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这样的聚会，就算其他人跟己是陌生人都没关系，只需要寿星跟己认识就够了。

    裴釉提前了几分钟到了凌苒苒订的饭店，还将己准备的礼物送了上去。

    “柚子。”凌苒苒笑着收。

    饭店里开了暖风的空调，凌苒苒来得早一点，已经将厚重的外衣脱掉，她看着裴釉的羽绒服：“你热不热？这边挂衣服。”

    裴釉摇了头，梨涡现在唇边：“暂时还不热，我又不是跑过来的，一会吧。”

    不过她说着说着，还是摘己的围巾。

    “好。”凌苒苒拍了她的肩，“快进去坐吧。”

    裴釉的眼睛弯了个弧度：“生日快乐。”

    她的话音刚落，就听到了一道男声在喊她的名字：“裴釉？”

    凌苒苒作为寿星，是来包间门接人的，裴釉一来也没往里看，现在听见有人在叫己名字，就顺着声音的来源看了过去。

    就看见了蔡向羽和……霍意迟。

    裴釉明显怔了。

    蔡向羽还在向她挥手：“好久不见啊，裴釉。”

    “还好。”裴釉收起震惊，冲他点了头。

    她是真不知道霍意迟天也会来。

    早知道就还是问一了。

    蔡向羽是她大学时期的朋友，以前关系很不错，只是后来蔡向羽向她表白了，而她拒绝了，两人关系迅速僵化。

    而现在过去了这久，蔡向羽跟霍意迟怎又会坐一块？

    她以前基本上没看见他俩一起现过。

    裴釉压心中的疑惑，想找个靠角落的位置坐来，但现在剩的位置不多，并且靠角落的位置，也只有蔡向羽的右边算是了。

    裴釉刚看了眼，仿佛就被蔡向羽捕捉到了，立马发起邀请：“柚子，这里。”

    “……”裴釉一尬住。

    蔡向羽是她曾经拒绝过的追求者，霍意迟更不用说。

    她要是真坐过去了，那不得被尬到手脚并用扣整间饭店。

    她正要微笑着摇头，霍意迟却在这时候扬了眉，并且视线也望了过来。

    这是什？

    是挑衅。

    裴釉准备的摇头立马来了个转弯，变成了点头。

    她是想过或许会跟霍意迟再见面，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这快。

    如果知道的话，她就穿得酷一点再来了。

    距离很短，似乎就在一个呼吸间，她就坐在了蔡向羽的身边，隔着这个人就是霍意迟。

    蔡向羽一点以前的尴尬和僵硬都没有，多有些憨憨的感觉在里面：“柚子，现在还不太冷，你羽绒服都穿上了啊？”

    “挺冷的。”裴釉把己的围巾搭在了椅子上。

    趁着这个偏头的机会，她看见了霍意迟的穿着打扮——薄款宽松毛衣和破洞牛仔裤。

    裴釉想起了刚刚霍意迟的挑眉，心思动了动，轻笑一声：“我又不像有些人那爱美。”她发了一声叹息，让人听不来是在烦恼还是开心，“我天还让我奶奶给我缝破洞牛仔裤呢。”

    不过不得不说，霍意迟现在就算坐着玩手机，也看得来她的身材。

    而且毛衣是黑色的，衬得她的手腕纤白，像是有着一份冬季独有的冷意。

    裴釉把话说完，就坐正了己的身体，正要拿手机想给田嘉发消息过去，悄悄吐槽一，但还没动作，就听见了很久没听见的霍意迟的笑的声音——

    “这舍不得扔吗？”

    “我的那条破洞牛仔裤。”

    第3章 粽子

    这个笑声并不善意，裴釉读取到了这些信息，时也了定论：很正常。

    她之前分手闹得并不愉快，如果要她见面不撕起来，那才是真的为难她。

    裴釉呼一气，手机也被她不觉地握紧。

    蔡向羽的表情一愣，就像是才惊觉己左右两边坐着的是谁一样，先是看了眼霍意迟，又看了眼裴釉。

    这样的动作他反复了几次，而后把手放在了桌上，指尖轻轻敲击着，打着圆场：“破洞裤好，破洞裤潮，破洞裤人见人夸妙。”

    裴釉：“……”

    她想直接走了。

    霍意迟的声音却再一次响起：“蔡向羽，不会说话以把嘴闭上。”

    她说了这句话就将脑袋往后仰一点，时也将脑袋往裴釉的这边偏了一点，看着裴釉的侧脸：“怎不回答我？裴釉。”

    淦！

    哪有见前女友是这样的态度的！

    这就是挑衅！

    裴釉把手揣进羽绒服的兜里，在霍意迟看不见的地方把手握成拳头。

    看不来就不会暴露她的紧张。

    她转过头去，轻轻地嗤了一，才慢慢开：“有些人真爱对号入座，是承包了整个破洞裤的厂吗？”

    周围也不是没有别人，这边的动静并不大，裴釉还是感受到了一些投过来的目光。

    好奇、探究、看热闹。

    什样的眼神都有。

    而裴釉努力让己看起来在这场对战中赢了的样子。

    但不得不说，霍意迟的一双桃花眼依旧迷人，她现在就隔了一个蔡向羽，距离也不到一米，再加上裴釉又不近视，以看得很清楚。

    霍意迟天化了淡妆，唇上只涂了豆沙色的红，整张脸看起来偏素净一些。

    即使是这样，她的美也依旧让人印象深刻。

    裴釉抿了唇。

    是蔡向羽往后靠的动作阻隔了她俩的对视，他装作己揉脖子的样子，想继续消散这浓浓的火/药味，并且还咧起嘴来，露了己的一大白牙：“哎呀，苒苒天就24岁生日了，我一直还以为她比我小点呢。”

    他努力了。

    真的。

    看不见霍意迟了，裴釉的唇角略带嘲意地翘了一，随后又把手机拿了来。

    田嘉的速度真快，她已经接到了八卦讯息，知道己和霍意迟坐很近了。

    田嘉：【人生何处不相逢！】

    田嘉：【无心插柳柳成荫！】

    田嘉：【柚子！扯头花加油！】

    因为怕别人瞥见，裴釉把手机屏幕的亮度都调低了，但还是觉得不保险。

    不过也没等到她回复过去，最后一个人也到了场，凌苒苒也就落了座，开始发

    表己的生日感言。

    “天很谢谢各位百忙之中抽时间来，在场有的是我的中学朋友，有的是我大学朋友，但不论是哪个时期，我都……”凌苒苒喜欢交际，话一直都多。

    只是没想到现在话更多了，像是运动会比赛开始之前的校领导致辞。

    唯一的不一样或许就是校领导致辞的时候，大家还会在面议论纷纷，但此刻大家都很安静，认真地听着凌苒苒的发言。

    “大家吃好喝好玩好！”到了末尾，凌苒苒举起酒杯，里面装有价格昂贵的匍萄酒。