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裴釉从小到大都没有跟别人盖一床被子的习惯。
房间内的空调开着暖风,云城这种湿冷的南方,大多数的住宅都没有暖气。
光有空调还不够,裴釉还是会觉得冷。
所以她在开了电热毯之外,怀里还抱了一个充电式的热水袋,她一回来就开始充电,现在上床放在怀里,温度刚好。
床头亮着一盏台灯,光线没有开得很亮。
田嘉整理着枕头,她发了一声叹息:“柚子,我每次跟你睡一张床,我都要思考。”
“思考什?”
“你跟你对象会这样分开被子睡吗?”田嘉拉好被子盖上,面对着裴釉问。
裴釉心情已经平静了,没什多余的表情:“你晚提起霍意迟的频率有点高。”
“我又没说是以前的对象还是未来的对象,你己代入的霍意迟,不怪我。”田嘉露了狡黠的笑容。
裴釉没再理她,己翻了个身,背对着她。
当代大部分年轻人都有熬夜的毛病,她也不例外,现在收拾完躺到床上,也不过才是晚上十一点二十。
连十二点都没到。
还早。
裴釉滑着手机屏幕,刷着微博。
这是她的小号,她关注了不人,想要把消息看到上次浏览的地方,还需要一些时间。
过了会,田嘉的声音又一次响起:“柚子。”
“怎了?”裴釉没转身。
“你看见微博上这个虚拟男友的视频没?”田嘉笑着说,“我快笑岔气了。”
裴釉一怔:“虚拟男友?”
“对,就是上网点单,对方用男朋友的语气跟你聊天……”田嘉说到这里,就转过己的身体,拍了裴釉的肩膀,“要不我给你点个?”
“你是想现在回家吗?”裴釉威胁反问。
“嘁——”
“贵了呢!”
“你居然都不珍惜。”
“你不如把这钱留着给你己分手失恋买酒喝。”
田嘉:“……”
田嘉:“睡了,晚安。”
话是这说,但还是只是安静地玩着手机,直到过了十二点,困意逐渐来袭。
冬天昼短夜长,好在现在是周末,就算起得迟一点,也不用担心上班的事情。
裴釉睁开眼,就听见了客厅外田嘉的大笑声,并且还伴随着“奶奶”这样的称呼。
她一点也没拿己当外人,这个“奶奶”是裴釉的奶奶。
怀里的热水袋早就冷了,裴釉躺在床上缓了一会,才鼓起勇气掀开被子。
在冬天起床是很需要勇气的,更何况裴釉还那怕冷。
她裹上了羽绒服,开了卧室的门。
“柚子,醒了啊。”田嘉笑着招招手,“奶奶早上煮了粥,温度刚好,我去给你盛一碗。”
裴奶奶年近七旬,尽管满头白发,尽管脸上有着一堆皱纹,但精气神很不错。
“奶奶。”裴釉抓了己的头发,“你聊什聊这开心。”
裴奶奶拉过裴釉的手,轻轻拍了一:“小嘉给我讲笑话呢。”
裴釉轻哼一声:“你要是想听,我也以给你讲啊。”
田嘉端着粥来:“裴釉,你这话什意思,怎还带抢生意的。”
裴奶奶又笑了。
裴釉去了浴室洗漱,在刷牙的时候,田嘉走了过来,靠在门,看着她。
“说。”裴釉知道她的意思,吐一个字。
田嘉轻咳了一声,缓缓说道:“我听说,你系里的那个晚会,霍意迟确定要去了。”
“你呢?”她又问。
裴釉吐掉中的水,转过头,她的还沾着牙膏沫的嘴角扯了一:“我去了做什,跟她扯头花还是吵一架?”
第2章 破洞牛仔裤。
裴釉问完,又偏过头去,看着镜子中的己还有在一旁的田嘉:“真正原因是什,现在说还来得及。”
她跟田嘉是大学时期认识的,算来也有五年了,对朋友的这点了解她还是有的。
“嘿嘿。”田嘉走到裴釉身边,露了谄媚的表情,“这都逃不过您的法眼。”
裴釉眉头一挑,就听见了田嘉有些羞赧地道:“就是吧,你也知道,我以前暗恋过你系里的一个男生,我就是想知道他现在发福没有,都说男生一毕业就很容易有啤酒肚,我都毕业两年了,我……”
“你是想让我去看看发福到什程度,如果不严重或者说跟依旧帅气的话,那你就去要他的微信号跟他获得联系。”裴釉截断了她的话,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我说的对吗?”
田嘉:“哇。”
田嘉竖起大拇指:“柚子,你怎这强呢!”
田嘉觉得不够,继续输彩虹屁:“我田某人对你是真的服了,你不愧是我两人里的智商担当。”
裴釉把她竖起的大拇指握住,往放:“我两人之间的智商担当,不是什夸奖。”
她笑了笑,才说了上一个话题的结果:“我又不会去。”
“……”
“你的恋爱信条里,迅速忘掉一段失败的恋情的最佳办法就是开始一段新的恋爱。”裴釉擦着脸,“只是啊,这个忙我帮不上,你找我系里的其他人吧。”
田嘉叹了气,裴釉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然不会再勉强。
“我还想看看霍意迟呢。”田嘉笑嘻嘻地故意道,“听说她现在发展很好。”
裴釉斜睨了她一眼:“吃过饭了是吗?”
“我这就滚。”
裴釉紧抿着唇,目光又锁定在了镜子中的己上,情绪难明。
从浴室来,田嘉的人已经走了,裴奶奶在沙发上坐着,手里拿着针线。
“奶奶。”裴釉哭笑不得,“这是我大学时期的破洞裤,您怎找来给我缝上了?”
裴奶奶戴着老花眼镜,她抬了抬己的眼镜,看都没看裴釉,手中的动作继续:“我看你拿来洗了晒在阳台,就给你缝了。”她轻哼了一声,“不给你缝上,难道看着你穿上吗?”
裴釉在她身边坐了来:“我就是洗一,来年再穿。”她说着,往窗外望了一眼,“天又没有太阳啊。”
云城的冬天鲜有阳光的现,天的天气是很正常的走向。
“嗯。”
“你快去把早饭吃了。”
裴釉笑着起身:“好嘞。”
一秒,她想起来一件事:“对了,奶奶,我午要门一趟,朋友过生日。”
要过生日的朋友叫凌苒苒,是朋友的大学室友。
她关系还不错,起码毕业了以后还在联系着,哪怕没有很频繁,但过生日也还是会邀请一的。
凌苒苒以前在读书的时候,跟田嘉一样,都很喜欢认识朋友,所以天邀请了两桌的朋友来吃饭。
具体有哪些人裴釉也没问,也用不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