出去,正脸照也一概没留,只留下一张两人并肩向外走的照片,里面许瑞溪的脸还是模糊的。
“要这样发吗?”助理再一次确认。
文斓点头:“明天盯一下版面,该删就删。”
关了视频,文斓点了根烟,已是凌晨三点,屋外静得连一丝风声都没有,他有一阵没抽烟了,再次闻着这熟悉的味道,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似的。
电脑桌面上是一堆开着的照片,文斓随手点了点,目光扫到其中某一张单人照时停了下来。不可否认,许瑞溪挺上镜的,这是一张侧拍,时间点大约是文斓刚宣布婚讯的那一刻,他整个人刚好抬起头,眼睛微张,定定地看着台上。很显然,拍照片的人反应非常快,镜头移到许瑞溪脸上时,他目光里的惊愕才初露端倪,也因此暴露了夹在其中的、一丝尚未来得及收敛的……爱慕。
文斓盯着这张照片看了许久,又点了根烟。
他突然想起了邱露的话,他从来没注意过,原来许瑞溪一直都是以这样的目光注视着他的?
他仿佛这一刻才终于对这份沉甸甸的东西有了实感,好像一块浸了热水的海绵,不轻不重地压在他心上,只要他一动,便有热流缓缓充填进他的心间,他一时说不上来心里是什么感受。
“文先生?”
门口的人叫了两声,文斓才回过神来。
许瑞溪穿着毛茸茸的睡衣靠在门边:“在忙公司的事吗?”
也不知道出了多久的神,烟头早就灭了,文斓“嗯”了一声,走过去把窗户打开散味:“怎么不睡觉?”
“我起来喝水,看到书房有灯。”许瑞溪走进来,扫了眼开着的电脑屏幕,“那是我吗?”
文斓知道他心里藏着事,估计也没睡好,索性拉开椅子,让他坐过来:“明天要发的报道,你看看?”
许瑞溪顺从地靠了过去,文斓一把将他抱起,放在自己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