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人能一本正经的耍流氓,而温长荣可以。
乔幸顿时被噎得一句话说不出,他看着身下的温长荣,又气又好笑。
“还怕我强奸你咯?不看看就你现在这病秧子身体能不能超过一分……”
“其实我的伤并没有恢复的很好。”
“……”
“呼吸稍微重些肋骨都会感到痛,手臂更是随时都有痛感,身体很多部位也都因为撞击产生了不同程度的损伤,这段时间只能吃易消化好吸收的流食,以免给脏器造成负担。”
温长荣这番话大抵是想陈诉自己的病情换取乔幸的同情,但男人面无表情的模样和毫无波澜的语气,好似只是个在汇报工作的下级。
“这段时间我总是很嗜睡,除了身体需要休息外,还有就是脑袋里的这个东西。”温长荣说,“因为它的存在,迫使我抛弃掉很多想做的事情,也被迫做了很多不想做的事,比如说不得不长时间的睡眠,比如说不能思考太久。”
“……”
“我觉得我还需要人照顾。”
“……”说到‘需要照顾’的时候,温长荣的目光是直直看着乔幸的,其中意义自然不必说。
乔幸看着身下的男人片刻,道:“温家那么多佣……”
“我只有半个月的时间了。”
温长荣灰色的瞳孔直直倒映着他的脸。
“我还有半个月时间就要离开这里了,等去到C国,那最少要在C国待半年到一年的时间。”
“……”
“你不可以留下来吗?”
你不可以留下来吗?
这是个疑问句。
温长荣当然是希望乔幸能留下来的,但男人语气和神情却格外平静,没有缱绻的不舍,没有低声下气的卖可怜。
他像只是把所有条件罗列出来,然后问你是还是否,如同在问一位公平的法官,等待一场公平的裁决。
但乔幸知道这种平静只是看起来而已,那双紧盯着乔幸的眼睛、攥着乔幸如同攥着最后一根稻草的力道,都已经出卖了男人内心的渴求与忐忑。
乔幸一时竟然不知道怎么说出拒绝的话,嘴巴只微微张合了一下。
“可以留下来吗?”
见乔幸不回答,温长荣又换了另一种问法,并且又说了一遍:“我还需要人照顾。”
“……”
我还需要人照顾。
乔幸无端觉得自己好像看见了一条不会说话的小狗,见汪汪叫没有用,只能不断把受伤的地方展示在他面前,用最拙劣的方式来换取他的同情,好让他留下来。
操。
乔幸被自己的脑补弄得更发是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他的‘好’字都到嘴边了,又无端感到一阵闷气。
他一下收回拄在温长荣脑袋边的手,腾地直起身来,怒道:“松手!”
温长荣以为他是真生气了,赶忙松了手。
乔幸怒气冲冲地跳下床,在房间来回踱步数次,又怒道:“谁教你这么说自己病情博取同情的?!”
“……”温长荣愣了一下,没想到他是要说这个,男人顿了顿,如实回答,“朋友出的主……”
“什么朋友,我看是那个胖助理吧?!”乔幸一清二楚。
“……”温长荣没说话,当默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